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灿灿没太听清楚：“抬起头来说话。”
“该自卑的不是我吗？”
是了，武灿灿发现张幽寒总会出现自卑，可他有什么可自卑的？
张幽寒放下菜刀：“我抬不起头。”
面对武灿灿的纯粹，他地一切似乎都在算计。
包括他练习厨艺，也是为了养叼她的口味。
让她即使以后在吃到另外一个人的饭菜的时候，会偶尔想起他来。
武灿灿琢磨了两秒，一根手指勾着张幽寒背后的的围裙带子拉紧：“你的意思是说我矮了？”
张幽寒转过身来看着快要着火的人莞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武灿灿：“？？？”
张幽寒目光认真而又灼亮就像寒潭里的月亮：“你很好。”
“是我不好，该自卑的是我。”
武灿灿难以理解张幽寒的心理，但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改变他。
自卑的人似乎很容易受伤，还有可能会扭曲……
无论是哪一种武灿灿都不愿意看到。
张幽寒是她守着长大的。
武灿灿怒了：“你是谁？你是张、幽、寒！我们班的第二名，别人家的孩子，你没有需要任何自卑的地方。”
“你性格也好，长得又像男二，又会做饭。我们班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哦。”
长得像男二？
这是什么优点？
很多女孩子喜欢。
也包括你吗？
张幽寒不敢问出口，开始下套：“我真的有这么好呢？”
武灿灿猛点头。
张幽寒抿了抿唇瓣，掀起薄薄的眼皮，柔软的眸子水润润的：“那我跟白徒谁更好？”
在你心里，我们谁更好？
武灿灿静默了几秒钟：“哪方面？”
还是比不过吗？
可他不想死心。
他有勃勃的野心，他想要的是全面的胜利。
于是，武灿灿听到张幽寒说了四个字“方方面面”。
为什么一定要和白徒比？
难道张幽寒不喜欢易甜？
张幽寒和白徒是情敌？
女主是白缕？
那估计他没有多少胜算，人家白徒是年级第一，又是近水楼台……
但直说太伤人了吧？
还是张幽寒觉得自己配不上白徒？
武灿灿勾着围裙长长的带子甩了甩：“你有你的好，他有他的好。这种事情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不过班上喜欢你的女生比喜欢白徒的女生多哟。”
如果没有你，再多有什么用呢？
那些女生都是一些不相干的人，只是给他增添烦恼罢了。
“灿灿，你还喜欢他吗？”
“白徒吗？”
“嗯。”
“以前我觉得好像我很喜欢他的，但是我看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过后，我觉得好像我也没那么喜欢他了。他太冷了。”
他就像是那一种冰雪里的高岭之花，要想摘下他的人需要特殊的勇敢。
而且，武灿灿觉得白徒比张幽寒还无聊一千倍。
起码张幽寒还像个人，而白徒根本就是一个学习机器。
武灿灿低着头嘟嘴一扯一扯带子：“你别总是跟他比。他比我们都聪明，他跟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别跟他学。”
张幽寒唇齿间似乎尝到了一种叫做“我们”的糖，糖里又有一种苦涩：“为何？”
武灿灿抓了抓眉毛：“他是学神，是神！那是我们普通人无法超越的存在。”
而我希望你像个人，活生生存在那种。有血有肉。
张幽寒闭了闭眸子，慢慢转过身：“我懂了，你让我别跟他比。”
武灿灿：“……”
这是重点？
武灿灿一不注意扯开了围裙带子，面前的翘（）一下子显露出来，心里有点方：“你怎么就非要跟他比呢？我们做个普通人不好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