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收回手摸摸头,觉得闷得慌:“没事这疤会好的。我也打过他们了。”
武灿灿呆愣的了两秒,僵硬地转动着眼珠:“你怎么知道我们最开始说的是活着?”
是巧合还好,如果是无意识的本能那也太恐怖了吧。
应该是巧合,武灿灿这样安慰自己。
那都是后事了。
时间折回到现在。
此刻,张幽寒一时间忽然有些看不透武灿灿,他以为她一直都是乐观的豁达的简单的。
……
“如果不快乐?你是指活着吗?”张幽寒艰难地联想到关于生与死这个难题。
毕竟武灿灿不太会像是会思考这些晦涩问题的人。
武灿灿没有否认:“张幽寒,你有不快乐却一直坚持的事情吗?”
张幽寒垂下睫毛:“有啊。”
就是喜欢你呀。
我夙夜难寐,而你一无所知。
我小心翼翼,而你横行无忌。
挺不公平的样子,可是谁规定了他喜欢她,她就得喜欢他?
他有能耐喜欢她,却没有办法让她多看他一眼。
以前,张幽寒总认为他是独一无二的。
武灿灿护着他,为他跟人豁出命去打架。
现在有了蓝瓷,他还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吗?
嫉妒就是这种感觉吗?
武灿灿不理解张幽寒心中的暗潮汹涌正如张幽寒不能领会她突然执着于生死:“既然不快乐,那你为何还要坚持?”
张幽寒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轻声说着:“因为我渴求得到回报。”
武灿灿点了点头:“懂了,就是希望。你付出就是为了得到回报。”
“对。”张幽寒笑了笑,显得异常脆弱,试探着,“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怕?”
你有没有觉得我心机太过深沉?
“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的。”武灿灿做事随心所欲来去如风,要不是遇见这么一茬,也算半个逍遥人世间的剑客浪子了。
她活出了很多人没有活出的样子。而张幽寒就是很多人中的一个。
他不止一次羡慕过她的自信张扬,她几乎从不唯唯诺诺委屈求全,即使头破血流依旧活得一身坦坦荡荡,放纵不羁。
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老师布置错了作业,班上有许多人没做作业。
他怕不完成作业被老师说,自立自强地熬了个半夜,提前学习了内容,终于完成任务。
人家武灿灿发现做不来,早早就拱在被子里睡了。
第二天,小小的武灿灿还仰着眉:“做什么?做不来就睡觉噻。反正是老师他自己的错,又不会责罚我们。”
老师喊不做作业的站起来,武灿灿是第一个说出老师错误的人,说完她就坐下了,
武灿灿沉默了片刻,偏着头仔细打量着自己的青梅竹马:“张幽寒。”
张幽寒:“啊?”
武灿灿眼珠一转,非常严肃认真:“我觉得你有必要和你爸爸做个亲子鉴定。”
这是闹哪样?
张幽寒摸不着武灿灿跳脱的心思,有些费解:“灿灿?”
武灿灿摸摸下巴:“你觉得我们两个长得是不是很像?”
什么像?
夫妻相?
张幽寒轻咳一声,眼角慢慢泛上红云,又忽然白了脸,拼命摇头:“不不不,我们一点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