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
“我好像记得这个名字。”
“很熟悉。”
云清月在小本子上这样写道。
这话直接给楚霄看麻了，怎么感觉陈强好像无处不在一样？
花溪晨，张扬，蓝川，周航...再到现在的云清月，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陈强。
而现在陈强的大名更是直接出现在执行局的报告里，而且还是第六次规则战争之前的报告。
不管是持有者还是执行局，所有人全都知道他。
“能想起来什么吗？”
短暂懵圈之后，楚霄问道。
周航曾经说过现在是被重启的第六次规则战争，而搞出重启的很有可能就是陈强。
现在天州市的现实也因为这场重启大概率处于不正常的状态下，云清月搞不好在重启之前也和陈强有过交集。
考虑到云清月是执行局所培育的对持有者专武...说不准还和陈强对线过。
“想不起来，只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
看着小本子上的字，楚霄叹了口气。
和花溪晨当时的情况一样，只要提及陈强就会出现类似排异反应的情况，再问就是记忆模糊啥也不知道了。
“三年前你在干什么？”
花溪晨忽然问道。
“三年前啊，”楚霄想了一下，“那时候我应该，刚把我的事务所给开起来没多久？”
时间多少是有点久了，楚霄也觉得有些模糊不清。
依稀记得当时自己的事务所刚刚开业，甚至都没什么业务。
那时候好像...经常去和陈强唠嗑一起喝酒来着？
“那时候你认识陈强吗？”
“不认识，”花溪晨摇了摇头，“那时候我也刚成为笔记持有者没多久，甚至都不认识蓝先生。”
“怎么可能会认识陈强，听说都没听说过。”
“算了，接着看吧。”
楚霄现在感觉一看到陈强的名字就头大，自己这位好兄弟似乎已经变成了某种无处不在人尽皆知的玩意儿。
甚至他的现实还重叠在自己身上，还得防一手自己的现实被覆盖掉。
“名单上的这些持有者你都认识吗？”
下滑名单，楚霄问道。
“大多数都听说过，”花溪晨仔细看着名单上的记录，“不过为什么没有我，张扬和蓝先生的？”
“可能执行局不知道你们？”
楚霄想了想，继续下拉名单：“名单上这些人都是现在活跃的吗。”
如果洛岚给他们的这份名单中的持有者基本都是现在的持有者，那某种程度上，他们这算是拿到了一本通关攻略。
虽说对执行局怎么得知持有者详细情报的手段疑惑，但现在这份情报落在他们手上了。
生效范围，规则书写习惯，甚至还有击杀建议。
就差直接给他们开个挂了。
“大部分都是，”花溪晨点头，“还有一些可能是已经被击杀的持有者，剩下的就是我也没听说过的了。”
“确实是一份大礼。”
将名单拉到最下方，楚霄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长出口气。
这份名单大概相当于给楚霄他们直接看到了其他所有持有者的底裤。
唯一不好的一点，大概就是这份名单当中没有附录大头照，没办法按图索骥挨个点草。
“蓝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楚霄忽然想起说是去调查云清月来历的蓝川，他似乎从昨晚上离开酒吧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执行局全程搜查这么大的事儿，蓝川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
“不知道，”花溪晨摇头，“蓝先生去调查情报的时候一般都会直接失联一段时间，在这期间由张扬代理首领事务。”
“我说他怎么一直在楼下蹲着。”
闻言楚霄恍然大悟，一开始认识张扬的时候他就奇怪，只要蓝川不在这家伙就会直接蹲在一楼，蓝川在的时候他就在一楼某个角落瘫着。
合着张扬原来是安定组织的二把手啊。
“那么，和洛岚合作的这事儿，你觉得如何？”
在看过报告中附带的名单之后，楚霄觉得和洛岚合作一下似乎也不亏。
而且洛岚说过，这只是她合作的诚意。
这白毛狐狸一样的女人，怕是手里还藏着什么狠活呢。
“等一下，楚霄。”
云清月忽然举起小本子在楚霄面前晃了晃，随后又在小本子上重新写下几句话。
“我记得笔记总共有666本。”
“也就是说持有者最多应该同时存在666名。”
“但为什么这份名单中记录的持有者，有1998名？”
三倍的人数？
看到这话楚霄和花溪晨都是一愣，他俩刚刚都没怎么注意名单上人名后面的序号。
楚霄重新打开报告，将文件下拉到底，看到在最后一名持有者的后面标记着“1998”。
这份名单上确实记录了1998名持有者。
但怎么会这么多，笔记共有666本这是共识，执行局怎么会统计出三倍于笔记总数的持有者？
“而且...也没有重复的人名。”
名单继续下拉，花溪晨也发现了端倪。
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都不是重复的，但有不少人的生效范围和规则书写习惯是重复的。
甚至连击杀建议都一模一样。
生效范围一样还可以理解，毕竟持有者们的强度可能互相大差不差，像周航和陈强这样直接超标的存在还是比较少。
但规则书写习惯和击杀建议都一样的话，多少是有点问题了。
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一模一样的规则书写习惯呢？
又不是共用一个大脑，更不是孪生兄弟。
“看来我们得找几个人看看是怎么回事。”
楚霄两眼微眯，扫视着名单上的人名。
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些规则书写习惯和击杀建议的重复，和周航所说的规则战争重启，以及现实混乱有关。
“就他俩吧。”
花溪晨在名单上扫了几眼，选中了几个人名。
“莱恩和安格鲁，这两人虽然不是本地人，但看他们的书写习惯和击杀建议还算好对付。”
“而且，”花溪晨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两人，原本就是安定选中要猎杀的目标。”
“喔，”楚霄惊叹了一声，“我还以为安定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与世无争安稳平定呢。”
“那你确实是想多了。”
花溪晨白了楚霄一眼。
“若是规则战争没有开始的话，我们的确是这样，但如今规则战争已经启动，我们也无法置身事外。”
“现在的天州市之中，只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