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看着他的动作，迅速退后。
“走了，你早点休息。”
零七又从地上捡起衣服，起身时腿一软，整个人倒下去。
心率报警的灯闪了又闪，零七躺地上，沉默良久，闭上了眼睛。
半夜，零七突然惊醒，被子顺着起身的动作滑落到地上。
等等，被子。
整个人一下就清醒过来，随后就看到了墙上挂着的巨大时钟。
训练室旁边的休息室。
怀安应该不是会管闲事的人，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为什么，零七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起身，将被子收好，忽略满身酸痛，继续走进训练室。
只是没想到，凌晨，训练室里还有人。“你该休息了。”
“您在这说这句话可毫无可信度。”
“转过来。”零七对准人，开启扫描。
“于晨曦，b4级管理员，城防军14队成员，期人。”
“是的。”
“你该去休息了。”
“我说了，您在这里说这句话毫无可信度。”
“行吧。”
零七有些不耐烦了，转身打算去别的训练室。
“请，等一下……”于晨曦说着，就奔过来，似乎打算偷袭。
零七一蹲，抓住于晨曦的脚，甩起来，砸到地上。
“你不认识我。”
“等会，零七，a…5级……抱歉先生。”
零七没回话，转身就走。按道理来说最早的一批期人也呆了一段时间了，竟然还像国外一样乱警戒。
零七走到一半突然转身：“你把我放到休息室的吗？”
“啊？”
“没事了。”
零七换了个训练室，握刀，闭眼，吸气，呼气，睁眼。
零七的师傅是个锻刀的老头，老头一边感慨零七的天赋，一边会叹息的说自己时间不够。
于是零七只能不断的吸收知识，透支自己，压榨老头。
老头却终于还是在零七学完一切之前去世了，有人在老头葬礼上说，“锻刀的老头，舞刀倒是有一手，只是没什么用，花架子，死了就死了。”
那一年，零七12岁，刚从实验室出来三年，堪堪学会一点人文，知道他们编排师傅不对，就握着老头锻的刀，在葬礼上杀了一片。
事情的报告传回国，被当时还是总理助理的伊祁藏了严实，直到一周后零七回国，事情败露，零七被罚个半死。
人文的意义在零七的脑袋里，又淡去一点。老头的刀没教完，零七就自己猜，自己悟，再后来，零七在实战中打出自己的刀来，就许久未用过老头教的刀法了。
这一刻，零七似乎又回到学刀的日子。
像老头教的那样，像水，像冰。
“您的刀很漂亮。”于晨曦靠在门口，不由发出感慨。
零七没应声。
“您打错了。”
零七手一顿，下一刻，刀横在于晨曦脖子前。
“雨下是伊藤绮夏先生的刀法，到先生死亡之前，也只有六位徒弟，虽然不知道您是从哪学来的，但您确实打错了。”
“你会？”
“伊藤绮夏是我的爷爷，只可惜我没有用刀的天赋，只知招式而不解其意。”
“教我。”
“好。”
“你叫什么名字？”
“于晨曦。”这时零七才真正记得她的名字。
怀安在床上悠悠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六点。
刚清醒打开通讯器就正好收到了鹿米一条加急消息。
“速到第一训练场。”
怀安看清字脸也没洗，疾步往外跑。
跑到第一训练场时，有不少人围在一起。
“怎么了怎么了？”怀安挤进去，鹿米和一教正在对砍。
鹿米似乎是抽空看了一眼怀安，猛地跳起来将一教击飞。
“你来了，看到我的数据了吗，我好厉害！”
“没事？”
“啊？有什么事，没事啊，就是让你看我现在多厉害，对，我们对打！”
“我还以为有什么事，没事你发什么加急消息！你等会，我还没洗漱。”
“我也没洗，教官你洗了吗？”
“没有，我还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大叫，跑出来看来着。”
“六点零八了，不如还是去洗漱吃个早餐。”
“总教，您和鹿米先打一段吧。”
“对呀总教，我们教官都没打得过她。”
“如果我现在打，打赢了，今晚上一队全体成员加练两小时行不行？”怀安挑眉，淡淡提出条件。
话音刚落，人群就有人应声：“行。”
“不行！总教你别听他瞎说，他是二队的！”
“伦德你看热闹不嫌事大，总教您先去洗漱吃饭。”
“要是鹿米赢了呢？”
“鹿米赢了，你们尽管提条件。”
“鹿米，我押你赢，实在不行就是区区两小时。”
“好，现在投票，要我现在就打的举手……好，超过一半了哈，我现在就去换衣服，谁去帮我把樱落带来。”喧哗里，怀安的激情也被抬起来，应和着到更衣室换衣服。
最后，训练场的观察席上坐满了人，训练场四周也围满了人，整个训练场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全是人。
鹿米看到她来，双手挽了个剑花，得瑟的不行。
“怀安，伊先生说过，你不是天才，你只不过是运气好。今天这就来看看，是你运气好一点，还是我天才的气质更强一点。”
怀安始终扬起的笑脸像是被人打了一下，拔刀出鞘。
“我的运气，好坏参半，不如看今天你的运气在哪个位置。”
“准备，开始。”
怀安向前一步，弯下身，刀背抵着鹿米的腰腹，顺着划了一刀。鹿米的作训服亮起，宣告失败。
……
场馆里死一般的寂静，随后立刻有人欢呼起来。
鹿米还保持着往前冲的姿势，呆立当场。
“不是，你，不是，你闪电啊？”
怀安的学习刀法的时候，零七常用的还是老头教的刀法。
加上用刀实战经历不多，刀法便一眼能看出老头的影子。
鹿米认不得这刀法，自然不知道这刀不是快，是润，悄无声息。
“再来一次。”
“你们一队已经加训两小时咯。”
“没事，再来两小时。”
“鹿米！你丫能打就打，别赌了！”
“教官，再信我一次。”
“不是我不信你，加训的是整个一队！”
“八点开始训练，现在七点，我还要吃早餐，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