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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都市 > 我吃霸王餐:野兽派美食记 > 第18章:杀

饥肠辘辘的卡拉扬,不能再苦苦等待,再继续等待,就是对自己肚子的伤害,他要和妹妹进行野味儿美餐,安抚自己的肠胃,不能让肠胃再饥肠辘辘,他要遏止肠子的嘶鸣。

人的果腹之欲,就会产生杀戮。

就像人们的烟火气接地气的厨房,那里整天罪恶累累,血腥味道,挥之不去。宰鸡杀鱼,剁肉砍爪,忙得不亦乐乎,就为满足口舌之欲。

要吞噬美食的卡拉扬,要嗜血行凶了。

他手持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红柳木棍,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片瓜地。

此时此刻——

那只倒霉头顶的木讷的刺猬,没有机敏的悟性,不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还觉得安全感满满,它躲在啃掉半个西瓜的洞中,还在美滋滋,乐滋乐呵,尽情地啃食着香甜的瓜,嘴角沾满了瓜汁,它沉浸在这片刻的满足中,却未曾料到即将降临的厄运。

卡拉扬气势汹汹地冲过去,用那根红柳木棍使劲儿地捅着刺猬,口中还不停地叫嚷着:“你这个偷瓜贼,看我不把你捅出来!”

小刺猬受到惊吓,试图逃窜,但终究没能逃脱卡拉扬的追捕。

他扬起手中的棍子,毫不犹豫地朝着小刺猬挥去,两下三下,那原本鲜活的小刺猬,便倒在了血泊之中,不再动弹。

看着已经死翘翘的刺猬,卡拉扬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与懊悔,反而强词夺理、蛮不讲理地指责着它:“你这个偷瓜贼,偷我的瓜,该死。我费力吧啦,跑到这么偏远的大漠,种这点儿瓜,让你偷吃,死有余辜。”

此刻的卡拉扬,双手沾满了鲜血,脸上却洋溢着一种扭曲的满足和胜利的喜悦,他的双眼亮烁,仿佛自己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

站在一旁的卡拉梅,看到这一幕,脸蛋上却布满了沮丧。

她的内心被一种深深的不安所占据,对于哥哥的行为,她感到无比的困惑和不满。

在她的眼中,那只刺猬是那样的可爱,而哥哥的残忍举动让她无法接受。她觉得自己仿佛也是这场杀戮的帮凶,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在正常的情况下,如果有足够的果腹食物,没有被逼到饥寒交迫、再吃不到食物就会被饿死的绝境,卡拉梅是绝对不会允许哥哥杀死这只可爱的小刺猬的。毕竟,每一个生命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和权利,都应该被尊重和保护。

然而,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种残酷的动物,在面对自身的利益和生存的压力时,往往会变得冷漠和无情。

卡拉扬或许认为,自己在大漠中辛苦种植的瓜,是自己付出汗水和努力的成果,绝不能容忍被其他生物轻易窃取。

这种自私和狭隘的心态,让他失去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同情。

卡拉梅静静地看着那只死去的小刺猬,内心涌起一股森然的凉意,这种凉意是那么的清晰而深刻。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感受到了对死亡的那种恐惧,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恐惧。

这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在面对另一个新鲜死亡时,所产生的本能的反应。

她开始思考生命的脆弱和无常,思考人类在自然界中的角色和行为。

卡拉梅的不知所措,不仅仅是因为眼前小刺猬的死亡,更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对人性的某些失望。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哥哥,也不知道该如何在这个看似残酷的世界中保持自己的善良和纯真。

也许,在这片大漠中,生存的艰难让人们不得不变得强硬和自私。但卡拉梅的内心依然渴望着温暖、善良和爱。

她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方式,让人们在追求生存的同时,不忘记对生命的尊重和珍惜。

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呢?在这片荒凉的大漠中,资源匮乏,竞争激烈,人们为了一口食物、一滴水,往往会不择手段。卡拉梅的理想,就像是沙漠中的一颗绿芽,脆弱而又充满希望。

她想起曾经和哥哥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那时的他们相互关爱、相互支持,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而如今,眼前的这一幕让她觉得一切都变得陌生而遥远。

卡拉梅蹲下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小刺猬那已经冰冷的身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在心中默默地为小刺猬祈祷,希望它的灵魂能够得到安息。

同时,她也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去改变这种残酷的现状。

然而,要实现这个目标,她需要面对无数的困难和挑战。首先,她要改变哥哥的想法,让他认识到生命的可贵和自己的错误。这并非易事,卡拉扬已经被现实的残酷磨去了太多的温情,要让他重新找回内心的善良,需要卡拉梅付出极大的耐心和努力。

其实,在这个以生存为首要任务的环境中,她的想法太过天真和不切实际。

卡拉扬男孩子心情粗犷,并没有发现妹妹对死亡的恐惧,散淡地说:“快点儿!在周围我们找点儿柴火,然后钻木取火,把它烤了一会儿,你就会吃到传说中的烤刺猬。”

“别沮丧着脸,如丧考妣的样子干什么?杀生是人类的本能,不要有罪孽感。”卡拉扬的话语显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对他而言,生命的消逝不过是生存所需的寻常之事。

他们两个开始在四周寻找柴火。

戈壁滩上有不少的红柳棵子,有的枯萎了,变成了柴,有的正在艰难生长。

红柳是大漠上常见的植被,属于柽柳科灌木。在这里,有野西瓜,当然也会有红柳。红柳根系发达,从鼓鼓囊囊的沙包上看起来,有一丛不小的红柳墩子,根茎最低的有水桶粗,甚至油桶粗。这些红柳为了汲取与储存水分,拼命向下扎根儿,生长极慢,根茎油桶粗的红柳,有的已经起码长了 800年,简直不可思议。岁月的长河在红柳的根茎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它们见证了大漠的变迁,却依然顽强地坚守着这片荒芜的土地。

不一会儿,卡拉扬和妹妹就找了一些干枯的红柳枝枝子,堆了有一堆。柴火已备好,接下来便是准备烹饪这难得的烧烤美食。

时不我待,他们要开始烧烤刺猬了,卡拉梅说:“你不是说用泥土把刺猬包裹起来,把它放在燃烧,烧熟,等熟了以后,扒掉上面的泥巴,刺儿也就掉了,就剩下美味儿的肉了,想想都垂涎欲滴。”

瞬间变脸的卡拉梅,让卡拉扬觉得不认识自己的妹妹,这妞就是一条变色龙。

卡拉梅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是对食物的渴望,也是对哥哥所言方法的好奇。

“你对吃的记忆这么好,来吧,弄些泥巴。”卡拉扬释然地说道。

“可是……哪里能弄到泥巴?”卡拉梅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疑惑。

“傻啊你。”卡拉扬扬扬眉毛说,“有,看这野西瓜,砸开一个,捏着烂西瓜的瓜瓤儿,和沙子混到一起,就是一堆烂泥,然后把刺猬包裹起来,不就行了吗?”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一切都是信手拈来。

妹妹一听乐了:“你倒是有办法。”

卡拉扬傲娇地笑着说:“我浑身都是智慧。”

他说着,走了两三步,找到一个个头很大的大漠野西瓜,狠狠的一脚踹上去。

“咔嚓……”

野西瓜经受不住帅哥的脚踢,就一声脆响,汤汤水水爆炸了,汁水四溅,在这片干燥的土地上增添了一抹湿润。

卡拉扬和妹妹一起动手,把沙子和汤汤水水的西瓜瓤儿,混合到一起,和泥。

“这瓜泥儿,包裹刺猬,不会中毒吧?”卡拉梅担心起来。

女孩子心细如发,她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这是在荒野之中,任何一个不小心都可能带来危险。

“不会中毒。”卡拉扬回答得很干脆。

“我觉得……”卡拉梅还有些担心的说,“你刚才说,这野西瓜有毒,吃了以后会中毒,那么我们烤了刺猬的时候,毒液不会渗到刺猬的身体里头去吗?”

她的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忧虑。

“你多余担心。”卡拉扬微笑着说,“不会的,我敢给你打保票,火能攻毒,绝对不会中毒的。”他的自信让卡拉梅的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好吧。”卡拉梅权且相信了自己的哥哥,“我也相信火会消毒。”

他们兄妹两个,一阵忙活,像小时候玩尿泥一样和着泥儿,不一会儿,就和好了一堆泥,他们把刺扎扎的刺猬,要用西瓜泥包裹起来烤。

忽然间,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卡拉扬和卡拉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刚刚和好的泥巴也被吹得四散。

卡拉梅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口鼻,眼睛也被风沙迷得难以睁开。

卡拉扬则努力地护着那堆柴火,生怕它们被风吹走。

狂风肆虐了好一阵子才渐渐平息,兄妹俩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生存的欲望驱使着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继续为了这顿来之不易的食物努力着。他们再次搜集了一些红柳枝,重新和好了泥巴,小心翼翼地将刺猬包裹起来,准备进行烧烤。

卡拉梅望着哥哥忙碌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她渴望能填饱肚子,另一方面,对于这种杀生和冒险的行为,她的内心始终充满了矛盾和不安。而卡拉扬,一心只想着尽快烤熟刺猬,让妹妹和自己能够饱餐一顿,似乎并未意识到妹妹内心的挣扎。

在这荒芜的大漠中,他们为了生存,不得不采取一些极端的手段。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人性的善与恶、对与错的界限也变得模糊起来。是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还是坚守内心的道德底线?这对于卡拉扬和卡拉梅来说,是一个无比艰难的抉择。

卡拉扬和妹妹正要把包裹好的刺猬,扔进火堆进行烧烤的时候,不曾料想的一件意外又让他们惊愕的事情,骤然发生了,让他们兄妹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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