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甜被吓傻了,后知后觉尖叫了一声,随即把桌子上的薯片赶紧收入囊中:“武灿灿,你是故意的吧?”
是有那么一点点哈。
不过她可不会承认。
她当时只觉得她不好意思开。
“我怎么知道?”武灿灿装模作样,“我还不是被吓了一跳耶。”
到处散落着薯片,武灿灿拿个撮箕扫把把东西收拾了。
“张幽寒你没事吧?”,看到张幽寒的皮肤慢慢恢复血色,武灿灿气得出了一口大气,“让我知道是谁,我今天非把他皮给他扒了。”
不知道吓人容易得心脏病吗?
她还以为是真蛇,不然也不会上去直接就是要害。
那个谁害得她今天丢脸丢大发了。
张幽寒白着脸:“谢谢。”
“这么害怕吗?”武灿灿提着蛇,“你捏捏它,软软的,凉凉的一点都不吓人,还挺好玩的。”
张幽寒默默和武灿灿保持距离:“你有怕的东西吗?”
以前,班里有同学玩蜈蚣,几个人抢起来了,不知道谁把蜈蚣扔飞起来。
“啪嗒”一声,蜈蚣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摊开的书上,扬起细长多触角的身体。
他都是也被吓惨了。
谁知道人家武灿灿最后把蜈蚣装在她文具盒里,死活不还人家,还说要带回去给她妈妈一个惊喜。
怕的东西?
有啊,她最怕别人家的孩子。
一毒害她就是十几年。
“我又不是无所不能,肯定有怕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都不能给你说而已。
万一你知道了,笑我,我怎么办?
她武灿灿还是要面子的。
张幽寒执着地盯着对面的人,起了一些小心思:“你知道是假的蛇吗?”
“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快。”她这段时间习武动作变得敏捷,看到要窜到他脸上,直接上去就是一抓。
要是提前知道是假的,她不会抓。
是真的,她就更不会抓了。
说来说去还是她手贱。
看到东西跳就想抓!
原来,灿灿护着他是本能啊。
张幽寒扬起一个脆弱微笑,四肢百骸有了暖意,慢慢回温。
武灿灿莫得张幽寒这般细腻百转的心思:“那个糖果,谢了。”
张幽寒:“不用谢,你喜欢就好。”
武灿灿捞出水蜜桃的糖果递给张幽寒几颗:“喏,蓝瓷给的挺甜的,水蜜桃味的。”
那薯片其实是霍思凡给的吧。
张幽寒做如是想。
一颗粉红色的糖果塞进最后,甜丝丝滑腻腻的味道慢慢从口腔里扩散开,充盈了整个鼻腔。
武灿灿偏头:“甜吧。”
张幽寒看着她轻声说了一个字“甜”。
周悦:“老大别放弃。兄弟我们相信你。”
霍思凡:“你相信我,我还不相信我自己耶。”
周悦想了半天:“老大,你要自信。”
霍思凡:“自信个烂草鞋!我感觉我就像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算了,对你发火又算什么英雄好汉。”
周悦:“配角也有自己的一截(烂草鞋)……一片天空的。只是没有写出来……”
周悦看到霍思凡的眼神,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也是很久很久的后来,霍思凡明白他对武灿灿的不是爱,而是他渴求有一个人能平等地对待他,不是畏惧不是仰慕不是痴迷于他的样子。
只是他当时年纪小,以为是爱了,于是就没有结果地爱了很多年。
大课间的时候,武灿灿出了事。
想武灿灿这种太过正直又冲动的人,又是年少,很容易犯一些错误。
还是蓝瓷跑回来找老师,没找到,就找了张幽寒,她越急就越想表达清楚,越想表达清楚就越表达不清楚。
当时,张幽寒正在给花集讲物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