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爸～能不能不要什么事情都喊上人家张幽寒呀？他也有他自己的私人空间嘛。”
武灿灿摆出一副大人模样：“我们不要总是去打扰别人，那样是不好的。”
武妈妈：“我看你就是不想做作业。”
武灿灿：“啊呀，哪里的事嘛。”
武妈妈：“张幽寒不去，自己会主动做作业吗？你是要开学的前几天晚上都不睡觉。”
武灿灿：“……”
知我者，我妈也。
武爸爸：“这件事你自己去给张幽寒说。要是他不同意就算了。”
武灿灿：“嗯嗯。”
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她有病，她需要和张幽寒还有蓝瓷保持距离。
……
张幽寒：“可以呀。”
武灿灿：“张幽寒。”
张幽寒：“啊？”
武灿灿：“你难道就不会拒绝吗？”
张幽寒：他为什么要拒绝呢？
武灿灿苦口婆心：“你有自己的想法，你要遵从自己的内心。不要随随便便委曲求全。”
张幽寒：“嗯，我懂了。”
武灿灿：“那我再问一次你要去吗？”
张幽寒：“嗯。”
武灿灿抓狂中……
张幽寒睫毛颤了一下，扯着脆弱的微笑：“灿灿，你……不想我去？”
武灿灿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对，我不想你跟我一起去。”
“我也需要有我的私人空间。”
我不想我病情加重。
“你不要总是粘着我嘛？你不要总是露出这样一副委屈的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就是这种委屈的表情，明明心里难受，表面上还要假装微笑导致武灿灿从小到大都被人误会。
武灿灿欺负张幽寒，多多少少都有那种觉得自己背了个虚名白挨了打一气之下不如坐实。
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她。
这种顺从，让武灿灿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在跟一个机器人聊天。
张幽寒收起微笑和所有的表情，轻声说了一个“好”字。
按理来说，武灿灿终于摆脱张幽寒应该开心才对可她就是不习惯。
按她自己的说法，那就是一条狗被铁链拴的太久，一旦铁链取下来就会变得不习惯。
但几乎没有狗不喜欢自由而喜欢铁链子的。
她以前不愿意让他拴着，被迫拴着，现在她不愿意了。
她翅膀硬了。
她可以选择拒绝了。
在武爸爸教会武灿灿拒绝后，武灿灿第一个拒绝的人就是张幽寒。
武灿灿看着萧瑟的背影：“张幽寒，我有病，你离我远点。”
张幽寒还是一个“好”字。
啊！
又来了又来了。
什么都说好！
武灿灿气得扭头就绪走，一撞在自己家的防盗门上，眼睛冒星星。
“duang！”
一声巨响，把张幽寒吓了一跳，赶紧回头。
“嘭！”
武灿灿捂着额头，把门踢了一脚，然后“梆梆梆”敲一通：“开门开门！”
“不要装睡。”
“我把我自己关在外面了。”
“快来给大爷开门。”
“屋里头的大爷快来给我开门。”
一个人过来，修长的手指一拧门开了。
武灿灿：“……”
我恐怕是个制拐杖的。
完了，完了刚刚我才找回的场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武灿灿把门又拉上，叉着腰踮着脚强词夺理：“谁你给我开门的，我让你给我开门的吗？”
“我自己不会开门吗？”
张幽寒：“灿灿，别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