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在场的叶家人抱着同样的心思，倒吸一口凉气，哪还有之前的从容镇定？
这可是四爷的人啊。
哪一个不是脚下踩血，手上有命？
多少人死在了他们的手里？
可现在这些人联合起来，竟然不是这赵家余孽的对手。
实在是太荒谬，太难以置信了。
叶家人倒吸凉气，惊骇欲绝。
而叶宵同样是如此。
他是一个很自负的人，喜欢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就在刚才，他啪嗒点了一根烟。
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以为一根烟燃尽，赵毅必死无疑。
他只需要慢慢欣赏对方被虐杀的场面就好。
结果现在，烟点着了，他却忘了抽。
只是呆愣愣得望着这一切。
直到整根烟只剩下了烟蒂，烫到了他的嘴，他才豁然惊醒。
吞了口口水，口干舌燥地望向前方。
血。
到处都是血。
血液在地上流淌着，如同溪流一般。
刚才还一直跟着他的那些属下，现在已化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地上。
肢体扭曲，不成人样。
唯有那惊恐的眼睛，睁得很大。
死不瞑目！
叶宵遍体生寒，感觉一盆冷水泼在了自己身上。
等抬起头，正好对上赵毅那猩红的眸子。
是如此的杀意凛然。
几乎能把他的灵魂都给吸进去，
让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踉跄后退。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
“这五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你的实力怎么会这么强大？”
赵毅面无表情，心中冷笑。
经历了什么？当然是地狱！
他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是只有复仇之心的修罗。
此生，只为复仇，不为其他。
不过这些，他也没必要告诉叶宵。
只是踩着鲜血，一步步走到对方身前。
通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对方。
身后，杀意如雨水落下。
“我经历了什么，你不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你只需要告诉我，五年前那个人到底是谁，否则，我保证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说……我说……”
叶宵低头喃喃着，看起来格外卑微，但在赵毅即将走到他身前时，突然抬起了头。
脸色狰狞。
眼里尽是残忍和恶毒，手中也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枪，漆黑如墨的枪口对准赵毅。
“想知道吗？阎王会告诉你的！”
“给我去死！”
他怒吼着，猛地扣下了扳机。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撕破了寂静。
一发子弹从枪膛中喷吐而出，如同火蛇一般，向赵毅席卷而去。
他狞笑着，满眼癫狂。
似乎已看到赵毅惨死的那一幕。
实力强又如何？再强难道还能够快得过子弹？
今天，他就要让这小畜生知道，得罪叶家，尤其是他叶四爷，该是何等残忍的下场。
然而……
正此时。
唰！
一道黑影闪烁。
转瞬之间，赵毅在空中拉出一道残影，躲过了这枚子弹。
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子弹从赵毅的发梢擦了过去，打到墙上。
而赵毅却从头至尾都脸色平静。
既无惊喜，又无畏惧。
就这么踩着鲜血，继续向叶宵走来。
震惊，迷茫……
叶宵脸上的笑容逐渐僵滞，满脸的难以置信，甚至感觉自己眼花了。
怎……怎么可能？
这小畜生竟然躲过了子弹，这是在和他开玩笑吧？
他呆愣着，手掌都在颤抖。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赵毅，只觉对方的脚步好像踩在了他的心里。
让他的内心都在颤抖。
不断恐惧害怕着。
不！
绝不能就此放弃！
刚才那一切，有可能只是个巧合。
他一定要宰了这废物。
“啊！！”
叶宵声嘶力竭，满眼恶毒。
不断扣动板机。
砰！
砰！
砰！
枪声不绝，不断得向赵毅射去。
几乎将赵毅给笼罩。
要将他活活打死。
然而，每次子弹即将抵达时，赵毅的身形便是一晃，化成一道残影。
子弹便会从他的耳边擦过。
叶宵一梭子子弹打完，却没有一颗子弹打在赵毅的身上。
而此时，赵毅已经来到了他身前。
面无表情。
嘭！
一脚抽在了对方的膝盖上。
咔嚓！
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
叶宵的膝盖当场被他抽碎。
鲜血淋漓。
露出森冷的骨头茬子。
“啊！”
叶宵脸色扭曲，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是如此的惨绝人寰。
哪还有叶家四爷，叶家黑手套嚣张跋扈的模样。
他抬起枪，还想再射。
唰！
眼前黑影一闪，枪便落到了赵毅的手里，赵毅攥着枪，用力一扭。
钢铁打造的枪械，仿佛面团一般，硬生生被他拧成了一团儿。
就这么掉落在地上，
变成了一坨废铁。
叶宵倒吸口凉气，疼痛的同时，满眼惊骇，是真正被赵毅这恐怖的力量所震慑到了。
而此时，赵毅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他，仿佛恶魔一般询问道。
“我再问你一遍，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