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发现了张幽寒留下的纸条,尽管内心焦灼不安,还是按耐住自己要相信张幽寒,下班后在家里等到了门铃声。
眼睛透过猫眼一看,张幽寒回来了。
怎么不用钥匙开门?
张妈妈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张幽寒,骇了一大跳:“幽寒你怎么了?”
就回了一趟乡下怎么成这样了?
虽然,张妈妈实在搞不清楚有什么能值得一向淡定自若的张幽寒都不提前通知一下就走了。
晚上走的还是大清早?
脸色红的红白的白,双眼空洞无神似乎疲惫到了极点,仿佛张妈妈面前站着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被支起来的骨架。
“妈。”张幽寒悲怆的喊了一声,“我不想长大了。”
以前,他总想着长大了就可以帮灿灿打架,可是他总是连累她……
后来他变得越来越贪心,靠近她,蒙骗她,让周围的人都误以为她喜欢他……
他在孤立她,让她只能有他。
只是很可惜,她依旧有很多的爱慕者。
现在,她说出来了,她不需要他了。
他连那让人误会的的龌蹉心思也没有了发挥的地方。
一直没长大的不是做事风风火火暴躁活泼的武灿灿,而是看似少年老成的张幽寒。
“好好好,你说不长大就不长大。”张妈妈赶紧顺着话,“妈妈马上给你加点防腐剂永葆青春。”
张妈妈打了自己一嘴巴子。
怎么越说话学越像她的老姐妹了?
张幽寒挤着眼睛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暗哑下去:“我真的没长大呀。”
灿灿也说过他没有长大。
她要他长大,可他不想。
他不想在做一个听话的孩子。
当夜,张幽寒发起了高烧,热度一直退不下去,去医院急诊挂了水,人一直都不清醒。
……
武灿灿把时间都用在了做秋千的事情上。
搞了几天,两个人才把秋千做好。
两个人换来换去,你做我来推,我坐你来推,乐此不疲。
最后两个人一起坐,都笑得开心,就是椅子下的两只脚板蹬得轻痛。
秋千做好之后,武灿灿找了个理由回了一下城,实际上是去看病。
坐在医院冰冷的凳子上,等到凳子都热乎了,武灿灿才终于鼓足了勇气准备朝目的地进发。
武灿灿走到了半路又赶紧躲起来。
倒不是她突然反悔了,而是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白徒?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会……”
不对呀,他看起来不是很正常的吗?
一想到心中的完美男神可能会有某些方面的疾病。
当即,武灿灿有些三观崩裂的感觉。
武灿灿想起了以前很喜欢看得那本书:“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这么一想,似乎白徒有病她也可以接受了。
只是无意间窥探到的这个秘密依旧让她心惊肉跳,还有一丝两个人都拥有了共同秘密的窃喜。
武灿灿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般来说,有些人看起来没病,来了医院就有了病。
其实,武灿灿知道并不是医院现场给人弄的病,而是那个人本身就有一定的问题。
但有人总会说,“不来医院,我就莫得病。”
武灿灿这个时候就像极了不想承认自己有病的后者。
人家白徒有病是天才,而她只会被当做非常态。
武灿灿捏着手里的银行卡,手心正在冒汗。
但愿到时候张幽寒不会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