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提她吗？”
这个话题始终横亘在他们中间，不解决，盛婉婉没办法点头。
她可以再误入歧途一次，但自从五年前决定要了盛凛，她需要考虑的就更多了，这些女人和妈妈的心思，路晟永远都无法了解，哪怕他再靠近，都不能感同身受。
路晟打开了音乐，试图弥补这一刻尴尬的空白。
随着悠扬的曲调，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送她出国疗养，等风头过去，再说。”
出国疗养？
盛婉婉垂下了头，“你打算这么跟她纠缠到什么时候？”
明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秋月，这么多年也一直任由她缠着路家，盛婉婉无法体会路晟额心情，如果他让秋月进门，亦或者认同了路程，她没什么好说的，可现在这个不清不楚的关系，让她觉得烦闷。
“不知道。”
这是路晟所能给出的最明朗的答案了。
随着音乐和夜色，在盛婉婉心间漾起了另一番思绪。
盛婉婉听着员工们口中的八卦，只是淡淡一笑，拿着水杯从茶水间往秘书办公桌去了。
看着桌上摆着的玫瑰花，陷入了沉思。
这样下去，和五年前的自己，有什么分别？
一样的男人，一样的环境，唯一不同的可能只是她的心。
“盛总监，先生叫你去办公室。”彦杰在门口敲了敲门。
盛婉婉淡淡一笑，“别这么称呼我了，我早就不是总监了。”
她并不在意那些虚名，即便她只是帝豪集团的一个前台，路晟该折磨她，还是会折磨她的，这一点毋庸质疑。
而她会留在帝豪，或多或少都有路晟的因素，所以，只要那个男人觉得满意，她的日子就不会太难过，虽然对不起她逃离路晟花费的力气，也别无选择。
“是。”彦杰点了点头，“盛秘书。”
在他看来，盛婉婉早晚有一天会成为帝豪的女主人，只是她和路晟总是相互折磨，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才会来。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但彦杰又不会开这种玩笑，盛婉婉就坐在办公室等着。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走进来的男人满脸怒火，气势汹汹。
“怎么了？”盛婉婉蹙眉，站起身来，路晟却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喝了进去。
盛婉婉看他这样，安静的站在旁边，无心上去打扰，给路晟留最大的自我空间去思考，在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会反感别人来烦着自己。
而路晟的目光扫向盛婉婉的，布满了冷意。
“好奇为什么不继续问了？”他眼中的盛婉婉一直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正因为这样，才让他又爱又恨，而又离不开。
他厌恶着她的冷静和懂事，却也为此深深着迷。
盛婉婉无声的看着他，合上了手里的笔记本，“彦杰说你有事找我，我才过来，如果你现在有其他事情忙，我就先走了。”
“复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你尽快决定！”
决定？
盛婉婉心头一跳，他没有逼自己，而是把这件事的决定权交给她了？可如果她说不……
没有回头，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路晟的脸庞。
男人沉闷的叹息回荡在办公室里，盛婉婉的脚步迟缓，忽而停下，闷声问了句，“为什么不能拖了？”
坦白讲，她需要时间去接受路晟的变化，整理自己的心情，今后的路要怎么走，盛婉婉并没有一个肯定的规划。
路晟的瞳孔微不可见的收缩了一下，他注视着盛婉婉的背。
“秋月要起诉我，为了拿回路程的抚养权，她开了一张医院的证明，说她之前做的那些事都是无意识的，并且要求嫁进路家。”路晟的声线很沉稳，几乎是在平述整件事情，可他语气中掩藏的怒气非常明显。
“情况很严重？”盛婉婉对法律层面的事不是很了解。
男人冷漠的嗯了一声，他也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才被告知了这件事，连他的律师都没想到秋月会使出这么一招棋。她有精神疾病，却还是为了路晟生了一个健康的孩子，而这个孩子也被路家认可了，那么秋月嫁进路家似乎也是名正言顺的事。
盛婉婉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复婚，秋月也不会罢休吧。”
盛婉婉眨了眨眼，眼前的男人是在避重就轻。
路晟沉默了，他早就知道盛婉婉很聪明，考虑事情也很完善，这件事情确实是他拖了太久。
两人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之中，和以往不同，这一次的沉默几乎让人窒息。
“小安的事我查过了，是几个董事一起做的，至于原因，应该是跟滕峰有关。”
盛婉婉猛地抬头，从思绪中惊醒，忙不迭的撇清，“不可能，他们俩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她的反应越是这样，越让路晟料定他的想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