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
幽幽的黑暗,注定是永无天日的结局。
你凝望着深渊,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干燥又潮湿,空气中到处都是腐败的味道,此时此刻,空气里还蔓延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恶心又让人反胃。
空间大不的地下室,谢衡坐在正中央摆放的唯一一张椅子上,闲适又高贵的姿态直让人误以为是闯入了水晶灯下,纸迷金醉下富丽堂皇的宫殿。
他是高贵典雅高高在上的帝王,俯瞰着脚下的蝼蚁。
无论身处何地,谢衡依不失冷傲的气质,泰然自若。
“说吧。”谢衡淡淡道。
他的表情称得上是温和,眉眼也是带着笑意,可用心去看就会知道他的眼底是融化不去的冰山,他眼里柔情只在任苒身上出现过,仅此而已。
方大狠狠地吐了口血沫,笑了:“我方大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辈,落在你手中我认栽了,你杀了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长得贼眉鼠眼,倒是个硬骨头。
“杀了你?”谢衡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被逗笑了,只是笑意不走心。
“你可真让我为难了。”谢衡说,“你知道在我们的规矩里,死这一个惩罚是最难的吗?死就意味着解脱,都说是惩罚了,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的解脱,受罪当然是越长久越好,不然怎么对得起惩罚两个字,你说是不是?”
谢衡漂亮的眼眸邪魅的一挑,勾起一抹心惊动魄,美人美则已,可携剧毒。
俗话说,越美丽的东西越危险。
他百般聊赖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指环,兴致缺缺的闭上了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在谢衡身边的苏郝和宫司都接收到家主的信号,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任由他们自由发挥了,只求结果。
宫司“啧啧啧”的笑了:“我说你们两个识趣一点就交代了吧,在这里我们有千万种方法折磨你们,保证不带重样的,而且会在吊着你们一口气下,让你们尝受着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郝不废话,直接放话:“专挑他们身上最痛的穴位狠狠的打,下手不需要分轻松,留着一口气就行,然后,用鞭子抽打,泼盐水。”
一旁的黑衣人依言,各自配合得当的行动。
“亲爱的,你这也未免太仁慈了吧?”宫司说。
这话不假,比起谢家处罚室里那些残酷的酷刑,苏郝这折磨人的方法的的确确太过宽容。
“先甜后苦。”苏郝面瘫脸,不想做过多解释。
宫司摊了摊手,他一个技术人员决定好好的看戏。
“啪、啪、啪”幽静的有限空间里,充斥着肌肉被拍打的声音。
那声音,宫司听着都觉得疼。
方大和刘六闭口不言,咬着牙撑着,方大闷哼一声,“哗”的又吐出一口血。
他想倒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偏偏这群人精的可以,想自裁也不行。
宫司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容,充当说客:“怎么样?考虑好了吗?还是不准备说?”
“少说废话。”方大冷笑。
“啪啪啪”宫司为方大鼓掌,敬他是条汉子,知道这人很难松口,他目光转向另外一个人,“你呢?也是死咬着不说吗?”
刘六眼中无悲无喜,他犹如一座毫无情感的雕像,他说:“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