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凡抱着篮球刚出教室门口,看到正准备进来的顾念尘。
顾念尘:“早,霍思凡同学。”
霍思凡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
对于霍思凡傲慢的动作,顾念尘无所谓地笑了笑。
顾念尘回到座位上:“你昨天回去没事吧?”
武灿灿眼神恍惚了一下:“没事。我决定了我要学武。”
顾念尘:“再看看吧,学武需要耐心。”
武灿灿郑重点头:“这个东西我真的有。我可以的。”
顾念尘:“霍思凡在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
武灿灿摇摇头,一副为他人考虑的样子:“不知道,大概是大姨夫来了。男人嘛都有那么几天理解理解。”
蓝瓷抿唇低头闷笑。
武灿灿把头拱过去:“蓝瓷,你笑起来真好看。”
“要是你嗓子没有出问题的话,你的声音一定特别好听。”
蓝瓷立刻收敛了笑容,目光黯淡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
武灿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脖子:“呃……美人还是少说话比较好,一开口就俗了。对不对蓝美人?”
蓝瓷的嗓子也许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她干嘛戳别人痛处。
武灿灿打了打自己嘴巴:“我刚说错话了,该打。”
蓝瓷拉住武灿灿的手,摇摇头。
一个笔记本递过来:谢谢。我不想说话。
武灿灿奇怪蓝瓷为什么不写她不会说话。
难道是她不能说话的委婉表达,又或者她可以说话但她不想?
或许是第一个吧。
武灿灿嘻嘻两声:“你不想说,我可以说呀。我把你说的那部分都说了就行了。”
蓝倾垂下眼皮。
他们都以为她吃药伤了嗓子,所以一直没办法说话。
可她知道她其实会说话的,那药的确让她很久都没办法说话,只是后来她开口出声的那一个下午。
她因为她的声音遭遇了灾祸。
脑海中那个醉醺醺的声音,夹杂着踉跄的脚步:“小姑娘,是你在唱歌吗?你的声音可真好听。”
“是叔叔这辈子听过的……嗝……最好听的声音。”
后来也因为这件事,他们搬家,父亲戒了酒。
纵使,多年后,她兵不血刃的报了仇,可她依旧讨厌别人说她的声音好听,依旧害怕醉酒的男人。
因果报应,语言是一种武器,那个男人夺走了她的声音,她夺走了他的命。
她一身干净,满手血腥。
张幽寒除了读书,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看武灿灿在干什么,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班里除了朋友,就武灿灿、白徒两个人构成了他一个世界。
花集拿着药瓶:“张幽寒,帮我递一下水。”
张幽寒视线都不变,把水杯递给花集。
花集倾出几粒药丸,裹着水咽下去,自然而然地跟着张幽寒看过去。
他不明白,这武灿灿怎么就有这么大的魔力。
他有心脏病,急不得,所以就养成了淡泊冷清的性子。
看着看着花集就把视线落在了蓝瓷身上。
这个女生一定有很多秘密。
她总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戒备。
柔软美好无端让人觉得心疼压抑。
蓝瓷对人的视线尤其敏感,特别是从背后而来的视线,一回头。
她的视线跳过书桌,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花集苍白俊逸的脸上,瞧见对方眼中的惊诧和怜悯,微不可察皱了一下眉。
他的怜悯,让她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