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思这么容易猜的吗?
武灿灿施施然收回夹菜的爪子:“我没害怕什么呀。”
“你这么严肃干嘛?以前都没见你对我这么严肃。”
“也对喔,你现在不一样了。”
张幽寒内心隐隐有些欢喜:“你是在怕我以后有了女朋友就不理你了?”
那倒不是,如果他有女朋友,他和她保持距离很正常。
她主要是怕的没有饭可吃,没有菜可以蹭。
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怜,要是他真的不理她了……
唉,就当从小瘦到大的白菜,被别人家猪拱了……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
但是她武灿灿是那种会悲伤的人吗?
武灿灿大刺刺:“你不理我,我可以找别人玩呀。你看我像缺玩伴的人吗?”
张幽寒眉目低垂安静如画:“说的也是。你的身边从来都不缺少……朋友。”
以前他做她同桌的时候,就有好些男孩子写情书塞她抽屉里。
他就会说,你有情书。
武灿灿就会特别不好意思,特别爱面子,然后把情书都丢了。
事实上,张幽寒曾经无意之间看到过武灿灿偷偷拆开情书看。
她咬着唇瓣压抑着欢喜的模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知道武灿灿爱面子,也知道她偷偷欢喜……
武灿灿:“啊呀,你别把自己说的那么惨嘛。我身边是不缺少朋友,但是你是不可替代的呀。”
“我还羡慕你呢?你看你身边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啊,你再看看我就是一个狗棍。”
“以前我读小学,读初中的时候还有小孩子给我写情书,你看现在我我都怀疑我是不是长残了。”
莫得人要了,阔怜呀。
张幽寒低头抿唇无声笑着,有些心虚。
因为,那些男生看到武灿灿把情书扔掉过后,就觉得武灿灿虽然外表活泼,其实内心是个很高冷,很难相处的一个人。
于是那些人就慢慢退缩了。
他们不会知道武灿灿在看到情书时那一刻雀跃的心情。
而这些都是张幽寒意料之中的事情。
武灿灿想了想:“多半是我长残了。张幽寒你说是不是?”
张幽寒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既然,张幽寒都这么说了,那估计就是真的了。
这一切还不是都怪她太信张幽寒了。
直到很多很多年后,武灿灿才知道了真相,可惜她已经老了不能提着菜刀去撵了,就只能丢拖鞋去砸。
幸好学过一点武术。
一丢一个准。
她把两只拖鞋都丢了。
光着脚,翘着脚丫子,叉着腰,艰难骂人!
张幽寒装模作样跑了几步,又把地上的鞋子捡过来,蹲下身给她穿上。
跑什么跑,跑得再快还不是被媳妇打到?
关于情书。
张幽寒收到情书,他自己不看,也不让武灿灿看。
武灿灿威胁:“你说我们是不是好兄弟?是好兄弟就给我看!”
张幽寒:“不是。”
当着武灿灿的面丢掉情书。
武灿灿:“活该狗棍!”
……
医院。
隔离病房。
手机屏幕里正反反复复播放着顾念尘护送宫媚离开的场景。
“蓝瓷!输液了!”
冰冷的液体一滴一滴钻进血管里。
“姐姐。他还活着吗?”
“谁?”
“那个小孩子。”
穿着隔离服装的护士叹了口气:“你就安心治疗吧。你们来的比较早。”
护士记录数据,观察仪器。
蓝瓷偏着头正在进行抗病毒治疗,已经看不出来美貌了,看着离开的背影:“他是不是死了?”
护士一顿。
“姐姐,我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