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幽寒觉得好笑,“想什么呢?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武灿灿嫌弃地挥挥手:“那你赶紧去吧。我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该被人抢了不成?”
等他走了,她要不就……
武灿灿低头看着手里的钱钱,“要不……存下来?”
她还要买自行车呢。
可这烧烤实在是香呀。
管它的,闻闻又不要钱。
那些烧烤不停反转,武灿灿干脆闭上眼睛。
烧烤又在脑海里跟跑马灯一样。
武灿灿睁开眼睛,蹲在地上画着圈圈,转移注意力:“你看这一排鱿鱼脚,外面微微焦,里面却特别鲜嫩,咀嚼起来弹牙又细嫩……”
一串糖葫芦支到她的面前。
红红的糖衣晶莹剔透,像饱满的鲜血快要低落了一样,糖衣的一点上央着余晖。
不是橘子!
武灿灿抬头就看到了去而复返的张幽寒,站起来,想要接过糖葫芦:“给我的?”
张幽寒不说话,糖葫芦又往前凑了凑。
武灿灿欣喜地接过糖葫芦,剥开包装纸,刚准备咬一口,顿了顿。
张幽寒:“怎么了?不喜欢吗?”
比起烧烤,糖葫芦的确要清淡很淡。
武灿灿摇摇头:“你就只买了一串?”
张幽寒悄悄松口气:“不够吗?我再去买?”
武灿灿摇摇头:“我是说,你的呢?你不吃吗?”
张幽寒难得有些窘迫:“忘了。”
他把他自己都忘了,却还记得她。
记……性怎么这么差?
平时背书不是听得劲的吗?
武灿灿拿着糖葫芦的手一抖,瞳孔跳跃了一下,迅速低下头一掰:“诺,给你分一半。”
张幽寒:“我要另外一半吧。”
武灿灿手支着也不收回,诧异:“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酸的了?”
糖葫芦顶端的几颗往往要好一些,她给他的是尖端这几颗。
小时候,他们去偷枇杷。
武灿灿跑得飞快,张幽寒动作慢了被人逮住了。
武灿灿在河边给张幽寒分枇杷,张幽寒可不就是被酸哭了。
偏偏,武灿灿还可劲挑酸的给他吃,三颗甜的恨不得夹五颗酸枇杷给张幽寒。
粉粉嫩嫩的小男孩哭起来可爱得很哟。
后来,张幽寒眼睛红红的被武妈妈看了出来,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一定是她揣度张幽寒去偷枇杷。
于是乎,她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丝。
不过,武灿灿当时还觉得挺新鲜的,这枇杷还可以把人酸哭的功效,专门给他挑酸枇杷吃。
要是知道是张幽寒眼睛红了,才把事情暴露,她打死也得少给他几颗酸枇杷。
现在看来自己还挺恶劣的。
张幽寒听到武灿灿的鬼哭狼嚎,还很同情,觉得是自己吃不了酸的。
灿灿吃一半给他分一半,灿灿都没哭。
灿灿给的,不能丢,就算是癞蛤蟆也要养着。
张幽寒:“山楂不都差不多嘛?”
那你还要吃?
你还要伸爪子来分我的吃的?
哼,口是心非的男惹。
好歹,武灿灿还是知道这是张幽寒买的。
武灿灿隔着包装把红红的糖掰了几块下:“给你,这下就不酸了。”
娇里娇气的,不喜欢吃酸的,也不爱吃辣的,还吃不得苦的。
如果说张幽寒是富养圈养,那武灿灿一定是jian养散养。
张幽寒接过糖块,轻轻放进嘴里,侧脸温柔地看着一边吃到处偷瞄的人。
夏天热乎乎的风把糖味烘散开,耳朵都听到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