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欣笑着看着越来越远的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戚欣，你要是还喜欢，你就去追吧！”
戚欣哭着笑着，闭上眼睛：“追不上了。”
他让她成了更好的人，他自己却留在了原地。
以前觉得他有多狠心，如今才知道他有多温柔。
只是很遗憾，他不喜欢她，一直一来都是她死皮赖脸。
唐菖把戚欣的脑袋强势地靠在自己肩膀上：“想哭就哭吧，想睡就睡吧。”
要是对方没有结婚还好，但人家孩子都有了，多半都结婚了。
所以，唐菖希望戚欣放弃。
结果，过了一会，唐菖就发现人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锁骨里的眼泪还在发烫。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轻轻擦拭掉眼边的泪痕。
咸的。
手机嗡嗡嗡。
唐菖接了个电话边说边捂住戚欣的耳朵：“怎么了？”
电话里：“唐菖同学！我装不下去了。”
唐菖沉思了片刻：“再等我几天。”
来月事的时候，戚欣窝在被窝里不出来整天都在睡觉，就怕自己一动就山崩熔岩。
唐菖就负责投喂，洗衣服，晒衣服，热水袋……
戚欣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特别不好意思：“唐菖，你不用管我，你去玩你自己的吧。”
戚欣很感谢唐菖，无论在以任何形式组队的时候都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她，即使抗议，也不会让她在人群中被孤立起来。
这让一个性格内向孤僻的女孩得到了堪称最大的温暖。
渐渐的戚欣习惯了唐菖在身边的感觉，即使有时候唐菖不在，戚欣依旧莫名相信她会回来的。
直到大二的时候有好几次，室友起来看到唐菖都在给戚欣盖被子。
太好了。
唐菖对戚欣太好了。
就算是好朋友。
也太亲密了。
室友问戚欣：“戚欣，你喜欢女孩子嘛？就是爱情那种？”
戚欣有些懵逼。
怎么突然这么问？
室友：“你不觉得唐菖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吗？”
如果不爱，就别拉拉扯扯不清，引得大家误会。
“我们班有男生喜欢唐菖。”
戚欣：“我明白了。”
她会注意避嫌的。
为了避免唐菖尴尬，戚欣挑了一个大家都不在的时间。
在戚欣几次拒绝了唐菖的好意之后，在宿舍坦白了心思：“唐菖，我不喜欢女生。”
面对戚欣突如其来的坦白，坐着刚洗好草莓的唐菖的嘴巴张了张。
怎么突然这么说？
很快唐菖想明白了，把偷吃的草莓连着把咽下去：“对不起。我……和你相反。你会嫌弃我吗？”
他们刚刚是准备一起吃草莓的。
戚欣买的，唐菖泡的洗的。
对于戚欣来说，唐菖的话不亚于三观破碎，她一直以为这些都很遥远。
如果，她没来读过大学，她会避而远之甚至还觉得怪异说不定还会加入讨伐的队列，可她的大学老师已经教会了她：“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无权干涉。”
唐菖再重复了一遍目光灼热，似乎戚欣的回答对他非常重要一样：“你会觉得恶心吗？”
从他们很小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就让他们学会尊重包容对方。
戚欣害怕唐菖的狂热，转头去看其他的事物：“只是不习惯，不喜欢，但……恶心谈不上。”
她本人不喜欢这个样子，但她并不会霸道地也不准别人去喜欢。