“将军,明明大好江山唾手可得,您为何...”副将一脸痛心疾首,十年的隐忍等待,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
他为什么要放弃。
“方奇,我不是活人,你要明白!”司徒寒的声音很冷。
方奇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就是不甘心,“当今皇上无德无能,胆小懦弱,将军身怀仁义,才智勇猛无敌,才是最合适的君王人选,就算您不是活人,以您的强悍厉害,可保南朝江山数百年辉煌啊...”
“闭嘴!”司徒寒眉心化过冷戾,不愿提及这个话题。
方奇不死心,冒着大不敬看向他眼前的字画,上面是一个俊雅少年,姿色倾城,若是个女儿身,必然倾国倾城。
可那人,已经死了,九皇子南玉白。
画卷下面的题名十分的霸气。
【司徒寒此生只尊你为王,热血抛颅为你守护盛世江山。】
那一刻,方奇似乎明白了什么。
明明十年之期,他可以用强悍的妖邪力量,掠夺南朝江山,可是他却是什么都不做,隐忍着。
暗处里,还派着千万尸魂替他守护南朝的万里山河。
许南朝一个盛世太平。
十年了,南朝没有历经过一场战役,只有北疆讨伐那次,被尸魂击退之后,南朝安逸了太多年了。
原本可以一统天下的,可是,将军却什么都不做。
“将军,您醒醒吧,九皇子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方奇赤红着双眼咆哮着。
司徒寒却微微抬手,指尖蔓延出妖邪的黑烟把他团团包围,送走了。
整个密室已经陷入了一阵寂静,刹那间,司徒寒的身影化作一抹残影也消失了。
角落里的江白再次红了眼,他步伐跌跄的走进去,看着那副画。
他拼命的回忆,却怎么都回忆不起这个画面,他没有给司徒寒画过多少次。。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画应该是司徒寒偷偷画下的。
他的指尖轻轻的抚过上面的面容,还有他题名留下的诗句。
最右下方的署名处,标记着时间。
南朝七百六十七年。
江白的身子猛的一僵。
七十七年的时候,他才八岁啊。
上面的少年,明显不是八岁的他,而是及笄的他。
只能说,这个题名是他八岁的时候,司徒寒就落款的笔迹。
画卷上的绘画,应该是后期他才画上去的。
这幅画绘画得十分的逼真,或许,倾尽了他一生的精力,画了这副惟妙惟肖的画像。
时间年久,画卷已经泛黄了,画上的少年回眸浅笑,却不知他看向何处,眉眼里的柔情和情深,却是江白不曾见过的。
记忆风存得太久了,他真的想不起来了。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手肘不小心触碰了挂架的倒勾,古墓里的机关被触动了。
有些剧烈的震动晃动了片刻,画像之后的门就缓缓打开了。
映入江白眼帘的是,一座他十分陌生的地方。
里面传来的森森冷气,倒是令人十分的惊悚,黑暗和阴森令他不敢往前。
好奇心倒是令他忍不住试探,他取了墙壁上的油火,便小心翼翼的进入了。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画像之后,那座门就悄无声息的关上了。
江白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一片黑暗的地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