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不要以为你有人撑腰我就会让着你!”
“你要干什么?你别忘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彪悍,还有……”
“你是说他们吗?”武灿灿抬着下巴大刺刺靠近,把人逼进监控盲区的厕所。
“对,我就不信蓝瓷和张幽寒……”
“再说一次。”武灿灿伸出手一弯一扬一推,拍拍手潇洒转身。
“嗷”徒留一地的杀猪般的尖叫。
她刚实践了大哥教的痛而不伤的方法。
她见不得,他被人欺负。
她决不允许除她之外的人欺负他!
她身边的人,口香糖一个都别想动。
武灿灿耸耸肩膀,偏偏脑袋,笑得明媚谢肆:“我平生最讨厌威胁了。”
要她委委屈屈过一辈子,对不起她办不到。
楼道。
霍思凡双手插兜,吊儿郎当走过来。
武灿灿在擦肩而过的瞬间说了一句:“谢了。”
……
晚上。
卧室留着一盏灯。
一个大男生怕黑?
说出去谁信。
张幽寒:我就怕黑。
张幽寒进了卧室准备睡觉,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有无异常,在把目光落到平铺开的被子上。
柔媚蕴含着力道的手指试探着掀开被子。
被子下面只是安静地躺着几本少女小说。
房间里,响起一声轻轻的叹息。
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落。
张幽寒枯坐了一会,关掉大灯,留一盏微弱的小台灯,闭眼,盖被子睡觉。
他已经不再怕黑很多年了。
幼时,他胆子很小,性格沉闷有些自闭。
有一天,他去黑漆漆的厕所方便,一只手打在了他肩膀上,抓住他就往黑暗的角落里拖。
他惊慌无措挣脱了,冲出厕所。
却原来只是别人的恶作剧。
大概那个时候,他就落下来怕黑的习惯。
他总怕黑暗中会有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拉住他,把他拖进更深的黑暗。
有次在他在睡觉,黑灯瞎火的。
他在睡觉,迷迷糊糊,一个诡异的声音叫着“呜呜~张~幽~寒”……
“小朋友你一个人吗?嘿嘿嘿哟嚯豁豁~啊哈哈哈哈……”
他吓得刚想大声尖叫,一只手摸到他头上,捂住他的嘴巴,一具身子沉甸甸压了过来。
灵魂一激荡,浑身像在毛毛雨里走了一遭一样。
他动弹不得,门外响起拖孩(鞋)由远及近的声音。
于黑暗之中,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张幽寒?你睡了吗?”
张幽寒茫然睁着细长柔美的眼睛,被人压住只能狠狠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呜呜呜~”
压住他的人压低嗓子:“别叫!小心你的狗命。”
张幽寒眨巴眨巴眼睛,从恐惧中慢慢退出来,有些懵逼:好熟悉的小奶音?
“再叫我就说你非礼我了!”
“你要是不叫,我就松开。”
张幽寒僵硬地点点头。
门外,武妈妈:“这孩子睡这么早吗?”
武妈妈又穿着拖鞋走远了。
“呼~”武灿灿从张幽寒身上爬下来,钻进被窝里,“我躲一会,你不准给我妈说哈。”
武灿灿摁掉最后的灯。
这一等,不知道怎么天就亮了。
武灿灿睡相极差,饭量大长得快,差点没把张幽寒压死勒死。
张幽寒却有了第一次被人强烈需要的感觉,有了他不会被人放开的感觉。
张幽寒是男孩,很早就分床睡了,可他即使害怕也不会像武灿灿一样大声说出来或者嚎啕大哭。
武灿灿的出现或多或少弥补了张幽寒在成长过程中母爱的缺失,安全感的缺失。
武灿灿揉揉眼睛,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抱了一晚上的被子成了张幽寒,梦里的鸡腿也成了张幽寒。
武灿灿想偷偷摸出去,又惊醒了浅眠的张幽寒。
武灿灿站着干笑着:“嘿嘿,天快亮了,再不走,我妈就知道了。”
“昨晚的事情,你不准说出去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