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
“卧槽你小子出老千吧?大王不是出去了吗?”
“那是上一轮!壮壮你放弃吧,你的脑子这辈子都完成不了记牌这么伟大的工程。”
“要不起,你别嘚瑟了,赶紧出……镜镜镜哥,哈哈哈,早啊,今天天气真好。”
唐镜和容淇奥推开王明月的卧室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三个人各占据了床的一脚,以一种四仰八叉的姿势打扑克,看见她,王明月腿一抖,直接把拖鞋甩了出去。
“呵呵。”唐镜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几个小子迅速坐正了,高扬甚至飞快地把牌收回了盒子里。
“王伯伯说你们在写数学。”
“镜哥你知道吗?打牌也是提升数学成绩的一种方法,特别是记牌,是不是,壮壮?”高扬捅捅陆梓桑,对方白了他一眼。
“还考验视力是吧?”唐镜冷笑。他们几个玩的牌,大小和一颗麻将差不多。
“这不是我爸怕我们不学习,就把所有娱乐设备都没收了嘛,你不要小看这副牌,它可是反侦查的标杆。”王明月一本正经地说。
“你之前把它藏在哪儿了?”
“我的袜子里啊。”
陆梓桑和高扬的表情马上变了,飞奔出卧室。紧接着洗手池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唐镜绷着的脸再也忍不住了。
“哈哈哈活该!”
等那俩人折腾完回来,唐镜关好门,打开书包,取出一套三国杀卡牌。
几个男生眼睛都亮了。
“镜哥,不,女王陛下,您这是……”
“放假第一天,谁有心思学习啊?”女王陛下如是说。
于是几个人开开心心地玩起了三国杀,唐镜有女王光环,抽中了三次主公,第一次陆梓桑开局就悍然跳反,被群起而攻之,另一个反贼王明月欲哭无泪,“不是我不想帮你,我选的是吕蒙啊。”
第二次反贼中出了一个叛徒,容淇奥玩得比忠臣还忠臣,真正的忠臣陆梓桑都被他『迷』『惑』了,确认了好几次自己的身份。
最后场上只剩下他们三个,唐镜二话不说对容淇奥下手。
“陆壮壮只要不当忠臣,绝对会和我对着干。所以容儿你是反贼吧?”
容淇奥无奈,骗取信任失败。
第三次容妹妹终于抽到了忠臣身份,和唐镜一个司马懿一个张角,配合默契,虐得另外三个人直呼“游戏体验极差”。
“你是怎么确认容妹……容淇奥忠臣身份的?”王明月好奇地问。
“事实上,”唐镜笑了一下,“我每次当主公都觉得他像忠臣。这次感觉额外强烈,恰好就蒙对了。”
“别玩了,写作业吧。”陆梓桑开口,高扬和王明月惊愕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小子吃错了什么『药』。
“嗯,也该写作业了,不然你们回家都没法交差。”唐镜表示同意,收起了卡牌。
王明月懒得多想,认命地掏出了卷子,高扬却开始分析陆梓桑的异常举动。
四个男生里,陆梓桑是神经最大条的,王明月所有心思都用在刷存在感身上,不怪唐镜总说月月是孔雀。只有他和容淇奥,肚子里的弯弯绕绕能组成『迷』宫。
在他看来,陆梓桑最近很反常,应该说从容淇奥回归他们这个团体开始,陆大炮的臭脾气就越发明显。他能感觉出来这两个人都喜欢唐镜,但容淇奥的行为还像一个正常的青春期男生,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对唐镜的关怀,而陆梓桑,简直就是个幼稚的孩子,不去主动争取,只会生闷气。
他觉得他有必要和陆大炮同学谈谈心了,他可不想再被无辜波及了。
再看看唐镜拿出的还是英语作业,并勒令他们中午之前做完,他简直想哭。
英语可是他死『穴』啊!
陆梓桑冷不丁接收到高扬充满怨念的眼神,不明所以。
这小子看我干什么?老子好着呢!
他不甘示弱地回瞪过去。
十一假期有多长?这要取决于怎么度过。总之对于在镜姐高压下被迫好好学习的几个熊孩子来说,十一假期漫长得像寒假。
唐镜其实也很郁闷,爸妈说什么也不愿意出去旅游,说十一黄金周哪儿哪儿都是人。
可是景点人少的时候她也出不去啊!没办法了,自己日子不好过,那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了,都好好在家学习吧。
一片愁云惨淡中,他们迎来了第一次月考。
“我觉得考场分得特别不公平,为什么要按入学成绩分呢?学校不知道有我们这些厚积薄发的人吗?”上学路上,王明月控诉。
“别『乱』给自己安成语,还有,就算你在第一考场我也不会借你抄的。”唐镜马上给他泼凉水。
“谁说要靠你了?你初中就没靠谱过。这不是还有容妹妹,不,容哥呢吗?”
容淇奥被王明月一声“容哥”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唐镜先给他飞了一个眼刀。“你要是敢借他抄的……”
容淇奥冲王明月耸耸肩,一脸爱莫能助。
“嘁,少爷我迟早凭实力考进第一考场。”
打算凭实力进一考场的王明月在走进自己考场的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好多美女啊!他心想,前几考场都是唐镜那样凶神恶煞的学霸,美女肯定少,他还是不求上进比较好。
而此时坐在一考场的唐镜有种自己在中考的感觉,考场里安安静静,大家几乎都在看书,她书包里除了草纸和笔袋,可什么都没装。
“喂,容儿。”她捅了捅前面的容淇奥,“你紧张吗?”
“有什么可紧张的吗?”
“你小时候不是每次考试之前都会失眠吗?”
容淇奥表情有些无奈,“那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
“还好你没这习惯了,要不然你肯定能在考场上睡着。”因为还没分文理,这次月考要考九科,为时三天。
上午只考了一科语文,语文这种标准答案出来之前谁都认为自己有理的科目基本上不会影响大家的心情,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此时在餐桌上哀嚎的柳茵。
“文言文翻译题什么东西啊!整篇文言文我就没看懂!”
“讲的是宋朝一个兵部侍郎的生平,第一段讲他祖上……”
“打住,别说了,”柳茵阻止了唐镜,“等成绩出来你再给我讲吧。我怕我现在听完会哭。”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