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初可不给任苒反应的机会,长腿快速绕了一圈到她身旁,直接把她横抱起来。
任苒毫无心理准备就被人抱了起来,差点就吓得惊呼,紧紧抓住他的衣领不放。
傅子初看了眼紧张兮兮的她,轻呵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凌厉的眼神有一丝柔和,不过稍瞬即逝很快就过了,刚巧任苒抬眼看见他嘴角消去的笑意尾声,她眨眨眼想自己眼花了吧,这人会露出那么温柔的笑意。
傅子初身上有种淡淡的沐浴后的花香,让人觉得很舒服,很自然的想要靠近,她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发现自己的心跳不自觉的跟他的同步了,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她想进一步研究为什么的时候,他已经把她送到卧室,轻放到床上,脱离了他的怀抱。
任苒懵懵的看着他,样子十分的呆萌,因为她还在思考心跳为什么会一致的问题。
傅子初这会就猜不到她的小女人心思了,只当她脑袋又犯傻,他帮她盖好被子,任务完成拍拍手走人。
傅子初出了房间后不禁回头望了那个犯傻的女人一样,他想不透为什么阮明抱着她如同一只饥饿的狼想要把她吃掉的样子,他觉得除了抱着手感比较好之外没什么特别的,他也没什么想法。
难道是智商不在同意层次的问题?这么想着,傅子初发现是真理,就释然了。
傅子初回到大厅,阮明已经洗碗完毕,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哀怨的瞅着他。
傅子初坐在一旁的沙发,双腿交替问:“有什么想要发表的吗?”
阮明重重的点头说:“你对任苒有意思?想老牛吃嫩草?”傅子初今年二十四岁,那姑娘看起来大约十九二十岁。
“老牛?”傅子初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很新鲜,“有你在,我绝对不会是老牛。”
“……”阮明怎么忘了自己比他还大几个月,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你是承认对她有意思?”
傅子初眉头皱起来,不悦道:“不明白你的结论从何而来。”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分析人家那么透彻?我想你连人家的祖中十八代都想查清楚。”
“既然人是我救回来的,对于一个陌生人,查清楚对自己没有坏处。”傅子初十分不赞同他的想法。
“重点就是你居然救了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女人,视女人为麻烦的你,对她照顾的如此周到,而且还很紧张。”阮明觉得自己这下抓到了重点,他绝对怀疑傅子初不是单纯救人。
“没错,我是觉得女人是麻烦,可是在生命面前你还会考虑那些,而且那时是情况危急,不是我紧张,还有人是救了,难道救完就把人扔了?刚刚我也清算我的条件,所以我没有损害到自身的利益,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承认的是刚开始我是对她挺好奇的,因为她的身份有点特别,我想弄清楚,所以就多问了几句,就这样。”傅子初无奈的叹息,跟智商不在水平的人说话真累。
“那就是你对她没兴趣了?那我可以去追她了?”阮明兴奋道。
“老牛吃嫩草?”傅子初冷哼。
“……”他下次对傅子初说话一定要非常小心,这男人报复心太重了。
任苒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淡红色的阳光照进房间内有些暗淡,卧室里的环境有点昏沉的感觉。
任苒眯了下眼,打了个哈欠,神情恍惚了一下,掀开被子起床伸了个懒腰,步伐如常的走出去卧室。
傅子初闲适的在沙发上翘着腿看电视,余光瞥见有一抹身影闪过,他就斜眼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脸色瞬间泛起了涟漪,他定了定神,目光锁定在任苒身上,随着她一路向他走来,坐在他身边,盘着腿,手挽着他的手臂,头部挨在他肩膀上。
“哥,我肚子饿了。”任苒嘟起嘴撒娇道。
傅子初眼睛目光盯着她咕噜咕噜的转,眼神呆滞了一会才明白过来眼前发生了什么,这女人处于的起床呆懵期,也就是医学上说的短暂性记忆障碍,当一个人精神不集中,恍惚涣散的时候,会忘了一些事,所以她忘了自己脚上有伤,走路步伐如常,忘了自己已经离开家了,所以叫他哥。
傅子初眼角抽了几下,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戳着她的脑袋让她远离自己。
任苒被人戳着脑袋非常的不爽,记忆里他哥哥不会这般不温柔对待她的,她全身扭动了一下表示自己的不满,抓着他的手就是不放。
“任苒,我警告你,再不给我清醒清醒,别怪我把你扔在地上,不介意让你伤上加伤!”傅子初的脸色已经冷如冰山还带有一丝怒气。
清润悦耳的嗓音,略显低沉,却透着丝丝寒霜,任苒打了个激灵,神经被刺骨的冷意一震,三魂六魄迅速归位,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傅子初放大了几倍清俊帅气的脸庞,顿时惊得花容失色,撒手放人。
傅子初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讽刺:“看来你的伤好的真快。”
什么伤?任苒有一刹那疑惑后才反应过来她是带伤之身啊,她若无其事的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刚刚被惊吓后动作也有点大,现在腹部脚踝的痛一下子涌上心头,痛的她在沙发上打滚。
傅子初十分想无力的扶住额头,他到底救了个什么星球体?
傅子初看着她痛的咬牙裂齿,动作幅度过大,他不忍见到她因此腹部的伤又裂开,因为收尾的还是他,他无力的叹息伸手把她摁住。
“别动,伤口要裂开了,你这样碰到伤口会更痛。”
“可是我现在很痛怎么办?”任苒泪水汪汪道。
傅子初非常的头疼,女人的眼泪对于男人来说杀伤力很大,这是永恒不变的定理,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君傅子初也被难到了。
“忍着”他只能这么说了。
任苒:“……”她想咬人。
“唉,女人就是麻烦的动物,不是说肚子饿吗?”任苒委屈的点点头,“我们出去吃吧,阮明有手术不能给我们做饭了。”他遗憾道。
听到能出去,任苒负能量的情绪瞬间化为正能量,她从小就在任家山庄和学校里度过,从来没有好好看过外面的世界,堪比原始人,有时她站在高处眺望,也只知道g市是个很繁华的闹市,车水马龙,星光熠熠,她想知道t市怎么样,她妈妈生活的地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