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是不是中午,去医院送裴佑泽的事,被他发现了。
可如果真的被发现了,他不会是这种状态。
一向关注宫北爵的兰妈,自然也发现了他的不同。
“小少爷,是饭菜不可口吗?要不要让厨房重做?”
“不用。”
宫北爵回应两字,目光不离她的脸。
非初言实在是忍耐不下去了,她摸着脸,偷偷问:“宫北爵,是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宫北爵摇头。
非初言轻咳一声,不要脸问:“那是我吃饭的样子,太好看了?”
“非初言,你太自恋了。”
宫北爵依旧是宫北爵,纵然状态不正常,还是不入她的套,让她在他这里,一句好话也听不到。
“既然我脸上没东西,吃饭的样子,也不好看。”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问:“那你为什么自回来,就一直盯着我看?”
她的声音不小,女佣们听言都偷笑起来。
宫北爵被她们笑的尴尬,嘴硬道:“非初言,说你自恋,你还不承认!谁说我盯着你看,我是在看你身后的花!”
宫北爵话一出,女佣又开始轰堂大笑,只不过这次嘲笑的对象,变成了她。
被众人笑的吃不下去了,非初言随便吃了两口,起身上楼。
明明就是盯着她看,还不承认,早知道就不问了,如今她还在众人眼中,背上了自恋标签。
非初言走到房门口时,听到楼下宫北爵暴躁低吼:“笑什么笑?不用做事?”
楼下女佣,一哄而散!
非初言啪的声,关上了房门。
...
叩叩!
没多长时间,房门被敲了几下,非初言以为是兰妈,准备下去开门。
宫北爵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非初言,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听到他声音,非初言脚步顿住,转身坐到沙发上吃薯片,全当没听到。
都是他害她被人嘲笑,现在她不想看到他。
等了会见里面没声音,宫北爵不耐烦地开始踹门。
“非初言,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聋子,把门打开!”
“……”
“非初言,你再不开门,我把门拆了!”说着,他又狠狠踹了脚门。
“……”
“非初言!”
“别踹了,来了!”
非初言害怕明天要换门,连忙过去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宫北爵抓着她进房间,将她按在了墙上,咬牙问:“你敢不给我开门?!”
“谁不给你开门?”她装傻,宫北爵指着她说:“你还好意思不承认。”
非初言装不下去了,她说:“就不想给你开,谁让你害我被人嘲笑。”
“谁敢笑你?!”他打断她的话,凶狠道:“我弄死她!”
“就是你啊。”
非初言推开他,往一边走,宫北爵突然从后面抱住她。
非初言吓了跳,他将脑袋埋在她脖颈,声音低沉地说:“非初言,我明天,要走了!”
一段话被他分成三段,非初言没太反应过来。
要走了?走去哪去?
他要离开?
她要…自由了吗?
一股不知名的兴奋感,直冲脑顶,非初言按住狂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