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初言!”裴佑泽第一次如此严肃,叫她名字,或许以前,非初言还有发憷,但现在跟他充分接触后,她变得有恃无恐起来:“你叫我也没用,你不同意也没用,我是去定了!如果你今天下午敢出院,我就把一切事情,告诉裴阿姨!我说你骗她,你会如此都是因为我,如果你想让她以后讨厌我的话,你尽管出院好了。”
见她提起母亲,裴佑泽以为她是想用母亲威胁他,没想到她在用自己威胁他。
如果想让母亲以后讨厌她,就尽管出院吧,他怎么可能想让母亲讨厌她。
况且,母亲就算知道真实原因后,只会心疼他,绝对不会讨厌她。
上次她来看他,送她离开返回家中后。
母亲在他面前夸赞——
【佑泽,初言是个好女孩,她家家庭条件也不错吧,能看出来家教很好。】
【妈妈很喜欢她,以后多带她来玩。】
...
“你怎么不说话?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就当你,并不想让裴阿姨讨厌我。”非初言嫌气氛沉重,略显俏皮说道。
“非初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生!”沉默许久,裴佑泽几乎咬牙说出。
细听之下,这句话夹杂了太多情绪,心疼,痛苦,无奈,愧疚...
“我哪里蠢?我不蠢好吗?我是用自己双手去挣钱,哪里蠢了?”非初言故作不懂说道。
“非初言...”裴佑泽叹息,他喘息过后说:“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就能出院!”
“不行,我必须要得到医生的证明!”非初言一步都不退的说。
回应她的是裴佑泽挂电话声。
非初言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没有半分生气。
她将编辑好的短信,发了过去。
——“生气完,别忘记发工作时间位置哦,准确点,我是路痴。”
看着短信上这几个字,裴佑泽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他用被子蒙住了头,不留一点缝隙。
...
非初言发完短信后,裹着被子跳下床,推窗后将手伸出去,感受雨的温度。
她没感受多久,身子被一股大力扯回来,宫北爵砰的声,关上了窗户,回头凶巴巴吼她:“非初言,你想找死吗?外面那么冷,你还敢开窗?是不是又想感冒,再让我给你请假?”
怎么什么事,他都能牵扯到学习上?
她看起来就那么,不爱学习吗?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为何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
“你怎么又进来了?”想起昨晚的事情,非初言抱着被子,有些阴影地警惕说道:“为什么不敲门?”
宫北爵成功捕捉到‘又’这个词,眸色有些深,他声音低沉地问:“非初言,什么叫我又进来了?”
难道昨晚,她并没有睡着?
他昨晚对她做那个动作时,她清醒着?
...
非初言没想到情急之下,她把自己给坑了!
做‘坏事’的宫北爵脸上,没有一点被发现的慌乱情绪,而被人做坏事的非初言,却慌乱了起来。
“我的意思是,你已经好几次不敲门进入了!宫北爵,你不知道进女生房间,要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