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笔记和羽毛笔，楚霄想起了陈强的那条备忘录。
“所书写的规则笔记一定会实现。”
“但规则不能乱写，因为笔记不知道会怎样实现规则。”
【规则1：持有者的伤势将会痊愈，并不会受伤。】
笔记的确实现了这条规则，楚霄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右手，略作思索之后，捡起了地上的刀子。
噹！
刀尖没能刺入皮肤，而是直接弯折了下去，手背上没有任何伤痕。
不会受伤这...这也算是实现了。
【规则2：让持有者“安杰”死亡。】
楚霄看向已经人首分离的安杰，第二条规则笔记也实现了。
【规则3暂未书写，持有者有6小时时间书写，否则将会死亡。】
至于第三条规则...考虑到陈强的备忘录，还是要好好斟酌一下。
除此之外的问题，笔记上所写下的规则之间难道还有优先级的分别吗？
这样想着，楚霄走到安杰尸体旁蹲下，将掉落在地上的笔记捡起想要打开翻阅。
却发现笔记像是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用力撕扯半天发现完全无用后，楚霄选择暂时放弃，先把这本笔记收起来。
比起搞清楚优先级，第三条规则和眼前的尸体都更要命。
看着面前喷的满地都是的血液和分头行动的尸体，楚霄觉得头有些痛。
不然规则3就写让这家伙的尸体消失吧？
想着楚霄就拿出笔记打算这么写上，但目光瞥见漆黑那页上的第二条。
【2.规则只在范围内生效，生效范围视持有者能力决定。】
笔记有生效范围，这范围多大自己现在还真不知道。
万一出了范围尸体又冒出来了怎么办？
就在楚霄思考要如何处理尸体的时候，门口走过了一名女子。
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很显然她也看到了楚霄蹲在安杰尸体前仔细思考的画面。
“你...”女子看着楚霄满脸惊恐，“杀人了——！”
...
审讯室中，白炽灯下，身着制服的警员敲了敲桌子。
“姓名？”
“楚霄。”
“年龄？”
“二十三。”
“职业？”
“私家侦探。”
“为什么杀人？”
“我没杀人，是合法自卫。”
楚霄看着面前满脸严肃的警员，补充了一句：“警官，报警的人是我，我才是受害人。”
“嗯嗯，”警员低头记录了一下，说道，“但我有必要提醒你，把别人的头砍下来可不在合法自卫的范围内。”
“头不是我砍的，我眼前一黑之后他就变成那样了。”
“是吗，”警员说道，“但死者可能和你朋友陈强的死有关。”
“有关？”
楚霄一愣：“陈强的案子不是已经定为意外身亡了吗？”
“根据陈强居住小区的监控，死者安杰曾经在陈强小区内逗留超过一个月。”
说着，警察抬起头看向楚霄，目光锐利。
“而你和陈强关系很好，陈强死后你也对他的死亡进行了调查，你也曾经看过小区的监控。”
“所以，你们怀疑是我做局杀了安杰？”
楚霄很是无奈：“警官，我在今天之前都不认识这位安杰，况且也没有证据表明是我谋杀了他对吧？”
“但你仍然无法洗脱嫌疑，在确认确实与你无关之前，需要先对你进行拘留。”
这下麻烦了。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再看看油盐不进的警员，楚霄很是头疼。
从那个路过女报警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要是还不能把规则3写上，恐怕自己就要死了。
但从被摁进审讯室开始，自己一直在试图重现意念书写那一幕，然而卵用没有。
难不成还必须要生死之际才能写？
“但我确实是冤枉的啊！”
“至少让我找个律师吧！”
眼看着警员收拾收拾东西要离开审讯室，楚霄试图通过找律师来让自己接触到笔记。
可警员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若有所思的看向楚霄。
“的确，现在没有证据，”警员的眼神有些空洞，“你可以走了。”
说着，警员走上前来为楚霄解开了手铐。
嗯？
懵归懵愣归愣，楚霄也知道现在时间宝贵，当下也不墨迹，连跑带走的离开了警局。
直到站在警局门口，楚霄还是有些没反应过来，那警员的态度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楚霄从领回来的外套中掏出笔记，先写上第三条规则再说。
但看着空白的第三行楚霄有些犯难，写一个什么规则呢？
不会受伤那一条他本以为是自愈那样的效果，结果是把自己变得刀枪不入。
第三条规则要是乱写一气怕不是又会用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只是想活着的话，写一个常识性的规则就可以了。”
轻柔的女声自一旁传来，楚霄转头看去，只见一黑发及腰，身材丰满的女子正倚靠在墙边。
“你...”楚霄一愣，“报警抓我那个家伙？！”
这不就是路过自己办公室门口大喊杀人了引来一群人围观报警的那家伙吗！
她怎么在这，而且还知道笔记的事？！
“大惊小怪，”女子白了楚霄一眼，“没有我你现在可就是在等死了。”
听到这话，再联想刚刚警员突然大变的态度，楚霄也明白了过来。
不过，为什么？
“刚刚拿到笔记，就能杀了其他持有者，”女子看着楚霄，“而且还是在无法书写规则的情况下。”
“你是怎么做到的？”
“不如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霄笑笑，打开笔记：“报警抓我又把我放出来，为什么？”
“不把你支开，我怎么去找那本笔记呢，”女子说道，“但看来笔记已经被你收走了。”
“把笔记交给我。”
女子伸手，眼神也冷了下来：“这样，我可以不杀了你。”
“你也可以回去继续做一个普通人。”
看着女子冷冽下来的目光，楚霄心里也是一沉。
自己的笔记还能再写最后一条规则，这女人看样子也是笔记持有者，除开把他放出来的一条，还有两条。
不，不对，如果还有两条可以写，大可以写一条让自己直接把笔记交出去。
想到这里，楚霄摇了摇头：“我不能交给你。”
“我还要查清我朋友的死因，把笔记给你，我还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