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尘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地上树叶的轨迹:“往这边走。”
宫家弟弟吃惊地看着面前的几条岔路:“这怎么分辨出来的?”
顾念尘:“看。”
宫家弟弟学着顾念尘提起一根棍子:“……”
森林里活动的不仅仅是人类,还有其他的动物,而这里时不时都有风吹过。
反正宫家弟弟看几条路根本就没有什么差别。
……
顾念尘跟着踪迹,一路走到一间小木屋,盯着分出去的几条轨迹:“有什么发现?”
宫家弟弟:“有淡淡的味道。”
谁让他今天才刚刚呕吐过,拉肚子过呢?
宫媚醒来,后颈痛得要命,听到头上叮叮咚咚的声音,听不真切的人声,吓了一跳。
又回来了?
他们回来干什么?
难道是交易失败了?
宫媚还没有想到更深处上面就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砸墙壁的声音。
分赃不均引发争斗?
宫媚心肝跟着一抖一抖的,难道他的父亲真的放弃她了?
此时说话更加容易激怒对方。
宫媚紧紧闭口不言。
他们路过的每一间隔间几乎都上了锁。
很显对方是在拖延时间。
宫家弟弟提着椅子砸了几下锁:“砸不动。”
顾念尘飞起一脚。
隔间的门倒了。
锁掉在了地上。
宫家弟弟:幸好我姐姐没有真的在里面,如果她真在里面的话,这下脑瓜子肯定嗡嗡响。
不过比起脑瓜子嗡嗡响,还是命重要。
宫家弟弟:“隔间没人,地窖。”
“打不开。”
打不开东西,越让人觉得里面有秘密。
宫家弟弟敲了敲地板,然耳边一阵爆裂的声音,赶紧跳了起来。
顾念尘已经提着椅子把地窖口砸了一个打洞:“我是顾念尘。”
“你在里面吗?”
破烂的地窖口露出的阳光落在她的面前。
宫媚在黑暗之中。
她刚想要大喊,就在一片寂静之中听到另外一个呼吸的声音。
难道她脖子痛不是因为低头太久?
而是因为她刚刚被人打晕过?
为什么这段记忆很模糊?
她的意识模糊过……
还有如果仔细辨别的话,这里地窖的味道和刚才有些不同。
意思就是说她在昏迷之中被人搬动过。
一把冰冷的刀贴在了脖子上。
“嘶~”
好冷。
宫媚打了个抖抖。
地窖的入口有用来上下梯子,现在没有了。
宫媚动了动脚,脖子上的刀更紧了。
盆子还在!!!
宫媚压低嗓子:“大哥,你把刀放稳啊!这一刻动一会不动的,我一紧张,我怕我飙稀。”
“有话好好说,不是非要走到这个地步的。你要是杀了我,那可是故意杀人罪,要判死刑的呀。”
背后的人终于出声了:“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
“本来我们打算干完这票大的就收手。”
后座男!
什么意思?什么大的?他们不是为了要钱和讨回公道吗?
难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宫媚快速眨动眼睛。
地窖里面的声音太小混合起来,就是嗡嗡隆隆的,听不清晰。
宫家弟弟:“没有梯子下去,但我好像听见我姐姐在里面。”
“喂,下面有人吗?”
顾念尘吩咐其他人:“来几个人扯住绳子,放我们下去。”
顾念尘朝其他人指了指呼叫机。
宫家弟弟已经把绳子套腰上,往地窖就是纵身一跃。
还没有人拉住绳子呢!
五六米的高度!
莽撞!
一只大手一把拉住绳子,绳子一勒就红了一截。
陡然全部扯住的话,勒伤腰事情小,伤到内脏事情大。
顾念尘脚踩住绳子,两手拉住绳子一节一节放:“看什么看,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