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用啦哥哥,我们已经教训过他了。”
葛芪沉声道:“敢欺负我妹妹的人,我得亲自料理他。”
“帅爆了!”秦鸯贴着唐镜的耳朵嘀咕。
然而葛舒一句话就毁掉了气氛:“哥,我饿了啦,先吃饭行不行啊?”
“咳咳,抱歉,你看我这一着急就把正事儿忘了。”车子重新发动,驶向饭店。唐镜『摸』了『摸』肚子,松了一口气。
她也饿了啊,是真的很饿。
结果吃饭过程中,唐镜和秦鸯都感觉自己吃的是一碗狗粮,葛舒的哥哥实在是太宠着她了,把所有的肉都夹到她碗里,说话的时候,目光也一直胶着在她脸上。甚至吃完饭,还拿出纸巾亲自给她擦嘴,好吧,其实这么看他们也挺像父女的。
葛舒看起来却很自然,应该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那个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按住他的头给你道歉。”葛芪指的当然是葛舒的前男友。
“哥哥,他对我道过歉了。我实在是觉得闹大了不好看,好像我缠着他不放一样。他有什么值得我浪费时间的?一会儿我们去逛街吧。”
“好,想买什么,哥哥给你掏钱。”
于是乎,吃完早饭,葛芪就带她们去逛街,不仅给葛舒买了好几件衣服,也给唐镜和秦鸯买了礼物,甚至给没来的林幼仪买了一支价格三百多的钢笔。他对她们说:“阿舒她有时候可能有些任『性』,还请你们多多担待了。”
“好说好说。阿舒人很好的,我们都很喜欢她。”秦鸯笑着说。
唐镜也是如此表示,不过她现在有了一个猜测,葛舒这种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的『性』格,不是她爸妈,是她堂哥宠出来的吧?
不用葛舒吩咐,她买的大包小包的衣服都是葛芪拎的,秦鸯和唐镜见识到有钱人买东西不看价格的购物方式,都表示有钱真好。她们自己也买了点儿东西,但是都是仔细看了价钱的,葛芪问她们需不需要帮忙拎,两个人果断拒绝。
再加码,阿舒的哥哥就变成街头杂耍艺人了吧?
逛完街又吃了一顿午饭,之后唐镜和秦鸯就先回了学校。
“你猜阿舒的前男友会不会被她哥哥揍一顿啊?我感觉她哥哥是个妹控。”
唐镜赞成道:“超级妹控,见不得自己妹妹受半点儿委屈的那种。”
秦鸯突然冒出一句:“镜镜,我想起来你之前写的那个故事了。”
“哪个?”唐镜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写过多少了。
“就那个古代的,伪德国骨科。”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哪个了。”唐镜反应过来。那个故事是个略狗血的架空古言:
九州之上,有国大飨。
坐拥中原,封国甚众。
薛氏皇族传说有神灵庇佑,自称泽及万世,然永熙帝子嗣单薄,仅得二女。
庄明四十三年,永熙帝崩,传位长女薛盏,开大飨女子即位之先河。
宥国早有异心,今称大飨“牝鸡司晨,气数已尽”,于天佑二年起兵。矜国与宥国一江相隔,因忠于皇室而首当其冲。天佑三年,矜国被宥国吞并。
大飨维系安宁二百余年,此番,战起。
一
薛笺求见薛盏时,年轻的女帝正在煮酒。
“笺,梧国新恩酒,可饮一杯无?”薛盏摇摇手中的酒杯,对着薛笺一笑。薛笺却没有她这般轻松。
“陛下,梧国……已反。”
“我知道。”薛盏将温热的酒倒入杯中,凝视着『色』泽微绿的『液』体,喃喃道:“新恩,新恩,何日新恩,今日『操』戈?”顿了顿,她扬手将酒泼出去:“先帝在世时进贡的陈酒,也该倒掉了。”
“陛下,宜国、颖国还在观望,你……”薛笺还要说下去,被薛盏打断。
“笺,何必『操』心这些事,有我在,你安心做你的长公主便好。”
“阿姐,”薛笺改了称呼,声音略有颤抖,“我有些害怕。”
薛盏将自己的妹妹拢在怀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莫怕,我薛氏一族的江山,还容不得他们觊觎。”
薛笺面『色』含忧地离开之后,薛盏盯了地上的酒『液』片刻,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叹息。有人轻轻靠近,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陛下,何必为此事担忧?臣愿以『性』命担保,这江山,永远是薛家的。臣与万千将士定会守住这江山。”年轻的男子俯下身子在女帝耳边起誓,明明是效忠的话语,经他轻柔的语调说出,竟带了几分缠绵,薛盏轻笑,“是啊,永远都是薛家的。”
一对男女言笑晏晏,各自掩去眼底意味不明的情绪,远远看去,恍若神仙眷侣。
在梧国举起反旗之后,大飨女帝依然按兵不动,有人赞她能沉得住气,有帝王风范,但更多的人却笑言那帝座上的女娃已被吓怕了,正思索着如何保全『性』命呢。而正当人们津津乐道于女帝会怎样规划逃亡路线时,距大飨最近的沉国由将军贾放领兵,攻向梧国。沉国将士英勇善战,短短几日,就收复了大片被梧国占领的土地,战局一时变得扑朔『迷』离。
“阿姐,没想到你竟藏了一步好棋,有将军在,我们就不怕那些『乱』臣贼子了!”御花园里,薛笺开心地拉着薛盏的袖子轻摇,见薛盏面『色』深沉,没有应答,不禁『迷』『惑』道:“阿姐,怎么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薛盏看着自己天真烂漫的妹妹,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笺,既是如此,再也不许绝食了。”
薛笺吐吐舌头:“我那是因为太担心战事,才吃不下饭嘛。阿姐,将军是不是为了你才……”
薛盏拍拍妹妹的头。“瞎想什么呢,贾将军心存魏阙,所作所为自是为了大飨。朝堂之事,又和儿女情长有何干系,笺,你还是太年轻。”
“阿姐教训的是,那阿姐下一步有什么计划?”见薛盏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薛笺抖了抖。“我……我只是随便问问,阿姐你不愿说就算了。”
薛盏神『色』缓和下来。“这些事情你不必知道,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一点儿委屈的。”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