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迟晖背着许梦悄悄地把头发收藏好。
迟晖把做好的饭菜还有煲好的汤,拿小桌子端到许梦的床上,不让她双脚落地,超级贵宾般的贴心服务。
许梦刚开始说了很多句感谢,虽然迟晖制止过很多次,但她还是感动得不停的道谢,只是后来说多了自己也烦了就直接跳过那种客套。
迟晖原本打算这几天夜里就睡在客厅。
但许梦觉得太太太不好了,已经超级麻烦迟晖了,还搞得人家夜里都不好休息,还不让人家回家。
别说被迟母知道了埋怨她,她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强行让迟晖回去。
迟晖临走前,许梦嬉笑的说道:
“像你这么好的男生,姐姐我一定要给你搜寻一个全世界超级无敌好的姑娘给你做老婆,
只有品德淑良,温柔漂亮,勤劳贤惠的好姑娘才配得上我们最优质的迟晖同学。”
迟晖深深的静静的看了一眼许梦,只留下半句“不用那么麻烦”就转身离开。
门外迟晖对着空无一人的空气,低声接了上半句深情的说道:“把你给我就好。”
只不过他的后半句许梦却无法听到。
迟晖回到家里拿出那段剪下的头发,跟着网络上的教程编着麻花。想着这样头发编在一起,头发就不会少了。
然后小心翼翼的用保鲜膜把它捆好。再用鞋盒做了一个长盒子把它包装好,再藏进自己书架上面那厚厚的书后面。
第二天,迟晖一大早辞别了父母说出去谈点事情,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拿了一个小行李包就去到许梦家里。
一到许梦家,就拿着小桌子端好早点搁在她的床上。
用热毛巾仔仔细细的给刚刚醒来还迷糊的许梦搽了把脸,还仔仔细细的帮她把一根一根的手指擦拭干净。
绝对保证许梦十指不沾阳春水。
迟晖把自己接下来几天要住在客厅的计划告诉了许梦。
许梦惊呆了,让他赶紧回去,要不然就不让他再来了。
迟晖却坚持与许梦同住一屋檐下,晚上就睡在客厅,绝对不会妨碍到许梦。否则就跟迟母说,让她来照顾许梦。
许梦被逼迫的没办法,只好点头答应。只是深知这份感动自己却无法报答。
迟晖一边收拾着小桌子,一边暖言说道:“我不需要你报答,只要你开心就好。”
许梦有点吃惊,但压根没有往深处想,权当是弟弟对姐姐的照顾。
这一周里除了一日三餐和吃药的时候,迟晖准点会出现在许梦的卧室。
其他时间除了许梦主动找他,他都安静的待在客厅看书上网,几乎让许梦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而这一周许梦在接秦臻电话的时候,时间也越来越短,态度越来越冷淡。
秦臻以为是她心情不好或者是工作压力大,而当时他也正在忙于最后的签约,所以就没有去细细品味那些不同寻常。
许梦有时闲的实在特别的无聊,想借用手机上网,却被迟晖无情的拒绝了。
因为玩手机容易坏眼睛,除了给接打电话外,手机一律没收。
不仅手机没收,书也不让她多看,如果许梦需要看书,迟晖就在客厅读给她听。
许梦想出去吹吹凉,迟晖却强背她进房间。因为房间空调的遥控器被迟晖没收了,只能隔着墙吹反射过来的风扇的风。
许梦无比的烦闷,直言迟晖怎么比老虎还可怖!
面对许梦的撒娇和放狠话,迟晖丝毫不动摇,依旧按着自己的原则规章去执行。
有时候许梦太无聊了,就找迟晖闲聊,问他哪里好玩,想去哪里。
说着自己想去西藏,想去云南。想寻一处山好景好的灵地,开一家甜品店,看着各式人群人来人往,写一写小说文章,写尽天下红尘。
迟晖微微笑着,在一旁吹着轻扬纯美的曲子,让虫鸣水声的湖光山色,栩栩如生的融入在他的曲子里,给人唯美宁静。
让许梦心情无比轻松欢快的憧憬着美好未来。
有了迟晖的陪伴,这艰难的一周好像也不那么难熬。
这天做好午饭的迟晖回家看望父母,交代了许梦不要下冷水,碗筷搁在那里,晚饭前他就回来。
许梦也点头反应等他回来。
可是,事情永远不会照自己的计划进行,终是有变动的。
而这个变动就是许梦。
当迟晖急急忙忙的赶回,开心的往许梦卧室走,想告诉她今天晚上给她包水饺吃。
打开房门却不见那丫头的身影,当时还以为她在洗手间,可在洗手间外等了半天,依旧没有声响。
这才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慌乱中打开洗手间的门,却不见人,又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四处寻找,可依旧空无一人。
颤抖着手指一遍一遍的拨通着许梦的电话。可给他的声音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迟晖推开了衣柜的门,衣柜里早已空空如也,行李箱他的大行李箱也不见了。
这是有预谋的逃跑,而自己这一周里却没有丝毫警觉。
中午离开的时候许梦还笑着跟自己约定晚餐吃什么,还笑着让他多陪母亲,还笑着点点头答应等他回来。
这短短的半天时间里,迟晖再一次在时隔5年后感受到那份万念俱灰,世界灰白。
这难道就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般惩罚他。
心痛欲裂的瘫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间碰到一封信。
指节苍白颤抖的打开那封信,足足两页满满的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迟晖的滚烫男儿泪滴落在信纸上,模糊了字,更模糊了视线。但是还是认真的,逐字逐句的坚持把信看完。
心里写着长长的嘱咐,从租的房子怎么安排,还在枕头下放了那次迟晖未动一分的一万块钱,到家里的物品怎么安排。
而整个信件中最多的就是对迟晖的感谢,但是再多的感谢,再多的感恩,都抵不过手中轻薄的一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