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俊南大笑：“当真管用？”
佟掌柜瞧着，心知自己似乎上当了，但是又不能很确定。
只得点头道：“沈公子参谋参谋，若是不可用，咱们还得继续想办法！”
“正是呢，事不宜迟，不如凑齐五大掌柜，咱们一起商量。”
佟掌柜道：“徐福，快去召集大掌柜们，就说危机情况，务必立刻赶来。”
沈俊南根着佟掌柜也不敢出去坐马车了，领着沈俊南从书房里的机关下到密道，一路来到一个地下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有两道机关门，他们从一条进来，其他大掌柜便从另外一条进来。
才一壶水烧开的时间，其他四大掌柜陆续也来了。
四人是京都城中最大的赌坊老板杜若金，最大的当铺老板徐驰骋，最大的钱庄老板慕容秋，最有名的牙子于璧。加上收藏行当黑白通吃的佟掌柜，五大掌柜集齐。
“几位老板还真是养生派，想必都在家中睡觉呢，不然怎么会这么快就来了。”
沈俊南拱手笑着，神色颇有几分随意。
杜若金便冷着脸转向佟掌柜：“不是说有急事？”
佟掌柜立刻道：“当真有急事。”
沈俊南心想自己并没说多少，这个佟掌柜便这样积极，想必他知道的比自己多，便对着佟掌柜道：“他们信任你，就请佟掌柜说吧。”
佟掌柜也不卖关子了，立刻就看向四人道：“之前你们不是说身边出现了奇怪的人吗？我身边也出现了。”
于璧人脉广，消息灵通，瞧了瞧沈俊南，有些犹豫。
沈俊南便道：“别担心，我已经知道，跟着你们的是身上挂着红绳铜钱的杀手，那是杨家培养的杀手。”
于璧便点了点头：“那是一个叫做万钱庄的组织，我已经花钱买通人安插进了一个人去，调查到的东西，渗人！”
沈俊南都是自己推测猛地，自然不知道这个组织做过些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端着茶杯点头，一副了然神色。
五大掌柜瞧见他都知道，便动了动身子，不那么戒备他了。
“兄弟你倒是说说，他们都做了什么啊？”
慕容秋拿出手帕一面搽汗一面说。
于璧便道：“他们培养这个杀手组织，帮助官员解决麻烦，借此拿住官员把柄，和杨家结盟，听说他们连皇室都敢下手，咱们几个······”
慕容秋的神色不太好看，沈俊南瞧着他淡淡笑道：“慕容掌柜不要慌啊，如今侯府撑腰，决心将杨家一锅端了，正如同我和佟掌柜说的，咱们有靠山。”
慕容秋听得这话，勉强笑道：“是吗？那就好。”
沈俊南觉得他有几分奇怪，笑着望向五位：“倒是忘记问了，既然杨家都派杀手跟踪你们了，那自然也会动用怀柔政策，不知道在场的人有没有投靠过去的？”
五人顿时沉下了脸，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肯说话了。
刚才还慌乱的慕容秋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也板起脸来。
“慕容掌柜，你从刚才就慌的很，一点也没有大掌柜的气势了，不会你被收买了吧？”
佟掌柜听得，立刻竖起眉眼，招手，四面就有手下跑出来。
“去各家瞧瞧，顺便带些果盘进来，咱们今夜要在这里待长了。”
徐福冷着脸立刻就出去了。
沈俊南靠在椅背上悠闲喝茶，心中知道五大掌柜此刻如坐针毡，便故意说些试探的话，继续搅局。
“世子说了，杨家刚这样无法无天，背后必然还有靠山，他是无法应对，特意请了侯爷出山。”
“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杨家这次重伤了世子，侯爷是绝对不会放过杨家的。”
这些话自然也是他自己乱说的。
徐福回来，凑近佟掌柜耳边说了几句，佟掌柜脸色一沉：“好，知道了！”
沈俊南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是谁啊？不会真是钱庄大老板慕容秋吧？”
佟掌柜和其他三个掌柜全部都盯住了慕容秋。
慕容秋百口莫辩，只得辩解说道：“我没法子啊，他们撤走了在我钱庄所有存款，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一直沉默着的徐驰骋开口了：“糊涂！你告诉了他什么？”
慕容秋道：“我也不傻，我哪能告诉他什么啊？”
沈俊南打了个哈欠冷冰冰道：“说吧，你到底说了什么，你知道今日你是回不去了。”
慕容秋知道五大掌柜的力量，垂着头道：“我就是说了咱们在调查他们，并不是我们想这样做，而是······”
沈俊南冷笑：“你出卖了我。”
他转动眼眸脑子里离开就分析好了局势。
难怪杨玉衡来到玉棠小屋的时候，拿那种眼神看着他和叶昭明，原来是早已经知情。
这就是说双方没有人在暗处了。
“那我和你们都没什么可谈的了，大家各自散了，使出浑身解数求平安吧！”
沈俊南就起身，被佟掌柜和其他三位掌柜起身留住。
“沈公子，可不能走啊！咱们现在就靠侯府了！”
沈俊南淡淡一笑：“慕容掌柜，想要戴罪立功吗？”
慕容秋在其他四位掌柜的瞪视下立刻点头。
“那你就回去，将我们今日碰面的事情告诉杨家，告诉他们，我们还要继续调查，记住了，不可提侯府的事。”
慕容秋点头，大家散了。
可是十分默契的是，过了半个时辰，四位掌柜又回来了。
“老大，此人不可信。”
于璧当先就开口，其他人也点头。
佟掌柜神色凝重，点点头：“正是，只是沈公子为何还要放他回去？”
沈俊南打了个哈欠：“障眼法，让杨家知道咱们还没发现慕容秋是卧底，放松警惕，不着急杀咱们几个。”
四个掌柜听得，都神色一凝。
“可那家伙万一又将咱们的话和盘托出了呢？”
沈俊南耸耸肩：“不管他说不说，都能起到一样的效果，咱们如今谁也没在暗处，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还可以用，就能先活着。”
佟掌柜点头：“那之后怎么办？”
“你们手上调查的线索先给我看看，咱们现在守好这些就行，其他的事情侯府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