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郊区有一片别墅区,用的是这几年刚刚开发的一块地,前两年被某地产公司买下,是在去年才开盘,入住用户尚不多,一平方在十万左右,别墅区占地面积广,房价差异较大,而最靠里面的一幢别墅被司家买下,具体价格不明。
出租车进不去,程霜付过钱后下车,刷卡进去。卡是司柏闻刚刚给她的,还给她留了地址。
程霜自从跟了沈辞安后就不再陪客,而今日玉林跟她说,她不舒服,但是有个包间急需用酒,要程霜去送,程霜看玉林痛经痛得难受也就没多想,端着酒就进去了。
结果包间内不过司柏闻一人,而他在自已……
程霜看到只得压下震惊,想不明白司柏闻这个身份的人为何不找别人,她走过去,感知到了男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闻哥,我来给您送酒。”程霜蹲下来,将酒放到了茶几上,余光里男人只是收了手,裤链都懒得拉。不过她看了一眼就看迷糊了,没注意到男人打量她的视线。
直到她的下巴被男人两指捏住,她回过神去看他,男人粗糙的指腹已经擦过她的唇瓣,给她留下痕迹,不紧不慢地抚摸上她的脸,司柏闻看到她紧张地舔了下唇瓣,而刚刚的痕迹消失了。
司柏闻眸中一暗。
“好吃吗?”他突然开口。
程霜才反应过来自已刚刚干了什么,急忙要起来,但是没站稳,手扶了下桌子,不巧的是摁到了桌上的佛珠。这本没什么,可是程霜觉得眼熟,就要拿起来看,一旁的男人迅速从她手里抢过。
这么一下,佛珠的弦直接断了。
“叮——”程霜摁响了门铃,门不过片刻自动打开。
进去后空旷干净的装修很冷清,但是挺有格调的,整体是现代中式的风格,清一色的红木家具。
“看什么?”楼梯那边突然传来声音,程霜闻声看过去。
男人站在台阶上,貌似刚脱下衣服,只穿了裤子,应该是要去洗澡但还没来得及,显然是没料到程霜会来得这么快。
“没什么。”程霜回答。
“上来。”司柏闻说完转身上台阶回了房间。
程霜不再多看,上了楼梯,看到刚刚男人进去的那间房间连门都没关,她进去后将门带上,往里面看了眼,还是空旷得不行,而那个男人也不在。
碰巧浴室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她回过头,司柏闻已经打开门,懒懒地倚靠着门框站立,身上裹了件浴袍,眼神示意她进来。
程霜只得进去,她挺不喜欢在浴室里的。
进去时或许是地面滑,又或许是某人心机,程霜一不小心就滑了一下,身体往前栽倒时跌入一个湿热的怀抱。
“程小姐这般热情,倒挺让人意外。”她头顶上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她抬头去看,还看到男人正盯着被关上的卧室门看。
“你不就是想要睡我吗?我热情你不该高兴?”程霜不知为何有些气,要急忙站好时,却不小心将男人的浴袍带下。
程霜默了会,又一次看到了,这次比刚刚……
“捡起来。”司柏闻语气平淡。
程霜低下头看了眼,浴袍就在男人脚边,这个位置着实……
“我不是——”
“捡起来。”司柏闻这次的语气明显冷了不少,或是早就没了耐心,盯着女人的嘴看了好久。
程霜无奈,只得跪下。
……
倒没有在浴室做,司柏闻解决过就出来坐到沙发上忙着自已的事。
程霜在浴室内吐了好久,来来回回地清理口腔,沈辞安说过,他不想在她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闻到其他男人的气味。
再出来时,她吐得眼睛都是红的,就这样一双通红又噙着泪的眼睛看着司柏闻,后者大喇喇地坐在那里,面对女人如此眼神,他却面不改色。
“闻哥,可以了吗?”程霜的嗓音都有些哑。
司柏闻扬扬下巴指了一下桌上断了弦的佛珠,“给我修好。”
程霜走过去拿起,仔细看了眼,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也就直接问了:“这佛珠……”
“路边随便买的。”司柏闻随意道。
程霜明白他什么意思,确实普通,普通得不像是司家人的东西,而她也实在想不起为何会眼熟,难不成还是她的?
司柏闻看着她装好准备离开,可女人又突然转过身来,他的呼吸沉了下。
结果程霜说:“这件事您能不能别和辞安说。”
司柏闻对上她的视线,后者莫名感到一股凉意,可她还是不愿意退缩,甚至直接卖起惨来求他。
“求你了,真的,没了他的庇护,我活不下去的。”
程霜满眼乞求,她知道司柏闻和沈辞安认识,不过以前从未见过司柏闻,听说他不经常在南城。
她不太清楚司柏闻是一个怎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已的乞求有没有用,不过她还是想试一下,因为这件事一旦被沈辞安知道,她没好日子过。沈辞安会生气,会打她,她会没有靠山,东兴的任何一个人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她颠沛流离这么多年,她才不要过那种苦日子。
“合着是想和我tou/qing是吧?”司柏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女人走去,伟岸身姿笼罩女人,将她头顶的光盖了完全。
程霜见多了形形色色的人,却很少见这种气质随意慵懒却又令人恐惧的男人,她抬头,与男人对视。
“算是。”
“算是?”
“那不然呢?”程霜反问。
“这是你求人的姿态?”司柏闻冷笑道,“怪不得程小姐的外号为狂妹呢,气性挺大。”
司柏闻怎样知道她的外号她不管,她只在乎一件事,便也只求他一件事,“求你,别和他说,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干什么都可以?”司柏闻挑眉。
“是。”程霜自觉自已没什么不能干的。
司柏闻轻笑,不过还未开口,门被敲响,外面有人来。
“什么事?”
“先生,沈辞安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