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恐怖！好恐怖！好深的城府~”武灿灿拍拍心口，“佛曰，天机不可泄露。”
完了完了，她又开始怀疑他们班第二名喜欢第一名了。
明羽：难道不是……佛曰，不可说？
只要武灿灿一口咬定青山不放松，他就休想拗开她的嘴巴。
明羽找了个话题：“你不是说，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武灿灿回答的干脆：“对呀。”
明羽：“那你不怕……他看美女太多了，就变心了？”
这诱惑天天在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又是青春萌动，控制力和好奇不成合适的正比，要想坐怀不乱难度可想而知。
以前，她是挺怕的，现在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
可如果，张幽寒喜欢的是女生第一名？
武灿灿转溜溜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忽而收住发散的思维：“或许，我不该带他过来。”
万一，他喜欢上别的女生。
她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可最最关键的是——她成了魔鬼诱导他犯了错，变了心。
她不能让他过来了。
明羽点点头对于武灿灿能够冷静下来思考问题颇为满意：“这里太吵了，会影响学习效果的。”
“嗯。”武灿灿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成绩差无所谓，反正她又不care。
可张幽寒不一样，他可是别人家的孩子，背负十万重期待，注定前途无量，生来就要站在高台之上，享受如潮的荣光。
武灿灿变得格外正经：“我不该为一己之私，拖他下水。”
但是……她没有车。
而学校距离练武馆并不算近。
家里不给买。
张幽寒说到做到不告状，没有背叛她，值得一半信任。
武灿灿握了握爪，一颗巧克力在手心滚来滚去，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要开始存钱，买自行车。”
明羽：“你开心就好。”
武灿灿没有练习，选择了观战来打发时间。
张幽寒在做题，她待会再过去。
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观战也是一门学问。
等到时间差不多。
武灿灿才和明羽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走出来。
最近，张幽寒周围几乎都没什么女生了。
就算有，那些女生看到武灿灿过来了就很识趣地走开了。
张幽寒已经收拾好东西了，老远看见灿灿，就抑制不住地露出了柔和的笑意。
少年的笑如同缥缈的月光明明触碰起来是凉的却又让人无端褪去一身刺变得安静柔顺下来。
幽深静美的眼眸潮汐般涌动着水中星月被风捣碎后细细碎碎的温柔，让人忍不住放松沉溺，至死不悔。
武灿灿揉了揉眼睛，定了定心神时刻告诫自己：她喜欢白徒！他喜欢白缕！
回去的路上，武灿灿在前面，张幽寒坐在后座。
“张幽寒。”
“嗯？”
“你以后不用来练武馆了。”
“怎么了？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是。”武灿灿受不了张幽寒这听起来有些卑微的语气，“你今天来看练武馆的美女了吗？”
张幽寒顿了顿：“看了，都很漂亮的。”
他根本就没看！
她蹲在那里看了他好久，他一直都在看书。
武灿灿见不得张幽寒看轻他自己：“张幽寒，你要是不喜欢来就别来了。别那么委屈自己。谁不是第一次做人，那么委屈干什么？”
被拆穿了呀？
张幽寒垂下睫毛：“你都知道了？”
“嗯嗯。以后，我自己跑过来就是了，过段时间我买个自行车。不用老是麻烦你的。”
张幽寒下意识就想说“不麻烦”。
可……他这是被不需要了吗？
他想参与她一切的时间，参与她所有的生活。
“练武馆吵得很，不适合学习。你应该以学习为重。只要你不告发我，我不会告发你的。”
不行，他得争取一下。
他想跟她在一起，他想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