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初不着急的说话,样子像是沉思着,他在琢磨着怎么开口。
幽静的环境内,淡淡的梅花香,幽幽的茶香,两者相融并不违和,心平气和的尝一口茶,仿佛茶里也夹带着点点的梅花香味。
“唉。”傅子初低叹了一声,难得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不确定,“有两个矛盾点,第一,那个反常的闵雪儿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若是有两个闵雪儿,无论是长时间,或者短时间,像今天这明显的漏洞,假的那个人早被发现了,然而并没有,而整件事情最大的可能性都指向了有两个不同的闵雪儿,也就是一个人是真,一个人是假的。第二,前后出现的闵雪儿,她们的表现,她们的举止,她们说话透漏的信息,两者之间有一个时间上的差距,明明错开了的两个人,但是事情连接的太过自然了,就好像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所谓漏掉的信息,我们所看到的不同,只不过归咎于她本人的记忆,她忘记了,亦或者我们记错了,听错了,不了解。”
任苒打个响指,欣喜道:“我明白了,如果我们找到了闵雪儿反常的原因,这事就明了。”
阮明还有有点稀里糊涂的问:“对于闵雪儿前后的反常,这事有没有可能是那个我们认为是假的闵雪儿,其实是真的闵雪儿找来的,或者说真的她是知情者,但是因为某些方面原因她故意隐瞒。”不然有人明目张胆假扮闵雪儿,她不可能没有发觉。
傅子初食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道:“若是你说星巴克那个闵雪儿是知情者,我也许赞同,但是你说今天见到的人是知情者,我可以肯定说不可能,今天的闵雪儿她的表现都是由心而发,没有假装,也没有说谎,并且若是闵雪儿演技能出神入化到这个地步,网上大部分对她评论就不会说是花瓶了。”
傅子初神色倨傲,讥讽一笑,似乎在说基本上没有人能在他眼皮底下说谎,一切谎言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傅子初这人永远都不缺乏自信,他也有自信的资本,但不会因此而骄傲自满,或轻视、蔑视他人,他处事从来对事不对人。
“子初说的没错。”任苒赞同,“这事应该不是闵雪儿策划的,她没有理由这么做,这事的主要目的是找出那个让她最近一段时间惶恐不安的人,她若是要玩装扮游戏,在这次的事件中一点意义也没有。”
“还有一点!”傅子初深邃的眼眸划过一抹暗沉,“那个闵雪儿曾提过,却一直被忽略的那个问题。”
任苒看他一眼,会心说:“你说的是闵雪儿见到过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这件事吗?”
傅子初为他们的默契笑了笑,如同三月里的骄阳,融化了冰雪。
阮明心塞的撇撇嘴,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分场合的撒狗粮。
“是的。”傅子初说,“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问题上,撇开一切的疑点,这件事似乎就迎刃而解了。”
任苒似非似懂的点点头,若有所思。
阮明依旧一脸茫然,等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