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茹——”
秦淮茹正准备下班，她的师父易中海叫住了他。
因为上次的妇女主任调查事件，他们没再在人前说过话，除非是拿着零件打磨正而八经地请教。
饶是如此，车间那些妇女也够嘴贫地。
“怎么了一大爷？”
秦淮茹收拾好工位，问道。
“这次柱子赔五块钱的事，我通知了老刘他们，让他们别在院里多嘴，免得贾嫂子知道了，到时候你们再闹矛盾。”
易中海一副懂事的口吻，宽慰道。
提到钱，秦淮茹不由地再度皱紧眉头，嘴上只能道：“谢谢您一大爷。”
“你家里困难，现在就算嫁给傻柱，一时也周转不过来……这些我都知道。”
易中海感慨地说道，“不过有件事，淮茹啊，我得给你提个醒。”
“你得有个准备，柱子那边，你们都领证了，他肯定会提出生孩子的事，如果淮茹你劝不住他，我会好好劝劝柱子，等过上几年再说，本来现在就够困难的了，再生孩子，肯定是不能够的，对吧。”
听到这话，秦淮茹既意外又惊喜。
能与傻柱领证，多亏了一大爷从中帮忙，否则她会被游街地。
现在没想到，一大爷又这么为她着想。
她养仨孩子已经不易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再多养一个孩子？
内心感动的同时，秦淮茹遂点了点头。
然而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他再度道：“对了淮茹，我看你最近的技术也没有提升，这样吧，你晚会下班，我再好好教教你。”
“如果你能提升一下工级，工资也就提升了，到时候再多养一个孩子，肯定没问题的，是吧。”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一大爷，您想得太周到了。”
说完，秦淮茹重新回到工位，欣然等待着一大爷过来教她。
易中海看了她一眼，也点点头，然后朝着车间门口走去。
对此，秦淮茹感到奇怪，直到她看到一大爷把车间的门缓缓关闭，转身又朝她走过来，口中如此说道：
“淮茹今天车间里面没人加班，时间不早也没人过来，借这个时间好好教教你……”
偌大的车间，除了他们，连个人都没。
秦淮茹只觉得这里比平时更大，连声音大一点，都会有回音。
一大爷走过来时，秦淮茹脸梢儿绯红，小声又不安地绞着手指问，“……不会有人来吧？在哪里可以呢，这里都是钢铁零件机器什么的。”
“没事的淮茹，我早就找好地方了。”易中海隐有得意地说道。
他伸出手，落在秦淮茹颈间，然后往下……
次日上午。
轧钢厂一食堂里面闹哄哄。
除了被郭大勇指挥得脚不沾地几个后厨职工以外，还有零星的几个跑过来看热闹的工友。
“今天咱们一食堂要好好做些美食，犒劳咱们的工人老大哥们！”
郭大勇脖颈间隐约看到青於色，但丝毫不影响他的自信与高昂。
吆五喝六地吩咐下去，今天都打起精神来！
下头的人都小声嘟囔：
”昨天也没见您打起精神来！“
“可不是，昨天成了焉了吧唧的紫茄子啦！”
……
今天有消息传出来了，二食堂的傻柱昨天累坏了，今天二食堂傻柱不上厨，所有的菜都是由傻柱的徒弟和其他的厨子做。
郭大勇的厨艺可能比不上傻柱，但其余的人……都不够郭大勇看的！
余尧刚上班，就收到郭大勇那边送来的消息，今天中午多做菜，超过二食堂，争取露一手。
余尧让郭大勇自已看着办。
这话刚说完，李副厂长找。
余尧起身赶到李副厂长办公室，“您找我，有什么事？”
“哦，找你过来，随便聊聊。”李副厂长笑呵呵的，眼睛望着余尧。
这就有点尴尬了。
咱俩又不是朋友，有什么好聊的?
“快坐，坐下。”
被让入座之后，余尧就那么坐着，两人相顾无言。
最后还是李副厂长先开口：
“小余，关于种植绿菜，你有什么想法？“
”诶？“余尧愣。
这时，只见李副厂长笑了：“怎么，难道你一点建议都提供不了么。”
话是这样问，却是陈述语气，显然是笃定余尧肚子里有货。
这下子余尧几乎肯定，李副厂长找他过来，是为了这件事。
【我有说过事吗？为什么问我？怎么肯定我就知道的？】
余尧满腹疑惑地交叠了十指。
谁知这时，李副厂长忽然笑了：“为了好好建设咱们国家，给工人老大哥们吃好饭，绿菜种植也是必须得有的，虽然这是大冬天，其实想种植也不是很难嘛。”
说完眼睛望着余尧。
依然是等待他开口的样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余尧只好道：“我说得不一定对，您将就听下？”
“辟出一块地，盖个大棚，烧个炉子，最好是能弄到塑料薄膜，种子发芽之后钻出薄膜，一切就好说了，说不定过年就能吃上绿菜。”
种植这块，余尧也是根据他从前的常识说的。
“塑料薄膜？”李副厂长听到这个词，嘴角浮起一丝兴起。
他望着余尧，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有任何话要说时。
这才点了下头，说道：“上次来的兄弟上领导你都见了吧？今天他们那边有个聚餐，你过去一趟，晚上做完饭直接下班吧。”
昨天，余尧没找到周领导。
正打算今天再过去一趟，谁知道李副厂长给他布置了任务。
那他可真是省事了。
当场答应下来，余尧起身要走，又被叫住：“你不知道地方，我派一名同志跟你一块过去。”
与余尧一块过去的人正是陈干事。
两人都有自行车，当场骑车就赶往兄弟厂所在的机修厂。
等到了之后，已经是中午，看来只是做一顿晚餐了。
两人在机修厂里面交了介绍信，在食堂吃过午饭之后，就等着领导上班，然后去领导那里报道。
在去往领导办公室的时候，余尧和陈干事发现周围经过的厂里职工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隐约听见了一些闲言碎语：
“不是说不是对象关系吗，怎么还追到厂里来了？”
“可不是！估计是后悔啦！”
余尧看了一眼陈干事，便笑了。
这个陈干事比他年纪小点，还没结婚。
现在余尧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李副厂长偏偏派陈干事陪自已过来，看来是别有用意。
谁知道陈干事忽然反过来问：“余主任，您在机修厂有对象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