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转了两道车才到县里,和母亲两人去了房管局办好了正事,才去金莎花园小区,那里看上去环境还不错。
母亲挑的位子也是靠马路的三楼,右边的房间窗户可以直接看到门卫处,有什么事,喊一声都是听得到的。
她们抛开一切不好的回忆,欢喜的筹划着房屋的装修和布置。因为资金有限,两人一致认为简单装修。
等放暑假回来估摸着就装修好了,就可以一起去挑窗帘、床、桌子、沙发等物件。
母女两人畅想着未来,勾画着美好,相拥着挤在出租屋的小床上。
许母为了装修,把上海的工作辞了,租的房间退了,行李包裹暂时存放在同乡的同学那里。
周六周日两天,陪着母亲到处找水泥师傅,木工师傅,水电工等等,商量的价钱定好了动工时间,同时跑了建材大市场,一家家看材料一家家比价。
一天半下来小腿直打哆嗦,回出租屋直想躺床上不动弹,但看着母亲忙着做饭菜的样子,还是艰难爬起来帮忙打着下手。
下午就要回学校了,装修房子事情特别多,为了省钱,不说货比三家,货比八家都要。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母亲会很辛苦,紧紧的抱着母亲,打气鼓励:“加油,妈妈,以后日子好着呢!”
回学校后,所有人都发现许梦变得开朗许多,常常把笑容挂在嘴边,113集体以为她是不是接到闫寒的回复。
再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略微有点失望,大家还期盼着许梦给她们开个好头,摆脱单身宿舍的称号,她们都挺优秀的,怎么别的宿舍都成双成对了,唯独113还……
算了,许梦这茬先放过,就追问起玉米来,最近她总是一个人行动,密密寂寂的。
原来真有一个建工班的同学跟她示好,请她吃饭看电影,就差表白。113瞬间炸开了锅,细细盘问起来。
夜聊时,突然四个圈让大家安静,神秘的说:“同志们,前方传达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一个?”
在调足了大家的胃口后才说道,好消息就是高嵩宿舍高嵩、闫寒、刘涛3个考研通过,而且还是本校研究生,复试应该问题不大,也就是说他们要回学校咯。
而坏消息就是要等到5月份回来。
这群八卦女人一下子就把矛头指向许梦,七嘴八舌的为她谋划布局。
许梦才不理那群八婆们,直言好困好累要睡觉。实在欣喜的躲在被子里迫不及待的给某人道喜:“学长,听说你考研通过了,恭喜恭喜。”
“谢谢,太晚了,你早点休息,晚安。”闫寒简单的发送了几个字,有点觉得太冷,又补充了几个字:“最近实习很忙。”
许梦看着闫寒回复给她的信息字数越来越多,还主动解释“很忙”,咬着被子偷偷的笑起来。“学长,那您辛苦了,在忙也要记得吃饭,吃了吗?”
“已吃,不好意思,在赶一份资料,没太多时间聊天。”
“您忙,不用回复,早点休息,晚安。”许梦越发开心起来,一不留神没控制住,大笑起来。
这一笑就少不了盘问逼供了。
……
开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日子一天一天勾着过,许梦每天给母亲打电话问进度,每天给闫寒有的没的聊几个字。
虽然沟通的信息极其的少,但对于痴盼中的许梦来说却是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
四月底夜里,许梦躲在被子里拿着手机打开qq聊天界面,还在思考着应该给闫寒发送什么内容时,跳出一条信息。
苍天啊,闫寒居然给她先发信息,太难得了,却在看清内容后,疑惑非常。
“在吗?许梦同学,五月六日秦臻要去法国,估计几年都不会回来,也许你们很难再见面,可以麻烦你过来送送他吗?”
“不会麻烦你太长时间,一天就好,当然,我来买来回的飞机票。您只需把身份证号码提供给我就好。”
还不待许梦反应过来,又跳出一段话。
这是怎么了,看这意思是让许梦一定去上海送秦臻,而且还买飞机票。这个时候买飞机票好贵的好吧。
秦大少爷是不是又整什么幺蛾子啊。但是许梦想着去上海就可以看见闫寒啦,当然要去。
“当然可以啊,秦臻学长人还是很不错的,都要出国了,我来送送也应该的,需要带什么礼物吗?比如说鲜花什么的?”
“不需要礼物,人来就很好。”许梦惊喜的发现闫寒居然回复速度这么快,以前还以为他打字慢才导致回复慢的。
“不要买飞机票,直接火车票就好,我自己可以买的。”许梦还是觉得飞机票太贵了,坐火车去就好。
“五一期间火车票基本都售罄了,就算运气好也是无座,太辛苦了,还是买飞机票吧,麻烦把身份证号码给我,我现在网上购买,晚了的话飞机票都售罄了。”
许梦知道后天就五一,这个时候火车票真的很难买,才把身份证号码发了过去。
原来许梦表示可以提早来的,五一假期有七天呢,没关系。(那个年代,五一还是七天假的。)
可惜飞机票不给力,只有五号夜里的票了,如果再没票,估计闫寒会给她买头等舱。
回程是7号中午的,夜里回mg,担心一个姑娘家不安全,而且学校离飞机场很远很远。
许梦想着能见着闫寒,兴奋的爬下床开始计划着要穿什么衣服去上海,要带什么衣服换,要穿那双鞋,要不要戴帽子还是撑遮阳伞……
而另一边买好飞机票安排好一切的人,长呼一口酒气,揉了揉惊惊飞的太阳穴,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的秦臻,更加头疼起来。
原来晚上秦臻在上海的中学同学得知他要出国升造,纷纷安排了分别酒席。
而今天才是第一天,秦臻就喝个烂醉回来,后面还至少有三轮酒局。这丫丫的喝醉了回家,还拉着他一起喝,吵嚷着“是兄弟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