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御轩不是你未婚夫吗?本来就是你的,为什么要和我决斗?”卓修皱着眉头很不能理解。
“可恶!你竟敢羞辱我!”银言向后退一步,手掌聚起了蓝色的火焰,向着卓修袭来。
旁边那人伸手在空中转了一圈,那团火焰消失了,“银言小姐,请适可而止。”
“克尤!你竟敢反驳我!”银言气愤的瞪着前面穿燕尾服的人,“是轩哥哥让你这么保护他?”
“是。”那人不紧不慢的说。
“哼!”银言面部有些委屈,噘着嘴不甘心的走掉了。
“银言小姐年龄还未过百岁,又没有出过圣地,难免会小孩子气。”克尤微笑着为卓修解释。
“哦,没事。”卓修对此并不在意。
“看这样子应该只是少主单方面的喜欢。”
“什么?”
那人微笑着没说话......
不久后,他们到了圣地花园,卓修又看见了那个奇怪的人。
“他是?”卓修看着用手修理花的人问。
“他叫尚左,原本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可是在他小时候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途中爱上了一个人类女子,便不管不问的消失了。”
“他的母亲也因此自杀了。”
“自杀?”卓修从未听闻过,也未见过。
“是的,血族的生育率并不大,有时还会在腹中死去,成年的血族这样死去,也是从那时起才发现的。”克尤看了他一眼,继续说:
“不过死去的手法极其残忍,但也是寻常的死法,‘割手腕’。”
“割手腕?”卓修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都不太可能。
“对,在伤口快要愈合时再次割,如此反复,所以我们见到尸体时,血液是流干了的,因为这种死法比较残忍,还未发现第二个自杀死去的血族。”
卓修明白了,看着前面那个人,沉默......被那样抛弃,一定很难受。
轻叹一声,“我们回去吧。”
就这样,卓修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阁楼,克尤将他送回后便瞬间消失了。
“回来了?”何御轩坐在一旁翻看着一本书。
“嗯。”
卓修看着他,他放下书问:“有事?”
“你有未婚妻?还......”挺好看的。
“她不是。”还未等卓修说完,何御轩就来了这么一句,又像是在解释。
“唉?”卓修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何御轩站起身走向他。
“怎么了?”卓修不自然的往后退。
“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何御轩眼睛与他对视,表情凝重的问他。
“什么意思?”
何御轩慢慢靠近他,俯下身亲吻他的脖子,“就是这样对你的人。”
卓修耳朵渐渐红了,回答,“有。”
“嗯?”何御轩抓住他又用力咬了下。
“可我不喜欢他,他很讨厌。”卓修感受到脖子传来的疼痛感。
何御轩才松开他,用手慢慢抚摸那被他咬的渗出血的地方。
卓修一脸懵的看着他,这家伙真奇怪,明明是他咬的,居然一脸心疼的样子,又不是咬的他自己。
......
到了晚上,与何御轩同睡一张床的卓修怎么都睡不着,便下床走向窗户,在路灯的照耀下,卓修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
视线不在那么模糊,“没想到何御轩的愈合能力居然这么强,小时候白焕一定没少让他吃苦。”
卓修的目光被路灯旁的一个人影所吸引,那人似乎在埋着什么,等那人走后,卓修从窗户跳下去,四处看了看,便蹲下,悄悄将土拨开,渐渐漏出一个白色的字条,上面写着:
这里是您带着我每次路过都要停下的地方,每次嘱咐我要好好向少主学习。
“这是什么?”卓修又悄悄将它埋下去。
卓修起身,看了看阁楼,心想反正睡不着,不如到处走走。
走了一段路,卓修又看见那个埋东西的人,卓修疑惑,等他走后。
将土拨开,与上次一样,还是张字条:
已经完全埋葬好了,您和我的所有回忆,接下来我就可以去找您了,与您一样的死法哦。
“!”卓修有些震惊,“这是,这是......”
卓修连忙追上那个身影,在他身后跟着他。
在一个比较幽暗的地方,他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月亮,“好想见到您,是不是只要死了就能看见你了,我亲爱的母亲......”
那人拿出一把匕首在自己手腕上划破了一个口子,安静的看着血液涌出来,在伤口快要愈合时,又再次划了一刀。
卓修看的有些着急,但是这种情况,他就算出面也阻挡不住,因为对于一个无牵无挂一心想死的人是劝不住的。
“唉,只能用那招了吗?”卓修用尖牙咬破自己的手,蹲在在地上画着看不懂的纹路,口中念着一些古老的咒语,地上密密麻麻的鲜血散发着光,不过有些微弱。
卓修脸上渗出汗,咬着嘴巴,用力支撑着,嘴角也渐渐渗出血液,滴到地上,直到最后。
他站起来,用手指向那人的旁边,“以吾之名,唤灵归来!”
只是片刻,那人旁边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女人,她走向那人,嘴唇有些颤抖,“尚左。”
那人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上,抬头看见了他最想见到的人。
“母亲,你,真的是你...”他脸上留下了委屈的眼泪,过去想抱住她,却怎么也抓不住。
“尚左,我的孩子,你受苦了。”女人捂住鼻息抽泣,“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怪您,能再次见到已经很知足了。”
女人心疼的用透明的手去抚摸他的手腕,“尚左,不要跟妈妈学好吗?”
“可是,尚左没有朋友,只有母亲,陪着您不好吗?”
“尚左,我因为一股召唤之力才来到尚左的身边,你看不是还有人偷偷爱着尚左吗?”
卓修在一旁看着如此温馨的场面,有些不忍打破,不过灵的聚齐需要他的力量为引,他快撑不住了。
女人的身体在慢慢消失,她含着泪,“尚左,你一定要找到想保护一生的人,别让他像妈妈一样。”
“我知道了。”尚左用力去抓那几缕残魂,也都消失了。
他擦干眼泪,自己手腕上的伤口都愈合了,“我要找到唤您来的那个人。”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