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气得头痛：“武灿灿我看你书都白读了。”
张幽寒：“外婆，书里没教。”
武灿灿猛点头，这一次张幽寒终于站到了她这边。
这就是她刚准备说的话。
外婆把西瓜皮丢给鸡吃：“你以后一定不要找那个富二代那种男人。他自己想干嘛就干嘛，都不考虑一下女方的感受。”
武灿灿：“我觉得他挺勇敢的呀，分手了还跑这么远来找。”
“莽撞！”这是外婆的评价。
分手就分手，干净利落，何必纠缠不清？
家是个特殊的地方，如果双方不准备结婚就不要随便进入。
……
一张课桌，两个人坐在一排。
武灿灿扯了扯张幽寒的书。
张幽寒立刻中断思路，淡然回眸：怎么了？
武灿灿有些纠结：“我……该不该给明羽说一声呀？”
再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她师傅得到幸福的。
她也觉得他们两个人还在爱着对方。
张幽寒：“可……她要结婚了。”
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
武灿灿把张幽寒大腿一拍：“对啊。”
“你看我师娘都快要结婚了，都快成为别人的媳妇了。我师傅要是再不加把油就什么都捞不着了，估计也就等着师娘的孩子叫他叔叔了。”
“万一等结了婚，我师娘就算再后悔都来不及了，除非离婚。”
在很久很久之前，她一直以为他们两个会在一起的，毕竟在武灿灿的眼中他们是很相爱的。
张幽寒知道武灿灿帮着她师傅争：“可是…灿灿，你师傅真的会娶你师娘吗？”
“肯定呀。我师傅这么喜欢她……”武灿灿越说心里越没底，再想起外婆说的话。
她一时间不知道分手之后这种纠缠不清，搞得女方大丢颜面的，这种做法到底算不算得上爱了？
张幽寒拍拍武灿灿的手背：“灿灿，我不知道你师傅愿不愿意娶她。但……你师娘大概是不愿意嫁给他了。”
有些人即使再相爱，也是无可奈何的。
他见过武灿灿的师娘，不像会意气用事的人。
武灿灿陷入了苦闷之中：“我觉得我的想法有些卑鄙。但是如果我师娘怀了我师父的孩子，他们会不会就会结婚了呀？”
别人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如果以后，灿灿有了孩子，会不会就跟孩子的父亲结婚？
张幽寒摇了摇头摆脱这些龌蹉下流的想法：“灿灿，你看到今天那个大着肚子独自一个人提着东西的女人呢吗？”
武灿灿点头：“看到了呀，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不是我们两个一起看的吗？”
“村里人之所以说她不只是因为她未婚先孕。”张幽寒沉吟了片刻，缓缓把事实的面具摘开露出更血腥惊悚的棱角……
“因为她从怀孕到大着肚子。村里人没有一个人见过她的男朋友。”
武灿灿僵硬地转动着脖子，把手放在桌子上，凑过去：“你是说……她可能被抛弃了？”
鸦黑的睫毛垂映在静谧的眼眸之中。
张幽寒努力维持着身形，悄悄呼吸着彼此共同拥有的呼吸：“也……许吧。”
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也有私心……
无论灿灿最后是否会选择他，他希望她都不要挺着一个大肚子却没有一个人在身边……
那样，他怕他会抛弃所有包括道德和底线，然后不顾一切地奔向她。
那样对于他身边的人来说，又是多么的不公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