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的人想要拉住门,奈何门内光滑无比,只剩下指甲在木板上不停抓过的声音,听的人鸡皮疙瘩都犯了。
在学校的时候,有些老师留着长指甲,写着粉笔字突然一下刮拉在黑板上。
那酸爽至今让人终身难忘,一星半点都不想回忆。
女人?
女鬼?!!
好激动!
武灿灿吓得嘭一声把门关过去。
她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遇到女的!
管他什么狗东西!
打了再说!
武灿灿一把把门打开,做好防备,全力出击,当即一棍子就要砸下去。
可眼前的一切,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衣柜里藏着一个白衣少年,细长的手指挡住突如其来的光,另一只手挡住身前,紧紧闭着流泪的双眼。
像是水中的月亮,无端脆弱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模样。
“嘭!”棍子落在了地上,又“铛铛铛”滚了一截才停下来。
武灿灿看着面前分外痛苦的人艰难地开口:“张、幽、寒?”
他为什么会藏在自己外公家的衣柜里?
昨晚也是他吗?
武灿灿把衣柜关上,又打开。
里面还是有人。
还是张幽寒。
武灿灿坐在凳子上大口喘息,始终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
武灿灿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或许病的不是她一个人。
还有可能她根本就没病!
没病!
那张幽寒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知道她晚上要喝水?
不对不对。
张幽寒怎么会有她家的钥匙?
透明拖鞋!
那蓝瓷又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根本就没有那些奇怪的事情,只是她混淆了梦境和现实,把虚假的误以为是真切?
武灿灿捶了几下脑袋,思绪乱得像被猫耍了几天的毛线球:我会不会还在做梦?
最终武灿灿决定还是先把浑身跟过了水一样的张幽寒弄出来:“出来吧,难不成要在里面生一窝崽崽?”
“灿灿。”张幽寒欣喜了两秒,就像要哭了一样。
他又不是外婆家的猫。
少年扒拉拉着半扇门,半遮半掩的,怯懦地开口:“我……我腿麻了,出不去。”
幽闭恐惧症。
即使现在打开了门,那种令人窒息抓狂的感觉依旧挥之不去。
武灿灿看着那么小的衣柜,叹了口气:“你有能耐进去,没能耐出来了?”
“张幽寒,你不是挺刚的吗?”
刚才她以为是女鬼,差点没被吓死,过了,以为是女鬼差点没被兴奋死。
等她万分激动地打开,结果礼盒一打开,里面是个垂泪的少年。
武灿灿蹲下身子来,板着脸,任谁都知道她正在生气。
张幽寒不太灵活地缩了缩脚。
武灿灿把消瘦的脚拖住:“躲什么躲?护住头。”
“我等会就把你拖、出、来。”
谁知张幽寒回了一个“好”。
武灿灿挑眉:“还好?好!你很期待我等会像拖死狗一样把你拖出来吗?”
张幽寒摇摇头,腿像针刺一样痛:“不喜欢像死狗。”
武灿灿砸吧砸吧嘴巴:“那就像死猪?这样总可以了吧?”
武灿灿性格风风火火,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走到底,她说拖完全有可能真拖的。
不是开玩笑。
张幽寒欲哭无泪,不敢动武灿灿握住的腿,小心捏着另外腿:“不要,不喜欢死猪。”
武灿灿松开手,忽然展眉:“这就对了嘛?你要学会拒绝我。”
武灿灿站起来,居高临下:“现在,我问你一句,要不要我抱你出来?”
哎呀呀,居高临下的感觉真美好。
看你这个大魔王还不是成了小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