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开车”他倒想啊,无奈某人不配合啊,搓揉着许梦的头发说道:“许梦同学,你都释怀了,只愿老寒那家伙幸福,难道我还不如你么。放心,哥哥送你回家。”
许梦刚想一舒心,想为秦臻明智鼓掌。
哪知道秦臻正经不过三秒就没皮没脸的戏谑道:“还是你不想回去,想上楼……”
许梦“呀”的一吼,挥掌照着秦臻的手臂就是一拍,吼道:“无耻卑鄙下流!”
秦臻笑得直不起腰来,只好熄火放下手闸,弹走眼角的眼泪,不耻下问的揶揄:“许梦同学,我只是想请你上楼吃饭,你想什么了,怎么我就成了‘无耻卑鄙下流’的人了。你不会是想着想要我对你怎样吧……”
许梦知道自己想歪了,绯脸薄怒的狠狠掐了秦臻腰间软肉一把,奶凶奶凶的威胁道:“闭嘴,开快车。快点,人家都按喇叭了。”
秦臻也听到后面的来车按着喇叭,也不在调笑许梦,清了清嗓子认真开车送许梦回家。只是一路上动不动就爆笑两声,让许梦好不害羞。
许梦懊恼嘴巴怎么就蹦出那句话呢,当时怎么就想到一些旖旎的风光呢?怎么就好端端的“食色性也”呢?这都是因为他!那丫丫的,跟他在一起久了,也这么没脸没皮起来,真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许梦脸颊发热对着冷气口拼命的吹,那声声的爆笑简直在不停地嘲笑她。
还好,不在高峰期,很快就到家了。也不说再见,就急急下车。连秦臻探头出车窗大喊着:“明天接你上课。一夜好梦哦!”
许梦才不理会,急走不行直接改为小跑回去,到了家关了房门都总感觉秦臻就在身后嘲笑不止。
许梦作着简单的菜等着母亲回来,把今天约定好的授课计划跟母亲汇报一下。
许母刚回来,准备吃饭时迟母就打电话来了,想叫她过来吃饭,顺便来拿帽子。
原来迟母起来后练着字看着书,直到吃晚饭时迟晖才指了指沙发一角的帽子说是不是你那个丫头留下来的。
迟母轻拍了下迟晖,教训着他怎么没大没小,许梦可比他大,居然叫丫头,要叫姐姐。
迟晖才不听话叫未曾谋面的人“姐姐”。
“哥”、“姐”这样的称呼不仅仅只是用来鉴别年纪的称呼,也是区分江湖地位高低的称呼。既然不相识也没什么亲属关系,那么就按江湖地位来,眼下他与秦臻同窗,许梦怎么地也得叫他“学长”才是。
一头忙跟迟母道谢告知在家正吃饭,下次过来再拿帽子的许梦,可不知道怎么就平白无故多了个“学长”。
倒是秦臻心细如发发现了许梦一下午都没有带帽子,还借伞出门,就估摸着很有可能帽子就落在迟晖家。
正好赶上饭点,又蹭吃蹭喝了一顿,因为开车,不能喝酒,就开了一瓶可乐,也不许迟晖喝酒,硬压着他陪自己喝可乐。却一本正经的规劝道:“还未成年喝什么酒?”
迟晖沉默的推了推眼镜,这家伙是不是忘记在法国天天喊他喝酒解愁来着。
但父母在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敬着可乐,咬了一块白玉萝卜,说道:“你切的萝卜,后来可都是我回来装坛封口的,要吃的话,记得付我酬劳。”
秦臻搂着迟晖肩膀,笑着叫“兄弟,我两谁跟谁?”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记得三大坛!”迟晖公事公办的口吻说道。
迟父迟母笑着这两个小孩吵嘴,很热闹,难得迟晖在家说这么多与大国大事无关的事情。
秦臻见迟晖油盐不进,转头冲着迟母撒娇说道:“你丫一个未成年哪有薪酬,我要给也给妈妈爸爸,妈妈爸爸才最辛苦呢!来,爸妈敬你们一杯!”
迟晖喝了口可乐,缓缓的认真说道:“我现在已经年满十六周岁,已经以自己的劳动收入为主要生活来源,可视为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虽然是未成年工,但在法律上已经拥有和十八周岁同等的民事权利,我用我的劳动索取劳动所得,是合法行为。你学过法律的人不会连常识都忘记了吧。”
秦臻头疼不已,虽然知道这小子的能耐,但每每还是会被他的年小青涩的外表所欺骗,怎么一个没读过法律的人比自己改还熟知法律。
秦臻被迟晖怼得哑口无言,敬了杯可乐,吃了块萝卜,打着手势商讨着价格。最后在迟晖的不肯让步下以每坛50元的巨额薪酬敲定他的劳动力。
迟父迟母看不懂也不问,孩子自然有自己的秘密,就开心的看着就好。
一看他们熟练的讨价还价的笔比划,就知道他们经常干这买卖,不是说他们经营没情谊,而是原则上不让步,哪怕一元钱也是原则,而不是具体多少钱。再说到他们这一层级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可别看迟晖年纪小,早就在证券市场翻身捞了原始资本了。
这两年行情好,大多数人都赚了吧。
明天迟晖就要先去北京了,连住的地方都联络好了,父母也支持,只是两个人年纪大了就不凑热闹了,在家关注奥运盛典也是一样的。
秦臻跟迟晖道了别让他给自己留个床位,过半个月就来。
迟晖只好祝他情场顺利,最好两个人一道来,这样就把房间让给你们,否则自己打地铺去。
秦臻拱手谢道“借兄弟吉言!”
秦臻端了两坛腌制的萝卜离家,留下一坛给迟母吃,拥抱道别后拿着帽子开车回家。
来回奔跑了两趟才大汗淋漓的把坛子搬上楼,倒了杯冰水喝下。
看着两个大坛子,思索着明天去买四五个玻璃罐子来,把这些分罐装好,到时外婆、父母肯定各一份,自己留一份,剩下的分装好给许梦那丫头,到时她可以给她母亲留一份,自己去学校带一份。
秦臻每次都考虑得细致,可那丫头未必领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