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柏闻起身，双手插兜，朝沈辞安走去，“相反，有她在，我的事业才能更近一步。”
不然，他也不可能用短短三年时间拿下司家，从一个籍籍无名、身份见不得光的司家私生子到如今赫赫有名、受万人敬仰的司家家主，期间受过多少苦多少累或许只有他自已知道。
沈辞安莫名觉得气压有些低，也不知道司柏闻为何生气，“那我便祝闻兄早日与心仪之人修成正果。”
“多谢沈兄祝贺，我想有沈兄这句话，我和她应该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司柏闻眸色晦暗，脑子里满是程霜刚刚的话，没了沈辞安的庇护，她活不下去。
可是，沈辞安对她真的好吗？他就那么好，就那么让她喜欢吗？喜欢到宁愿把她的性命压到沈辞安身上。
司柏闻很清楚东兴夜总会那点糟粕事，也知道那边是如何调教女人的，刚遇到程霜时，那女人显然还未经人事，虽长在风尘之中，却还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可如今再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他的程霜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程霜。
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沈辞安。
不过沈家在南城的地位很高，背后势力也大，杀死一个沈辞安容易，可要想将沈家彻底除掉，不是几句话就能解决的。需得从长计议，一步步将其瓦解。
沈辞安离开后司柏闻又重新回了二楼，不过房间从里面反锁住了，他低声嗤笑，“开门。”
然而屋内的程霜此时却站在阳台那边，望着沈辞安的背影望得出神，没有听到外面有人在喊。
门外司柏闻等了一会没听到回应，忙拿钥匙开了门，开门的那瞬就看到女人站在阳台那边，风吹过，女人身上的红裙张扬舞动，绸缎布料载着旖旎月光，根根发丝在清冷月光之下熠熠发光，美得不可方物。
可是她此刻却是在看着别人，望着别人离开的背影。
一股火气在司柏闻体内燃烧，霎时窜到了头顶，怒气湮灭理智，他几步到达女人身后，一脚分开她刚刚并在一起的双脚，大掌顺着女人大腿向上，长裙被推至女人腰间，他另只手摁在女人腰骨上，将她摁趴。
突如其来的男性气息让程霜一愣，就要反手推开他的触碰，后者用嘴抽出浴袍带子，将女人的双手束缚住。
“不许动！”司柏闻怒喝，准备好打算直接开始，但是被女人躲开了。
“闻哥！别！”程霜急忙挣扎，手从男人手中挣扎出来，想站起来，但是男人的力气太大，一手摁在她腰间，就足够让她趴在护栏上站不起来。
对于程霜的叫停司柏闻十分不满意，“不是说什么都干吗？怎么我干你就不行了？”
“你别这样，”程霜急声道，“用其他什么方法都行。”
她实在害怕沈辞安会因为她今晚不在东兴而起疑，说不定会带她做检查，一旦在她体内找到其他男人留下来的痕迹，她就没救了。她很了解沈辞安的性格，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强，怎会愿意自已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苟且。
“闻哥求你了，我这次不会再咬了。”程霜感知到男人的力气松了下来，她急忙抽身转过去，就要跪下来时，司柏闻攥住她的手腕。
他拉着她的手腕，把她甩到了床上。
“呃……”程霜怎也想不到司柏闻会这样做，说要尝尝野猫是什么味。
程霜这次没再反抗，毕竟司柏闻能答应她不那样做已经令她意外了。
司柏闻抿了下嘴唇，抬头去看向女人的脸，后者脸上红晕着色，蹙眉张唇都像是在勾引人。他掐住女人的脸，说：“最好记住刚刚是谁给了你那么愉快的体验，你胆敢忘记，下次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程霜急忙点头，没忍住吟了一声，听得男人心头躁动。
程霜走时，司柏闻又提醒她：“随叫随到，别让我等你。”
冬日的晚风格外冷，程霜身上只穿了一件红裙，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妈妈教她的，她估计忘了冷是什么滋味。
可是出来小区时，一个陌生男人递给她一件外套，还是女款的。
程霜一时怔愣，看向他，一个长相好看、染着金毛的男人，他总是笑嘻嘻的，看起来很易接近，让人自然而然忽略掉他身上衣服都盖不住的纹身。
“谢谢。”程霜道谢，“但是不用了。”
“不要嘛美人，你拿着呗，这大晚上天寒地冻的，你穿得这样少，很惹人心疼的。”金毛往程霜那边递去，撒着娇给她。
最后程霜接了，穿在身上时暖意包裹住她，冷风隔绝在外。一个陌生人递来的外套，于她而言无关任何事情，只是简单的善意传递。
金毛看着她离开后才又进了小区。
*
东兴夜总会这晚可热闹得很，好不容易将司柏闻送走了，沈辞安却突然来访。
因为沈辞安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别人就称呼他为沈二爷。
不少人听说后急忙和杨妈妈说，求杨妈妈给她们一个接近二爷的机会，杨妈妈全都拒绝了。
“行了，普通男人都拿不下，还指望着拿下沈二爷？你们想一步成为凤凰想疯了吧？”杨妈妈冷声打断她们的念想，“赶紧去忙你们自已的事，别整日做梦。”
杨妈妈说完打算离开，看到玉林时停下脚步，“程霜呢？”
玉林明显有些紧张，她低着头，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知道，她今晚离开了一趟东兴，去哪了我不知道。”
杨妈妈看出她的不对劲，也就直问：“发生什么了？”
玉林犹豫道：“今晚司先生来了一趟东兴，程霜姐得罪了他。司先生离开后程霜就出去了。”
杨妈妈闻声也顾不得玉林的反常，就要去找程霜时，后者刚好走到一楼大厅门口。
杨妈妈看到她后就朝她跑去，正打算说话，一旁有人过来，是沈辞安的人。
“程小姐，二爷请你过去一趟，还请快点。”
程霜朝他点头，看向杨妈妈，不明白这时候沈辞安找她有何事，然而后者也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到了沈辞安的房间，进去后扑面而来的烟草气味让程霜呛了一下，她其实也抽烟，但是此刻屋内的气味太过浓烈了，她一时受不了。
“二爷？”她喊了一声，朝里面走去，下一秒，一双冷冽的眸子盯着她。她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尽量压制自已的紧张。
“程霜，跟了我多久了？”或许是抽烟抽多了，沈辞安的嗓音格外沙哑。
程霜走近，看到了烟灰缸里已经满了的烟头，她再去看沙发上的男人，回答：“十一个月，从去年元宵到现在快要过年，已经十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