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和丁子晴小声商量。
一辆马萨拉蒂缓缓停带了茶馆落地窗前的停车场。
虽然算不上顶级豪车，但这款车也要百万以上，何琴只是开了三十多万宝马的小主编，看到这车两人不免多看两眼。
车门打开，一位穿运动装的少年下来。
背着个斜挎背包。
很帅！
进了茶馆之后，向四周看了一圈，在何琴和丁子晴的方向停了下，掏出了手机。
何琴和丁子晴相互看了一眼，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这不会就是方舟吧。
好像确实是个高山的学生。
果然。
电话接通之后。
终于确定了刚才进来的帅气少年，就是这次他们约见的对象方舟，《鬼吹灯》的作者老实人。
“何总，人家小伙子不但帅气，而且还多金呐！”
在方舟走过来的时候，丁子晴捂着嘴小声在何琴耳边说了一句。
何琴脸色微变，忍不住嘀咕：
“这下难了！”
一番寒暄。
三人在茶桌边坐下。
看着外面挺着的马萨拉蒂，何琴感觉一阵气弱。
现在《鬼吹灯》在网上火爆，网上想要联系作者谈实体书的出版社很多，何琴不过是借着缘分和运气才获得先机和方舟联系上。
这次来谈判。
本来她是想靠信息不对称占据优势的，现在看来有点玄。
“丁编辑，何总编你们好。”
“带电脑了吗。”
“第一卷的稿子，第二卷部分稿子，另外还有剩下几卷的大纲，我刚刚发到你们邮箱，你们看下。”
何琴她们自然是带电脑了。
方舟的稿件也存在带来的优盘中，不过来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用邮箱把稿件发到了何琴的邮箱。
何琴打开电脑，找到了《鬼吹灯》的稿子，和丁子晴看起来。
方舟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在旁边等着。
一个小时过去。
对面两人还紧紧盯着电脑，好像已经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方舟伸手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啊~~~~”
丁子晴大声叫出来。
刚刚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小说上，脑子里都是精绝古城中惊险画面，突然一只触手般玩意出现在眼前。
差点把她吓尿！
让精神紧绷的丁子晴瞬间激动。
不过丁子晴这一嗓子把方舟也吓一跳，店里其他人也奇怪的看过来。
看到周围诧异的目光，丁子晴也回过神，顿时满脸通红。
白了方舟一眼道：
“你不知道自己写的啥啊。”
“突然伸出一只手。”
“吓死了。”
方舟摊摊手说道：
“你们不会是一字一句的读吧。”
对面两人这才回过神，方舟还等着商定出版的事。
何琴快速翻看了后面的章节和大纲。
确定没有问题。
何琴问方舟这部书打算怎么操作。
这个方舟之前就想好了。
要是其他重生者或者是穿越者，此时可能会将这部书所有版权打包。
赚个几百万。
然后用这几百万当本钱。
开启商业帝国，争当高富帅，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方舟没啥雄心壮志。
只想当咸鱼。
要是没问题的话，有这部书的版权，只要不是败家子，就已经够他吃一辈子了。
所以方舟只打算让出实体书出版版权。
何琴说道：
“方舟同学。”
“现在实体书的版税率一般是5%——20%之间，不过一般作家，想超过10%都难。”
“我们出版社来之前也商量了一下。”
“你性格干脆。”
“我们也不想讨价还价。”
“按照这本书和你的知名度，还有这本书的质量，觉得8%是个合适的版税率。”
看着对面两人，方舟也挺无奈。
没想到。
来谈个出版的事情，也需要自己耍一些小手段。
方舟不动声色挪动了下车钥匙。
开口说道：
“其实，我不差钱！”
看见没？
马萨拉蒂！
名车！
我一高三学生都已经开得起马萨拉蒂了，难道会缺那点三瓜两枣的？
写书是为钱吗？
不过是我自己的兴趣爱好罢了！
我对钱不感兴趣！
从唐糖那借了一辆车出来装逼，不是买不起，只是借的更有性价比。
不过。
就算装逼。
几千万的车也有点过了。
最终，方舟还是选择了一辆马萨拉蒂，这车还入不了老唐同志的收藏馆，只是为了集邮凑车型随手买的。
其实方舟觉得，弄辆保时捷或者大小牛更符合富二代形象。
这种渣男车。
更像是要融入上层的伪富二代开的，不过，用来唬对面这两人已经够了，
听了方舟的话，何琴和丁子晴一时间有些沉默。
刚才一见面她们就感觉头疼。
就是这个原因。
最怕遇到个不差钱的主。
迟一步生效，方舟摇摇头，有些羞耻的拿过背包，接下来这一招有点幼稚了。
从里面拿出……一份试卷。
嗯~~~
上次模拟考的语文试卷。
放在桌上，面朝这何琴和丁子晴两人说道：
“虽然有些显摆。”
“不过这是我这次模拟考语文试卷，南吴市语文单科第一名。”
有些事就是挺奇怪。
从大学开始，如果有人说“我高考数学考了150分”，别人会认为这人高中时候数学挺牛逼。
但如果。
有人高考语文考了138。
好家伙，那很多人就感觉，这人是个才子，如果当音乐人肯定是作词的高手。
方舟拿出试卷，是展现自己的潜力值。
何琴和丁子晴两人都是搞文字工作的。
看到一份144分语文试卷。
还是很震撼的。
特别是看到后面的那篇作文，两人错愕：
“《赤兔之死》这边作文，竟然就是你写的？”
作为编辑，自然知道最近在网络上被曝光出来的这篇作文，不少人对此惊为天人。
听说是一位高三的学生写的。
没想到。
竟然就是眼前少年。
方舟笑笑：
“这次模拟试卷主题的忠义，就想起了这个。”
何琴和丁子晴一时间陷入沉默。
现在。
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次谈判了。
根本就不能将眼前的少年能当普通的高中生来看待，从见面一开始，他的一举一动就占据了主导。
现在，她们对方舟有两个印象——不差钱，潜力无限。
这也是方舟想要展示给对方的。
何琴微微皱眉。
不差钱。
对方对于变现就不急切了。
想要压价，自然可以再拖一拖慢慢谈，进行多次接触。
但其他出版社也虎视眈眈。
而且。
如果现在印象坏了。
那以后就算是同等的条件，对方也不会考虑自己出版社。
从对方性格来看，何琴很确定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