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做出举报的事情,那么……
武灿灿心想,她的处境可能就会变得艰难了。
可她有没有做错了什么,她只是在扞卫自己的权力而已。
武灿灿想起了她为了维护蓝瓷维护正义……
可除了蓝瓷的妈妈,就没有人夸奖过她了,所有人都在指责她,包括她自己的亲生母亲。
班主任那讲台上五指一抓:“行了。有空议论这件事情,不如抓紧时间学习。”
“清者自清。学校也不会因为这么一次就把百年名誉而垮掉。”
在班主任的压制下,大家也只能小心翼翼在私底下议论。
易甜:“我觉得你有必要证明下自己的清白。”
武灿灿:“我因为别人说了这几句话,我就要自证清白,”
那如果有人天天说她,那她岂不是天天都忙着证明自己清白去了,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易甜:“你心太大了。”
武灿灿一旦认定某种事物就绝不轻易放弃,简直叫固执地可怕。
易甜担心如果离开了她,武灿灿说不定就会因为她的性格而显得格格不入。
……
花集:“这件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武灿灿:“算了。我懒得去理他们,等过段时间他们找到了更新鲜的东西就忘了。”
花集:“你是不是不会去看她了?”
可蓝瓷一直都在等她呀。
“看当然要看。”武灿灿皱眉,“但不是现在。我想让你帮我带一句话。”
花集:“请讲。”
武灿灿垂下一半眼皮,低头看着鞋子,然后猛然一抬头:“我想让你帮我问一问……”蓝瓷有木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可是这样问太直接,太伤人了。
花集:“你……让我帮你问什么?”
武灿灿勉强扯起一个微笑:“她有木有在三更半夜的医院看到过我。”
武灿灿这么一说,花集意识到一丝丝诡异:“好。”
武灿灿:“谢谢。”
花集:“我确定她是否回答。”
“你要是真的想谢谢我的话,那就请你去看一看她吧。”
“蓝瓷在隔离房,有隔离的,不会传染的。”
武灿灿:“好。”
她不敢去的,她怕蓝瓷真的说出来答案。
她怕,周围只有她一个人有病。
但她也怕蓝瓷和张幽寒两个人都有病。
武灿灿为了躲避答案,跑到乡下找外婆去了。
外婆在挖地种白菜。
武灿灿赶紧也拿了锄头来挖地。
村名甲有些惋惜:“名牌高中的学生还来挖地?”
武灿灿手掌心的一个水泡爆了,皱了皱眉:“名牌高中怎么了?人还不是爹妈养大的。我给我外婆挖地,这样就可以给我外婆减少一点负担。”
这样明明是很有孝心的好不好?
名牌高中生怎么就不能挖地了?
她又没有用学校教的知识来挖地。轮到挑粪。
武灿灿把外婆推在一边:“我来我来。”
武灿灿挑粪挑得艰难,肩膀很快就肿得像垫了面包一样。
但是她刚刚已经看到了,她外婆已经挑不起粪了。
就算武灿灿不愿意承认但她也不得不接受外婆已经老了的事实。
武灿灿离开乡村的时候,过了很久回头。
站在那里遥遥相望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黑点。
武灿灿握了握爪,心头弥漫着悲伤。
她长大的速度赶不上外婆衰老的速度。
她真害怕有一天,就像他在车上一样,回着头回着头她的外婆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