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蒙着被子偷着乐,想象“有钱到不在乎钱,只在乎他”这样的巨富是怎样的模样,挥了挥手说要睡觉了。
今天也确实逛了一天,辛苦了没几下,两人都转入梦乡。
许梦貌似这两夜在这里睡得特别踏实,也许是因为觉得他让自己安心吧。
梦乡里一个踩在金碧辉煌的金山上和他撒着钱玩,一个继续刚刚未完的幸福春梦。
而另一个却在恶梦里惊醒坐起,刚刚梦里悬崖边他一只手用力的握着艾珍妮的小手,一只手使劲的抱着大树,可惜力气不够,艾珍妮就在他面前坠入深渊,只剩他无助的呼救。他冷汗滚滚,呼吸困难,跌跌撞撞爬起喝了一大杯冰水。回忆着梦中艾珍妮已经模糊的脸,只有她兔子耳朵的白卫衣和兔子耳朵的粉色帽子。
他用力的扇了自己两巴掌,悔恨不已,当初若不是他的幼稚冲动,岂会害了珍妮的性命。他翻找着手机里珍妮的照片,可惜一张都找不到了,在北京做志愿者时,丢了手机,连带照片全部丢了。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内心非常的恐慌不安。最近三天都是做着一模一样的噩梦,那个模糊不清的女孩他确定是珍妮,又害怕不是珍妮,又痛苦是珍妮。
此时此刻没有任何人理解迟晖的悲痛。没错,他就是,迟晖!迟老师的唯一的儿子。
迟晖也不敢再睡,点亮台灯,埋首发狠的学习,世人皆道他努力,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拼命上进。殊不知他是为了逃避!
第二天,许梦在秦臻叫醒服务中,揉着朦胧的双眼,略带起床气的娇嗔拒绝起床,赶着秦臻去学校,让自己安静的睡睡懒觉,昨天太累了,脚走了那么多路都起泡了。
秦臻对这样的许梦最是没有任何抵抗力,捂着小心脏,猛点头,万般轻柔的说:“梦梦,那你安心睡觉,等我回来。记得梦里要梦到我哦。”
最后一堂课,他们一起提早出来去超市采买食材。
等到回家后,秦臻忙不迭的直接跑去二楼叫他的女神起床。
华子和浩子在花园里支着烧烤架,燃火。
迟晖因为渴了直接去厨房倒冰水喝。
只是厨房与餐厅相隔的壁橱一边蹲着一个小兔子!
迟晖整个握着水杯的右手都在颤抖,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还好他经历过曾经的那场触目惊心的血的教训,他左手很快的握住了快要滑落的水杯。
而此时闻声缓缓抬头的许梦同样愣住了,这是谁?没有见过啊。
迟晖看着许梦那张神似珍妮的可爱表情,耳朵里哄了一声,如同被尖针刺了一下,全身都有些麻木了。
迟晖一直到后来都难以置信第一次相见的感觉!如同五雷轰顶的震惊不已!
虽然她们没有半分相似,但那份可爱又调皮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神采一模一样。她们也爱兔子帽子,而且还是同一年的同款帽子!她们也爱兔子耳朵的连帽卫衣,虽然不一样,颜色一个白色一个粉色,一个毛绒质地一个纯棉面料。
因为他知道她已经是秦臻的女朋友,秦臻有多么的喜欢她,所以后来的他一直默默的在一个角落不停的关注她,照顾她,帮助她。
那都是后话了。但此刻许梦听着秦臻喊着她的名字来找她,她赶紧对迟晖做了个嘘声动作。
等秦臻一走进就突然窜出来,吓了他一大跳。
秦臻抱着许梦一把把她帽子盖上,旁若无人的钻进帽子里吻她,以安抚自己受惊吓的心灵。
许梦指尖抵着秦臻的嘴巴,小声呢喃:“还有人看着呢?”
秦臻回头示意许梦一看,厨房早已只剩他们两人。
原来迟晖在秦臻抱住许梦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甜蜜,早已转身离去。
秦臻吻了吻许梦,问道:“梦梦怎么醒了,还躲在厨房?”
原来许梦没醒多久饿得慌,就来厨房寻吃的,刚吃了一块面包,就听见大门开锁的声音,就顺势躲在这里吓他。
秦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让她收拾一下,一会客人们都到了。
许梦上楼换了一身浅蓝色休闲运动装外披了一件昨天新买的连帽妮子大衣。
兔子卫衣过于小孩,昨天的精致的连衣裙又过于正式,既然要见他朋友和前女友,怎么也不能太露了气势。穿得过于正式显得有点点刻意--有点做作,穿得过于小孩显得自己不成熟,气势上就弱了半截。
所以特意挑了一身三叶草淡蓝色的休闲运动套装,又青春又具活力,又讲究中透露着一丝随意,外面的焦糖色呢子大衣又保暖,又增添一丝成熟雅致的风度。
秦臻看到许梦出了大门来到院子里,黑绸缎般的秀发在随风飞舞,怎么每次看到这丫头都如初见般欣喜,每次都感觉比前一天更漂亮了一分。赶紧迎过去拥抱着吻了吻秀发,还待再吻嘴唇时,却被许梦拦住了。
许梦咬着嘴巴低着头娇羞着,她可不敢当众秀恩爱。
秦臻最爱的就是她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秦臻四下看了看他们都各自忙活着串菜燃火,没人关注他们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大衣上的大帽子一盖,在帽子里偷香一吻,然后迅速跑开去端菜洗菜。
许梦刚想教训那丫丫的,那丫丫的就飞跑离开,咬着嘴唇轻跺了一下小脚,环顾四周,还好没人关注他们,否则可得丢死人了,赶紧把帽子放下,拢了拢长发。
还不待许梦走进,大伙就抬起身来纷纷跟许梦打招呼。其实早就看到许梦出来了,但人家你侬我侬的大伙都只好自动隐形。
许梦认识了浩哥和迟晖,刚想跟迟晖多说下迟阿姨的事情,哪知他居然冷漠的转身去串肉。
许梦愣在原地,眨巴着双眼,华子和浩子两人纷纷打着圆场,说迟晖他比较孤僻,刚刚跟你打招呼了就是他最热情的表达,当初可没跟我们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