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通过与否，头两个字都是要说好，程双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陶奚很听话的真重复了一遍：“好的，你抄一千字吧。”
程双双差点儿就当堂翻脸教陶奚做人了，她双眼里跳跃着两朵小火苗，一言不发等着陶奚的感谢词。
结果陶奚轻飘飘的说：“感谢你我的同桌，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女孩子是这么活泼的生物，因为你，我不可能早恋了。好好学习，真好。”
程双双推了一下陶奚，“说清楚，你什么意思啊？”
陶奚往旁边挪了挪，“程双双同学，请遵守游戏规则。”
“好的，你抄一千字吧。”
她说完就坐正了，也不再看陶奚，那有些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些颤音的话分明就是气哭了。
马老师皱了下眉头，他感觉今天可能不是开班会的好日子，气氛不太对了。
林穆奇心里也不舒服，他虽然没有答应程双双的表白，却也结下了友谊。
两个人认识以来，程双双就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人也活泼开朗，处起来并没有陶奚嘲讽的那么惹人烦。
林穆奇往前踢了一脚，表达心中不满。
那边陶奚的凳子就晃动了一下，带着身体都往前倾了一下。
然后他就看着陶奚举手，“马老师，林穆奇踢我。”
林穆奇：“……”你特么以前那么低调都是装给谁看的？
这时候刚好是另外一组互相感谢完，顺利通过刚要换人的时候。
马老师往他们这个角落看了一眼，直接说道：“那行吧，林穆奇你们也插个队吧。”
这样林穆奇就很紧张了，他不小心就又拖累了顾云琛。
顾云琛淡淡看了一眼林穆奇，十分平静的说：“谢谢你。”
短短三个字，让一教室等着后文的人都卡在这里难受极了，林穆奇还从中听出了寒意疏离。
他僵硬的笑了两声，“好的，我接受了。”
顾云琛说完，就到他了。
之前的草稿这时候早忘得一字不剩，本身因为趁机告白的雀跃心情也都沉到了谷底。
林穆奇现在满脑袋都在想他到底哪里惹到顾云琛了，这种事情来得莫名其妙。
明明在放假前，他们关系都有了些进展的。
马老师催促了一声，“林穆奇，你忘词了？”
“没、没有，我这就开始了……”
说是这么说，可是脑袋里一团乱。
这张脸被口罩遮挡得严实，林穆奇只能看见那双眼睛里像是凝结了一层薄冰一样。
阻隔了所有的情绪，也不让人探寻他的内心。
“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因为你努力才变得有意义，也是你让我认清自己，我……我希望以后的日子也能跟你一起过。”
这段话不像是感谢同桌的，但是说告白好像也有些过了。
任飞阳低声骂了一句，“真狗，到哪里背了这么一段话？
“好的，你抄一千字吧。”顾云琛声音更冷了几分。
班上的同学都有些错愕，这个新来的转校生跟他们都不算熟，大部分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