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啊齐令臣的唇瓣即将贴上江白的唇时,他腰腹的玉牌骤然弹劾出强劲的力量,把齐令臣击退了好几米,清瘦的身躯猛的撞到了门板上,疼得他眉心紧蹙,满头大汗的看着那道幽绿的光芒,眼底的阴鸷越发冷戾。
“司徒寒,出来吧!”他强忍着痛楚喊道。
司徒寒的身影骤然现身,从窗台飞跃而入,一袭火红的风衣飘扬而起,墨发如玉般披散逆光,那双冷厉的紫眸透着冷肃的寒冰,十分森冷骇人。
齐令臣捂着胸口,勉强的站起身,他冷笑一声,轻轻的擦拭着唇瓣溢出的血迹,露出嘲讽:“你也配黑夜里看他,白日的你,是没法陪伴在他的身边的!”
司徒寒的眸色冷冰寒霜,薄唇微掀:“哪又如何?我的人,你也不配碰!”
齐令臣一听,就浮现了恼怒和恨意,“凭什么?他南玉白欠我的,就该让他来偿还!!”
司徒寒眉心一挑,在江白的身边坐下,漂亮的指尖肆无忌惮的捏着他的小手,唇角溢出了冷冷的笑意。
“他欠你?他凭什么欠你?”
“如果不是他,我齐家怎么会死!!”齐令臣咆哮般的低吼着,这是他最深的伤痛。
最恨的痛意!
偏偏,他的心又控制不住地喜欢这个人。
明明是杀人凶手,还有司徒寒!
都是刽子手!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
“愚蠢!”司徒寒眉心一冷,冷漠的抬手,一股强劲的黑烟就包裹着齐令臣,把他从窗台给丢了出去。
窗户紧闭,房间内陷入了安静。
司徒寒垂眸看着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少年,冷厉眉心便浮现了柔软,眉眼温情脉脉。
“傻子...”他低喃着,身子却不受控制的俯身,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宿醉中的江白,仿佛做了个梦,梦见了司徒寒很温柔的吻着他,在梦里,他和他都十分的开心。
他疼惜他,爱护他,保护他,宠溺他...
每一副画面都那么的温馨甜蜜,他扬唇微笑着,笑意未达眼底,却看到了另一个画面。
画面中的场景,是火烧燎原的烧杀的奸-淫-掳-掠,每一个画面何其残忍。
那些充满杀戮的鬼手,却不是正常人,而是鬼尸,他们拥有和常人一样的肌肤和意识,只有双眼是血红的。
江白喉咙干涩,低哑的想嘶吼,却什么都叫不出声,画面再次一闪。
这次的画面是他被绑在十一座祭坛的中央,那一日,阳光毒辣,照射在他的脸上,几乎都睁不开眼。
可他却清楚地看到了,齐令臣手里拿着一把很奇怪的黑色弯刀,架在他的脖颈上,逼迫着司徒寒现身。
“司徒寒,如果你再不出现,江白的命就是第一个献祭血祭的第一个...”
看到这里,江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十分的慌乱和无措,他眯着眼都能看到。
不远处,有一抹红色的身影逐渐靠近。
在阳光烈日的暴晒之下,他的肌肤一寸一寸的化作烟灰在消散...
包括他的衣裳,他的发丝...
等他来到江白的眼前时,司徒寒的五官轮廓已经看不出他清晰的面容了,只有那双邪魅幽深的紫瞳,带着浓郁的眷恋和情深,凝视着他。
“司徒寒...”他猛的尖锐咆哮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