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风过云起,谢衡眼中的暴风雨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来无影去无踪,就连宫司也没有察觉到丝毫的波动。
谢衡冷冷的扫视那些个“背景板”,看着他们似乎把全副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其实每个人都偷偷的竖起耳朵听“秘密”。
谢衡的手不动声色的放在背后,掩盖住心中的不平静,那拿着资料的手从他听到“血色迷雾”四个字之后就已经把资料紧紧的捏着,平坦光滑的纸张都变得皱皱的。
“宫司,跟我来!”谢衡眉头拧了下,知道眼下环境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早跟你说,我们去会议室喝杯茶,谈谈心,我把事情汇报一遍给你听,你却以为我在逗你,现在后悔了吧。”宫司乐呵呵的跟着谢衡走,不忘又嘴贱损一句。
谢衡一路沉稳,目不斜视,不苟言笑的走着,路上有谢家兵走过均纷纷向谢衡敬礼,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宫司的话上,点头回应都没有,绝对的高冷!
谢衡带着宫司来到谢家分区他自己的书房,进了房间,来到案前,他把资料往桌上一摔,冷声道:“关门。”
谢衡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后,也不招呼宫司坐下,宫司自讨没趣,就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谢衡的正对面。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宫司下意识搓了搓手臂,眼看着谢衡这个三堂会审的架势,他还是犯怵了。
谢衡双手撑在桌面,托着下巴,淡淡说:“继续。”
继续什么,宫司当然知道,只是这回说话就惜字如金,看来真把当家给惹恼了。
宫司清了清嗓子说:“那案子当年是有多轰动,给你资料里也有案子的一些细节经过,不过你当年应该也知道了吧,我就不多说了,大概因为这件案子过后,傅子初他好似遭到了凶手的报复,出了点事,具体内容暂时没有查到,我个人觉得与当年傅家内部出了事情有关,而且不久之后傅子初就一个人来到了本市,不与警方打交道,我觉得这其中必定有关联,不过……”他顿了顿继续说,“这都不是我要说的重点,你说傅子初对你的小青梅没有危险,可是你能知道他对你的小青梅有没有怀有别的目的?毕竟当年你的小青梅也与……”有些事是谢衡的逆鳞,禁忌,他不好再说下去。
“继续说吧。”谢衡说。
“得了!”宫司立马满血复活,“虽然你的小青梅对过往那件事毫无记忆,一直被你和自己家人忽悠着……”
“好好说话。”谢衡皱眉警告。
“好好好。”宫司举手投降,“你们告诉任苒,她和她母亲是因为那时黑道上动荡,她们意外被绑架了,但是事实并不是如此,起初她们是被绑架不错,但是谁又料到那个绑架犯居然是“血色迷雾”凶手的猎物,最后她们母女落入那个变态凶手手中,她们整整消失了一年多,你们一直都在寻找她们的下落,直到破案前,有了漏洞,你们才得机把人救出来。”
宫司瞅了瞅如同雕像的谢衡,目光又不经意落到了桌面上的资料,看到那“惨目忍睹”的资料,他吞了吞口水,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继续说:“本来这件事情早就应该尘埃落定了,那凶手早就落网,现在都不在人世了,你们如今却依旧小心谨慎的保护着任苒,只针对她,而她的母亲却没有,那是因为十多年前,任苒被救出后一直昏迷,在医院接受治疗时,你们在她的衣物中找到了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我的新娘,我们以后再相见,落款名是dr.l,那个卡片跟凶手作案留下的卡片一模一样,只是落款名不同,凶手的落款名是dr.y,那时候你们才意识到,原来背后还隐藏着一个人,这个人与凶手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你们都对那个人毫无线索,到现今也一样,对那人毫无头绪。”
“当家,你看看啊,任苒是“血色迷雾”案子中的受害者,更有可能是直接目击者,而傅子初当时是这件案子的犯罪心理顾问,你说他知道任苒身份后,没有目的我可不相信,而且那都太巧合,这都能遇上,我还不如去买彩票呢!”
宫司的心理活动:当家,你给力一点,这个傅子初可是你的头号情敌,如今你还发现他或许对你的小青梅怀有目的,你就……给点醋意吧!
宫司发表完长篇大论后,心一直悬着,揣揣不安,心想当家不会嫌他知道得太多把悄悄的灭口吧?
“宫司,你知道为什么与他人相比,我对你格外的宽容?为什么我会允许你调查那么深入知道的这么多?”谢衡扯了个不想干的问题。
“呃……”宫司愣愣的说,“我不知道。”他心想当家对自己的小青梅一直毫无表示,不会听传闻听多了,以为本少真的暗恋他,然后他不经意间就把当家的心俘虏在手了?不要呀,他虽然口花花了点,心可是很专一的,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宫司脑洞大开。
“因为我相信你。”谢衡说。
宫司浑身一震,脑海里什么天马行空刹那间烟消云散,一句因为我相信你,那就代表着我相信你的忠诚,给予你最大的厚望,也请别让我失望,那就是别背叛。
“宫司明白!”宫司站起来,挺直着腰背,做了个标准的谢家军礼,声音浑厚发亮的说。
“行了。”谢衡对上宫司发红的眼睛说,他可不想看男人掉眼泪。
谢衡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资料,他说:“这又是什么?那个目标人物又是怎么一回事?”
谢衡刚刚把资料消化完毕,里面的内容有些是对傅子初的个人分析,有些事“血色迷雾”案子的资料,还有就是与谢家打过几次交道的一个叫“火焰”金钱买卖交易的组织资料,似乎看不出来与那个所谓的目标人物dr.l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