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个周澜天，但从洛岚的身上或许可以对他的强度有些猜测。
如果不是靠着笔记成功复刻了洛岚的超人力量，楚霄可不觉得当时能活着走出天空塔。
而洛岚在天空塔之后去了执行局，还打了一架并全身而退。
周澜天的强度可能没洛岚高，但从能逼退洛岚来看估计差不了多少。
况且现在的周澜天还极有可能持有笔记，那么他的危险系数将会直线上升。
这样一个家伙，让他们去对付？
“还有件事。”
蓝川看了眼花溪晨，又看了眼云清月。
看到蓝川的眼神花溪晨会意，带着云清月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楚霄和蓝川。
“对于云清月的来历，我想你应该有了一些推测。”
见花溪晨两人离开，蓝川看向楚霄，说道。
“是这样，”楚霄点了点头，“云清月...我认为是执行局专门培养出来对付持有者的...”
“兵器。”
斟酌了一下，楚霄还是说出了这个词。
被剥夺了说话的能力，甚至对所处的城市没有任何概念，精神状态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像是机器，还有手心以及手臂上的伤疤...
很难想象，云清月到底经历过什么。
“你的猜测没错，”蓝川说道，“云清月的确是执行局制造出来的兵器。”
“并且，是由周澜天一手主导策划的人体实验改造计划所培养出来的。”
虽说对这个答案心中早已有所预期，但楚霄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云清月才多大？
看她的样子最多不超过二十岁，周澜天还是人吗？
“现在你也已经和执行局的人遭遇过，告诉我，你觉得执行局是怎样的一群人？”
蓝川轻轻将烟灰磕掉，看着楚霄问道。
看着蓝川，楚霄回想起在天空塔中与洛岚的战斗，以及云清月所展现出来的奇特力量。
还有刚刚的安格鲁，他所写下的规则效果是让自己变得比范围内的所有存在都要强大，然后就变成了小巨人的样子。
而楚霄以自己所写下的规则2复刻安格鲁的力量并对其反制之后，同样发现复刻而来的力量强大浩如烟海。
虽然比不上自洛岚身上复刻来的力量，但差距也不算太大。
当时楚霄并未细想，现在听到蓝川提出问题，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
执行局这些人，他们的身体强度和力量，都不太符合人类该有的样子。
不如说执行局的人根本都不是人。
“执行局的人，给我的感觉就是他们很强，甚至都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围。”
想到这里，楚霄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不管是洛岚还是云清月都给了楚霄这样的感觉，瞬移般的速度，一巴掌把自己拍墙里的力量，甚至还能飞。
这完全就不像是人类能具备的能力。
“确实如此。”
蓝川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执行局的大部分成员，的确不是人类。”
“啊？”
这话给楚霄听的一愣，执行局的人还真不是人啊。
“组成执行局的大部分成员其实是一种被称作‘异人’的生物，他们有着和人类完全一致的外表，但具备着人类完全无法具备的力量。”
“执行局这个组织也是为了对付超自然事件和异人犯罪成立的，很不巧，我们持有者便是执行局的应对目标。”
“所以，”楚霄深吸了口气，“现在和执行局开战，等于我们在和一群非人类开战？”
见识过云清月和洛岚的力量之后，楚霄对于执行局成员大部分不是人类这一点到没那么难以接受。
并且自己都是可以随意扭曲现实规则的笔记持有者了，存在专门针对他们的组织倒也不是不合理。
但本质上持有者还是人类，而执行局那边基本都是非人类。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持有者都是机制怪，而执行局那边全都是数值怪。
而持有者这边的机制还收到笔记本身限制...执行局更是用不知道什么手段拿到了全员弱点攻略，这怎么打？
“你这么说也没错，”蓝川点点头，“所以你能明白我为什么要开战了吗？”
“按照我得到的情报，云清月并不仅仅只是执行局的兵器，她还是周澜天实验的重要成果。”
“你难道就不好奇云清月为什么能够以话语代替规则的书写吗？”
楚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的确，云清月的情况和周航还不太一样。
周航是能够遥控笔记写下规则并让其生效，但云清月可是张嘴一说就可以了。
而且似乎...还并不需要担心规则会出现判定和理解问题，可以说就是言出法随了。
这可比周航强多了，周航还得等笔记自己把规则写完，云清月张嘴一说就可以了。
虽然差的只有几秒，可持有者之间的对抗不就是几秒之内分出胜负的吗。
“周澜天，将笔记融合进了云清月的体内。”
蓝川微眯着眼，说出了让楚霄难以相信的话。
“将...笔记融合到云清月的体内？”
楚霄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些不确定的反问，可蓝川点了点头，告诉他并没有听错。
“嘶...”
见蓝川点头，楚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将笔记融合到云清月的体内...那也就是说，云清月就是一本行走的笔记？
但周澜天是怎么做到的？
楚霄想不通，笔记这玩意怎么融进一个人体内的，总不能是在笔记上写个类似效果的规则融进去的吧？
这也不可能啊，笔记上所写下的规则只能生效七十二个小时，就算用规则做到了，到时间后规则失效，笔记也会自动离体而出才对。
“这也是我想要让你们去调查的。”
“我也只能找到这一步，更具体的内容恐怕要在周澜天的办公室或是实验室里才有了。”
蓝川又一次拿出一支烟，语气有些不确定。
“周澜天的实验，很可能是因为他...想要利用笔记，成为神明。”
“神明？”
楚霄一愣，如果是靠笔记成为神明那确实可以，只要将三条规则利用合理得到最大收益，成为神明不是问题。
但那也只是有限时间并且有限范围的神明，成了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