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夜里，本市经典地标建筑天空塔发生爆炸，爆炸原因正在调差当中...”
啪。
张扬关掉了电视，转头看向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来到一楼的楚霄。
“昨晚上你们在天空塔干什么了？”
“我说过了啊。”
楚霄抓了把有些散乱的头发，说道：“路边捡了一个小姑娘，在天空塔遇上一个叫洛岚的执行局人员，和她打起来了。”
“然后你们就把天空塔炸了？”
“严格来说不是我炸的，”楚霄说道，“是那个洛岚干的。”
想起昨天的经历楚霄就觉得头皮发麻，对执行局的可怕程度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能一巴掌把自己拍墙上差点抠不下来的怪力，还有凭空悬浮，以及完全违背了常识和定律的武器...
组成执行局的到底是不是人类啊？
“哦，”张扬点了点头，“总之就是你和一个白毛漂亮御姐干了一架把天空塔打爆了。”
“差不多就这样，等等，怎么有点不对？”
楚霄总感觉张扬这话的味儿不对，听起来有点奇怪。
“这不是重点。”
张扬转过身来，满脸玩味的看着楚霄：“重点是那个红发小姑娘，到底是什么来路？”
昨天深夜十二点半，张扬赶到天空塔接应楚霄和花溪晨。
电话里花溪晨只提到遭遇了袭击以及自己和楚霄的规则都已经写完，需要张扬来防备其他持有者的袭击。
然而当张扬赶到天空塔，看到几乎被炸评了的天空塔顶和楚霄抱在怀里的云清月时脑子还是宕机了一下。
不是哥们儿，你被袭击了怎么还能抱个妹子的？
而且你们是怎么把天空塔顶端那截给炸了的？
虽说满腹疑问，但看到两人满是疲惫之色的面庞和楚霄破破烂烂沾满鲜血的衣服，张扬暂时压下心中疑问，将楚霄和花溪晨接回了规则酒吧。
也幸亏回来的时候店里已经打烊，还在店内的只有安定自己的人。
给云清月找了个房间安顿好，楚霄直接连衣服都没脱倒头就睡。
虽然靠花溪晨的规则恢复了体力精神状态，但和洛岚对抗以及被笔记抽走了生命力那种深入灵魂的疲惫还是让楚霄提不起劲。
然后便一觉睡到刚才。
一睁眼就是天州市知名景点地标建筑天空塔爆炸的新闻占据头条，现在天空塔现场已经被封锁了，都在传是不是什么恐怖袭击。
而对规则酒吧，或者说对蓝川和张扬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有笔记的存在，想要抹除持有者留下的痕迹线索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被楚霄带回来的云清月，对蓝川和张扬来说很重要。
楚霄昏睡过去之后，花溪晨也向蓝川二人简单讲述了一下发生的事情，但两人也同样是从未听说过像云清月这般用话语来代替书写规则的持有者。
而云清月是来自执行局的持有者这一点更是让两人心中警惕心大起。
执行局和持有者的对立可以追溯到第四次规则战争之前，可以说双方一直在互相厮杀。
但执行局始终都没能找到一个稳定削减笔记持有者数量的手段，从花溪晨所说的判断，云清月很有可能就是执行局培养出来专门对付持有者的。
“你说云清月吗。”
楚霄来到张扬旁边坐下，给自己接了杯水，说道。
“她就是我走到海边时遇上的小姑娘，我还以为她是什么翘家小孩。”
“结果在天空塔，她救了我两次。”
“两次？”
张扬一愣，花溪晨并不知道在洛岚之前已经有一名持有者袭击了楚霄，她以为那是云清月让笔记发出的反应。
所以张扬和蓝川也并不知道这件事。
“对，”楚霄点头，“在那个洛岚冲进观景瞭望台之前，就已经有一名持有者袭击我了。”
“他怕是从我离开店里的那一刻就已经盯上我了。”
想起昨天自己莫名其妙的忘记重写规则楚霄就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自己把规则补上，怕是已经死在那个套圈摊子前了。
“行吧，”张扬说道，“所以这个叫云清月的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个洛岚，你确定她是执行局的人？”
除了云清月，那个堪称超人的洛岚也满是疑点。
会飞，会发光，还有一身恐怖怪力，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类。
“她提到了报告和持有者，除了我们和执行局之外还会有别人提‘持有者’这种词吗？”
洛岚很显然是认定了持有者是某种大祸害，直接奔着给自己杀了来的。
在天州市，除了执行局之外，楚霄确实想不出还有谁能跟笔记持有者有这么大仇。
“至于云清月，”楚霄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她应该就是蓝先生提到过那名执行局用来对付持有者的存在。”
“但她似乎经历过很多非人实验。”
说到这里，楚霄微微皱眉，昨天云清月的所有行为在他脑海中一一掠过。
那双在散发着光芒的黄金瞳，一头很显然不是正常发色的赤红长发，手心中的疤痕...
还有她光脚在地上走竟然不硌脚，也不会被划伤。
“蓝先生已经派人着手调查了，”张扬拍了拍楚霄肩膀，“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这也能打听？”
闻言楚霄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张扬，如果真像推测那般，云清月是执行局通过试验培养等手段搞出来的持有者，那怎么不也得是个最高机密？
蓝川...还能直接搞到执行局这种程度的情报吗。
那这执行局还能存在这么久确实是有东西，换成楚霄，要是能随便抠对手情报早给他灭了个屁的了。
“哎，蓝先生可是相当神通广大的。”
张扬笑眯眯的说道。
“你只管告诉蓝先生想知道的信息，剩下的不用你管。”
“我忽然理解蓝先生为什么敢直接把酒吧开在这大街上了。”楚霄说道。
“怎么说？”
“换成我有蓝先生这人脉，我都敢直接把店开到执行局脸上去！”
楚霄将杯子磕到桌上，赞叹道。
“楚霄。”
噔噔下楼梯的声响传来，花溪晨出现在楼梯口。
“云清月醒了，但是...诶，你赶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