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悄咪咪趁着公鸡看外婆顺手拿起了一根竹竿朝着一捅。
然后武灿灿拿着竹竿冲进了院子,开始了“乱几把”乱打。
……
外婆提着死去的公鸡,目光异常沉重。
武灿灿甩甩酸痛的膀子:“呃……抓住就行了。要求不要那么多。”
外婆:“我是喊你捉个活的回去?”
武灿灿:“活的万一……万一跑了怎么办?还会自由排便。还是死的好,拿回去就可以吃。”
外婆气笑了,谁送东西送死的多不吉利呀,“你说很有道理呀。”
武灿灿赞许地点点头,假装听不见磨牙声:“我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
外婆忧心忡忡:“看你这么没有眼力看脸色,以后嫁出去怎么办?”
武灿灿把腰杆一挺:“结婚?我需要看谁的脸色吃饭?”
“我又不是叫花子,又不是打工仔,非要要在他这里讨生活。”
“敢让我看脸色吃饭,我把狗盆都给他踢翻,头都打歪。”
“行啊,你厉害,你打遍天下无敌手。”外婆不停安慰自己女孩子要强势一点才好,这样出去才不容易受欺负。
小的时候,她为什么和别人打了这么多的架?
不就是不愿意受欺负嘛。
打得过的就使劲,打不过的就天天打,务必要让对方感到觉得被她支配的恐惧。
自然,她和别人打架,一打架张幽寒就跑去告状。
后来,她就教育了一下张幽寒。
于是乎就成了,打得过的的时候,张幽寒就躲起来。
打不过的时候,张幽寒就跑去告状。
武灿灿:“那是,谁对我好我就保护他,谁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打。”
结婚受委屈?
不存在的,大不了不过了。
中午,外婆又提刀杀了两只鸡。
中午,两个人吃的小鸡炖蘑菇。
武灿灿提着两只鸡回城。
外婆怎么给张幽寒也送鸡?
他们这个年纪的有些老年人就是热情。
……
开门。
门里站着一个异常消瘦的少年,一场大病,让他显得更加单薄。
两人再次遇见都有些不知所措。
武灿灿:“你……生病了?”
张幽寒微微笑:“已经好了。”
武灿灿干脆:“社区送温暖。给你补补身体。”
武灿灿把一口袋鸡塞给张幽寒,转身就走。
“我拒绝。”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武灿灿脚步一顿,继续闷着头走。
都送出去了的东西怎么有拿回来的道理了?
“小心门!”
武灿灿停住,一时间没听清楚:“啊,你说什么?”
后面的人沉默了片刻:“我说我拒绝。”
武灿灿:“喔,你说的小心门呀。”
武灿灿觉得自己实在装不下去了。
张幽寒走过来,“还给你。”
“这是我外婆给你的。”
“还给你。”
“好。”武灿灿没有接过鸡,而是把银行卡摸出来,“那我也还给你。”
“我想我现在用不着卡了,取的钱存回去了。”
张幽寒:“你去看过医生了?”
武灿灿:“这好像也与你无关。”
比无情,谁怕谁?
她武灿灿离了张幽寒照样活得风生水起,连病都没有了。
这世界,似乎谁都是独一无二,但很多人似乎又可以被人替代。
张幽寒盯着手里的银行卡。
她和他不同,她从来都是骄傲的,宁愿流血不低头。
他敢说分手,她立马就要两不相欠。
明明他期待着她回来,可他又恨她连理由都在敷衍,说拒绝又那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