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醒过来的时候是当天晚上十点,足足昏迷了十个小时。
任苒睁开眼睛的时候,因不适应光线,又闭上了眼睛一会,再次睁开的时候,大脑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望着面前一群“目光灼灼”的人,脑海卡片一样,运作不起来,她好像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什么,她不记得了,只知道好像是个很怪异的梦,那怪异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算是经历了这辈子最离奇的事了。
任苒微微的晃了晃脑袋,想不通就算了,她也不是爱纠结的人,一般想不明白的事情,她都会顺其自然,过一会很自然就会忘记了。
傅子初一直坐在病房内的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全程对宋伊一和墨子轩的不待见视若无睹,后来谢衡赶到了,让人无法忽略的气场,低气压,也对傅子初丝毫没有一丁点影响,就连任苒醒过来,所有人都过去嘘寒问暖,他动作都是维持一动不动。
谢衡接到墨子轩电话,听到说任苒出事了,他就联想到以前的事,顿时心慌意乱,什么都没有听墨子轩解释,他就急忙的赶过来了,还是用直升飞机,来到医院,听到墨子轩的解释经过,他才如释负重了一大口气。
谢衡家的管家刘叔,他也跟了过来,一路打点事宜,他苦哈哈的想还好任小姐入住的是在本市最豪华高级一流的医院,第一人民医院天台有直升飞机降落点,不然他临时哪里去停放飞机。
“苒苒,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的?”欧正阳说。
“苒苒,你告诉我这是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宋伊一说。
“伊一,你能不能别问些智障的问题,苒苒,身体还好吗?”墨子轩说。
他们几个你一句,我一句的争着说话,任苒被他们吵得脑袋壳都疼了,谢衡却在这时说话了,“是不是最近我太温柔了,有些人就放肆了,我是不是我应该动动筋骨了?”
那吵吵闹闹的几个人立马噤声,个个都是一个彷徨失措的样子,好似在刑场上等待受刑的人一般。
宋伊一,墨子轩,欧正阳,向晨,还有刘叔,他们哪能不怕,谢衡的手段有多么恐怖,人人皆知,恐怖程度却无人能够知晓,因为他做事手段风格千变万化,无上限,要你生不如死的活着,你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谢衡说的动筋骨,一般都意味着一定有人要死,他们几个人不知道这句话是告诉他们,怪他们照顾好任苒,还是在警告傅子初。
他们几个人中,要说发自内心不惧怕谢衡的,也就只有任苒一个人了,她受不了的看了谢衡一眼,“你们能不能给我歇停一会?我没什么大碍,你们能不能别搞得多大的事一样?”她最受不了就是他们的过度保护了,就像她是被囚禁的犯人一样,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任家山庄逃出来的。
任苒见他们欲言又止,她抢着开口:“我晕了几个小时才醒过来的,你们吵得我脑袋瓜子都疼了,放过我吧,阿衡,嗯?”最后的尾音似是对谢衡的撒娇。
谢衡深叹一口气,责备又无可奈何的看了任苒一眼,自觉的收回自己的冷气场,霎时,病房内的温度都上升了好几度。
“那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们明天再来看你。”谢衡怜惜的轻抚她额头的纱布,“任阳哥说,他有事就不来了,让我给他保平安,还有给你带句话,他放任你,不是任你放肆,下次你再出事,估计他会把你绑回任家山庄了。”他笑着嘱咐。
任苒这一刻真想给谢衡竖中指,这个笑里藏刀的男人,她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说这话存心不让她好过。
任苒怏怏的扁嘴,“知道了。”
谢衡眼角带笑的抚摸了下她的头,显然对自己的恶趣味行为很满意,“乖。”回过头,一瞬间变脸,神秘莫测,似非似笑的看着那几个人,“你们都跟我走。”末了,他斜看那个局外人,存在感极强的男人,犹如雕塑一样,眼睛轻轻的眯了眯,刹那锋芒都流过,快得让人抓不透,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