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
武妈妈在家里火急火燎到处翻:“耶!我的瓜子呢?”
武爸爸:“不是吃完了吗?你还给了灿灿一把呀。”
武妈妈嫌弃:“哎呀!不是说的那个。我藏了一包在房间里。”
武爸爸:“别急嘛,急也没有用。多找找看,看是不是又藏忘记了?”
武妈妈找了半天没结果,无奈作罢:“算了,说不定过几天等我忘了,它又自己出现了。”
武爸爸摇摇头,家里一个大仓鼠,后来又生了个小仓鼠。
等武灿灿一进屋,就看到老爸老妈一身清爽:“你们有活动?”
武爸爸:“嗯。我和你妈出去逛超市。”
武灿灿可不管他们的二人世界,赶紧边放东西边急吼吼:“妈我要去!我要去!”
武爸爸脾气温和做不出来掐死这个没眼力见跟他抢媳妇的人的这种举动。
“乖,灿灿你在家里守屋,爸爸待会给你买好吃的回来。”
武灿灿:“不。不!我怕!一个人在家,不安全,我害怕。我要和你们一起出去。”
自己挑可比别人买回来爽多了。
片刻后,武爸爸看着母女手挽手出了门:“家里是不是该养一条狗了呢?”
见识了武灿灿粘人的功夫,对于周围有些儿女不在家陪伴就生个二胎来陪着的这种行为,武爸爸是坚决反对的。
好巧不巧,武灿灿和武妈妈刚开门,对门也开门了。
说好的母子二人游瞬间变成了阴盛阳衰组。
武妈妈和张妈妈两个老姐妹一见如故,在超市里挑挑选选,不亦乐乎。
张幽寒作为此行唯一的男丁充分体现了他的价值——推车。
武灿灿无意间瞥见一个男士把自家小孩装到购物车里推,顿了几秒。
张幽寒看了看购物车里超级小的架子。
要是武灿灿坐一定会被卡住,然后他们扯都扯不出来吧?
武妈妈扭过头来:“灿灿,你要买什么就去买吧。幽寒你也去玩吧。
体己话?
武灿灿瞧了一眼无法抽身的张幽寒,大摇大摆溜了。
购物车和前面的老姐妹拉开距离。
打开的榴莲被陈列在保险柜里,保鲜膜隔绝了它对一些人的毒害,却又靠暴露在外的果肉保持了它对某些人诱.惑。
表皮上每一根狰狞的刺都是对现实命令它投诚的不屈服。
一想起榴莲那令无数人望而却步的味道……
武灿灿抚摸着榴莲的刺,残忍地别开自己的视线走了。
甲之饴糖,乙之砒霜。
甲:武灿灿。
乙:她爸妈。
结账的时候,武灿灿本着猎奇心理买了一瓶沙棘汁。
张幽寒手里拿着两大盒榴莲。
武灿灿觉得自己应该和勇士搞好关系以便于以物易物:“你喝过沙棘吗?”
张幽寒:“没喝过。”
回到家,不一会。
武灿灿被撵了出来,门一关。
武灿灿看着手里的瓶子:“这至于吗?不就是哄你们喝了点沙棘嘛。”
“真有那么难喝吗?”
武灿灿闷了一口吧唧了一下味道,灵魂出窍一秒:“这味道……果然像潲水。”
唔她不干净了!
对面门开了,武灿灿赶紧躲了一下。
张幽寒端着榴莲被撵了出来:“妈……我真的不是在吃s,你尝尝真挺好吃的。”
回应他的是无情的关门声。
门外传来:“什么时候吃完,什么时候回来。”
张幽寒一回头:“你怎么跑出来了?”
武灿灿摇摇瓶子:“喔,你不是没喝过沙棘吗?我妈喊我给你喝点。”
两个人坐在楼梯边。
张幽寒:“只有一个叉子?”
门一开,张妈妈捏着鼻子把另外一盒外加一个叉子送了出来,特别和蔼:“灿灿呐,喜欢就多吃点。都吃完啊,别剩着浪费了。”
两个人坐在楼梯上,一人一盒榴莲。
张幽寒接过沙棘汁喝了一口,闭眼才哽了下去。
武灿灿心虚地很:“别看我!我我是……不会爱你的。”
张幽寒幽幽地瞟了武灿灿一眼,把半瓶沙棘汁全干掉了,眼珠水润润的,眼角因为难受而泛红:“我再也不好奇沙棘汁的味道了。”
武灿灿:“嗯。乖。把你榴莲再分我一口。”
张幽寒:“我们这算不算臭味相投?”
武灿灿:“哈哈,以前踽踽独行,如今沆瀣一气。”
“张幽寒,我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一对……”
“亲兄妹。”
还没绽放完全的笑容凝固。
他呛了,要喷!
武灿灿吃着自己榴莲,看到张幽寒要喷了,赶紧放下食物,捂住张幽寒的嘴巴:“冷静!张幽寒!不就是吃s吗?你要给我淡定。”
那他要是喷了,她怕激化邻里之间的仇恨!
节约为荣,浪费可.耻。
武灿灿四处看唯恐有个人出来又以为她欺负张幽寒,谁让她被名声所累,而张幽寒又长得很好欺负。
张幽寒咽下榴莲,看着武灿灿的手。
武灿灿赶紧收手,拿起榴莲吹了吹:“呼呼呼~还好,没有喷上口水。”
张幽寒一哽:“我们不是亲兄妹。”
武灿灿:“好吧,我们是亲姐弟。”
他不想有她这么一个差劲的亲人,她还偏偏要死乞白赖了。
张幽寒:“我们不是亲、姐、弟。”
武灿灿:“那好吧!我是你爸爸,总行了吧。”
张幽寒握紧拳头,死命地盯着武灿灿,默不作声。
一双柔和的眼眸似乎有禁制将要破碎,隐藏在眼底的情绪隐隐快要夺眶而出。
武灿灿被吓了一跳:“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跟你开这种玩笑了。”
张幽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