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看着手心的创可贴:“这么小几片,也贴不完呀?”
“酷吧。”陈涉放下黑色记号笔,脖子归位。
血已经不流了。
黑色的记号笔画在血痕周围,像一条条缝纫的线,丑陋地像一条蜈蚣一样的伤疤。
看来创可贴用不上了,不过武灿灿还是给了陈涉。
“谢了。帅不帅?”陈涉嬉皮笑脸的展示着脖子上的艺术,“我这叫做行为艺术。”
“懂懂懂,就像皇帝的新装一般人都看不懂。”武灿灿点点头,“这个是戚欣给你的。”
还行为艺术?
那个头就像被缝在上面一样,还一脸漫不经心的笑容。
演恐怖故事还差不多。
嘶~真像小说里的病娇。
陈涉突然收住笑容,把创可贴好生收捡到桌兜里。
后来的很多年后,戚欣听人说了这事,她问陈涉:“值得吗?”
为了维护她,为了维护一个喜欢他他不却喜欢的人,他宁愿把自己的脖子抠出血。
那时陈涉已经在岁月中经历了风霜,可他依旧扬起笑脸,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就像他还是从前那个少年一样。
他说:“年少时候,不喜欢计较利益得失。既跟着心走,哪里管值不值得。”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阻止你,我可能会后悔。”
戚欣红了眼眶:“你对每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都这么温柔吗?”
陈涉笑了笑:“我可不是中央空调,别会错意了。这对于我来说只是举手间的礼貌而已。”
他可从来没有去撩过谁,也及时告诫过她们不要喜欢他。
嗤,到头来自作多情,泥足深陷又怪得了谁?
其实,那个男生在陈涉眼睛里不算是个好人,陈涉当初阻止,一半是维护戚欣,一半是报复那个男生。
那个男生跟陈涉他们是街坊邻居,是陈涉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可陈涉却一点也不喜欢他。
一个在街上买小鸡小鸭来玩,玩死了就扔掉,然后继续买来玩,经常丢石头砸观赏鱼……
抱歉,他对这种人生不起好感,自然见不得他成好事。
父亲母亲是生意厂上的对手,两个男生生下来本来是一张白纸,可惜耳濡目染多年,慢慢谁也瞧不起谁,偏偏还要愉快的玩耍,各种明争暗斗,犄角怼犄角多年。
只是他不该把主意打到戚欣身上。
戚欣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可以争夺牺牲的物件。
他也不是一个物件,不是用来满足他爸妈虚伪的自尊心的物件。
他爸妈在孩子方面没有斗过对手,于是二号种子选手——陈涉的弟弟顺势而生。
咳咳,时间线拉回到现在。
下午放学,陈涉和朋友骑着自行车回家。
“我还有事,现走一步。”
陈涉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又把车开回去。
……
“你们是谁?”
“你叫戚欣对吧,我们找的就是你。”
“听说你今天跟陈设表白了?”
“玲玲玲……”自行车的车铃声由远及近,一辆自行车停在戚欣面前。
车上的人下来,把自行车放在一边。
“你们找她干什么?找我呀。什么表白?”
“他这么垃圾的男生也会有人喜欢?”
什么玩意嘛?
跟他名字这么像。
戚欣:我怎么感你在骂你自己?
几个女生悻悻离去。
陈涉挥舞着爪子:“集美~有空常来玩呀。”
戚欣低着头:“谢谢。今天,谢谢。”
陈涉看着戚欣低着头从巷子里慢慢走远。
他才慢慢转身动动手指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玩什么英雄救美的狗血剧情?”
“不好意思被我截胡了。”
咦~一个手指没有掰响。
我掰!
我再掰!
嘶~掰不响。
算了。
掰手指不好,又不会激发多大攻击,但是可以单纯增加点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