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甩甩脑袋，回去睡觉了。
“哒哒哒”的敲门声在很远的地方响起。
然后是开门声。
全村的狗慢慢歇了喉咙，蛙鸣阵阵，蚊虫嗡嗡。
一个黑黑的影子从地面升了起来，面朝着武灿灿房间的窗户盯了很久。
第二天，武灿灿一下跳下来，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怎么又做噩梦了？”
“天亮了呀。”
武灿灿第一反应跑到窗户往外看，只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身材单薄的少年。
少年神清气爽地回头：“灿灿，早呀。”
武灿灿猛地打开门，确定是个真人，才自身体里吐出一口浊气：“早呀。”
吃过早饭，武灿灿在嗑瓜子。
武灿灿：“外婆，我们村昨天晚上谁回来了呀？”
外婆：“哟，你睡得这么死还知道谁回来了？”
武灿灿：“外婆，是你自己睡得死吧。”
外婆：“说了你也不认识。她很早就去外地读书了。后来，也不知道她在外地干什么。”
“不过，她每个月往家里打钱。还挺孝顺的。”
武灿灿：“她一直都不怎么回来吗？”
外婆：“对呀。有一次过年回来了，她爸妈在吵架，她就一个光人走了，什么都没拿。”
“人是昨晚回来了，不过今天一早就走了。”
武灿灿摸了摸额头的冷汗，竟然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如果，明羽的女朋友回来是真，那窗户上的黑影又是真还是假？
武灿灿揣好自己的小手，心里一阵一阵的恐惧和暴躁。
武灿灿：“张幽寒，你昨晚上睡得好吗？有木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张幽寒怪异地摇摇头：“没有，我昨晚上睡得很好。”
“喔。”武灿灿憋着心里的秘密，等外婆一走。
武灿灿拉着张幽寒到一边，“张幽寒，你有没有钱借我一点点。我去看病。”
“多借一点，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张幽寒摸了摸武灿灿额头：“好凉，你感冒了？”
武灿灿艰难慌张地摇摇头，拿着张幽寒的手，“我……不是感冒了。反正你以后离我远一点。”
“我真的有病。”
张幽寒：“灿灿，你在不安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么奇怪？
武灿灿：“哎呀，这些你先别管，你说你有多少钱，愿意借我我多少？就一句话。”
张幽寒定定地看着手足无措的人，异常地诚恳：“灿灿，你没病。”
“不要东想西想。你很正常。”
武灿灿气地发笑：“我很感谢你的相信。但是张幽寒……你没必要不借我钱就这么说吧。”
“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不用你说。”
她都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了，这还没病？
她虽然脑壳有病，但是智商还不至于堪忧。
过了一会，张幽寒走了过来递给了武灿灿一张银行卡。
武灿灿：“这是你家里的给你的卡吗？”
张幽寒：“算是我自己的。”
武灿灿：“你把卡都给我了？”
张幽寒：“你先拿着用，不够我再想想办法。不过，灿灿你真的没病。”
武灿灿搞不懂张幽寒这个人怎么这么肯定她没有病。
甚至让武灿灿开始怀疑。
难不成，张幽寒也跟她一样有病吗？
武灿灿：“张幽寒，我老实问你一个问题。”
张幽寒：“嗯。”
武灿灿对了对手指：“你说，疯子看疯子会不会觉得对方很正常？”
张幽寒：“不一定，说不定疯子看疯子，都认为对方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