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你说,现在是不是白天?”
非初言抓住周琴这一根稻草急急问道。
“......”
非初言听见周琴压抑的抽泣声,眼泪没有预兆的滚落了下来,砸在了雪白的被套上。
非初言攥着被子,怔怔地说道,“我失明了。”
非妈瞬间红了眼睛,她咬着牙硬是将眼泪逼了回去。
在非初言的面前她一直是勇敢的母亲,不可以哭!
“我去找医生。”
周琴说着跑了出去。
非妈将羸弱地非初言抱在怀里。
“臭丫头没事的。”
非初言用力的攥着被子。
她...怎么会失明呢。
不一会,周琴将医生带了过来。
“医生你快看,孩子说她看不见是怎么回事?”
医生走到床边,非妈给他让出位置。
医生看了看非初言的眼睛。
“病人脑袋里有淤血,淤血压迫神经造成失明,刚刚我还没得及说你们就推着病人走了。”
“会失明一辈子吗?”这句话是非初言问道。
“只要淤血散去就会恢复视力。”
“那要是一辈子没散去就一辈子是瞎子是吗?”非初言淡淡说道,特别的平静。
“是,身为医生我必须要让病人了解她的情况,这是我身为医生的本分,但只要你要把心态方正,好好的配合治疗它就会有复明的可能。”
非初言点点头。
“好好休息吧。”
医生走了出去。
“臭丫头...”
非初言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道,“妈我你们先出去我想休息下。”
非妈还想说什么,周琴拉了拉她对她摇了摇头。
“初言那你休息吧,我跟你妈妈去外面。”
“她把饭还没吃。”
非妈被周琴拉了出去。
“就让初言一个人待会吧。”
病房的门被关上,此时病房又恢复到了寂静。
非初言侧躺在病床上,紧紧的闭着眼睛,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隐没抱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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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走廊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宫北爵从走廊深处跑了过来,一头黑发有些凌乱,黑色风衣将身形衬托的颀长。
非妈跟周琴转头看着他。
宫北爵跑到两人面前问道,“非初言醒了吗?”
靠在墙上的非妈点头,“醒了。”
宫北爵伸手就去开门。
周琴拉住他说道,“等等。”
宫北爵手搭在门把上,偏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喉咙发紧。
“非初言她怎么了?”
“初言她失明了。”
宫北爵倏然打开门走了进去。
“北爵...”
周琴来不及阻止。
宫北爵目光看向病床,只见非初言侧躺着蜷缩在病床上,头上缠着一圈纱布,显得那么脆弱。
周琴见状给他们将门关上。
宫北爵抬脚朝非初言走了过去。
非初言眼皮跳动了下,但是没有睁开。
宫北爵背着光站在病床前,高大的身形笼罩一片阴影,他低眸看着熟睡地非初言,声音沙哑地道,“非初言我来了。”
非初言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睡得特别熟。
宫北爵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虚划过她脸上的每一道伤痕,凤眸掠过一抹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